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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凝得嘿云、宵夜冇来吃、我都见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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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26 21:3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
本帖最后由 小小小 于 2025-6-29 16:43 编辑

二叔公醒来的时候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见到他眉毛紧锁,正在竭力思索。。。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个女的说,什么?1888元?怎么这么贵?一个叫经理的男的说,你住的是总统套房,给你提供游泳池、自助餐。。。是你自己不用。女的说,好,扣除你跟我睡觉的1700文,我只须付188。男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女的说我给你提供了呀,是你自己不用呀关我屁事呀。。。

二叔公立马反应过来,这里是宾馆!

回忆中,昨天,大兄把他送到了车站,就赶紧回市政府上班去了。到了车站二叔公见时间尚早,便把包袱卸下,里面塞满了手机。这是他学城里人收来的二手机。城里人赶潮流勤换机,只用三两个月顶多一年半载就要更换了。当然也有那手头紧的、赌博输光钱的、本来手机就坏了的、打工的老板娘不给工钱生活告急的。二叔公本来准备把这些巷货拿回去卖给左邻右舍的,在农村人中手机是奢侈品,这又平又灵的“稀罕”物品,大把有人要。二叔公早就看到了这个大市场,才紧盯住这个商机,准备回去大捞一把的。。。

这个城市虽然大美,但有钱人毕竟有限,除了做官的和做生意的,低收入的和打工的占绝大多数,这点他从每天家长接送孩子上学、早晚上下班高峰期大街上的电车大军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既然有现货,何不预演一下。他就选择了一个地方,敞开包裹,亮出商品,摆起了摊儿来。这时车站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流量不小,但二叔公知道这些都是九流三教的人,总会有人买的。他晓得穿得身光锃亮的潮男和摩登女郎、有钱的花花公子、富二代他们是不会买的,裤脚边高边低带草帽的农民工自然争着买。如果十点半卖不掉,十一点二十分那班车,下午三点还有一趟。。。不过太晚了,二叔公宁可剩点回去也不想等,乡下大把人想要。。。

果不其然,这些经验很灵光,十点半以后,二叔公的旧手机就已经出手了三个,赚到了进城的第一桶金,三百元。这对二叔公来说,意义十分重大。。。原来赚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下车的旅客一拥而上,七手八脚,伸手来拿,都是拿的智能机试拍照试登微信连网络Wifi。。。把二叔公搞得昏头昏脑,卖完一算账,竟少了三百块,因为头昏,怕算错了,再认真算了一遍,除了成本还是缺少一百,不对呀,袋里四十个机应该有三千利润,除了成本四千,只得个三千七,看来是哪个贪小便宜的家伙顺走了手机未付款,这回连本带利亏大了。。。二叔公叹了一口气,自认晦气。本来他特别慬慎的,可还是弄丢了,唉,只好认了吧,横竖三百块钱两百成本,不是小数目。。。

他又叹了口气,企图站起来,看见车进站来了,就准备上车。谁知怎么也站不起来,总觉得双脚雪软,两膝盖疼,直打哆嗦,浑身无力,摇摇晃晃,天旋地转,山摇地动,欲有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他不禁大吃一惊,莫非生病了吗?刚才做生意,精神紧张,未曾觉得,现在心定下来,才感头痛欲裂,气闷胸涨,呼吸困难,身骨散架,通体不适,软弱无力,歪歪扭扭,摇摇欲坠。。。原先喉咙嘶哑,以为是讨价还价喊哑的,现在连口腔上颚都像冒烟,鼻气火热;一摸额头,果然滚烫,一阵阵冷风吹得头皮好不难受。他毫无办法,只想先找杯热茶解渴。便硬撑着脚步。移动到旁边的洗手池,打开龙头,热水倒有,只是找不到茶杯。也顾不得卫生不卫生,双手捧起龙头里流下的水就喝。那水倒也有点烫,但二叔公此时手上的热度也高,还忍得住,喝了几口,算是好过一点。但想到回家,竟是千难万难;平常时候,走六堂多路,好像经不起脚板一颠,现在看来,真如隔了十万八千里,实难登程。他只得找个位置坐下,身发寒颤,哆嗦难受,觉得此番遭遇,完全错在在这里摆买,把手机带回乡下多好虽然少赚点,时时熟熟三十六熟人都不好与你讨价还价,大家左邻右舍的,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因这一忙,才遭暑蒸暑热的罪。一着走错,满盘皆输;弄得上不上下不下,进不得退不得,卡在这儿,真叫尴尬。万一严重起来,虽然有大兄和母亲在,但会给家人添麻烦,万一耽误就医吃药,岂不要送掉老命?可又一想,他二叔公是个堂堂男子汉,铁骨铮铮,一生干净,问心无愧,死不瞑目;活在世上多享受几年,没有任何匆忙的必要。想到这里,二叔公高兴起来,他嘴巴干燥,笑不出声,只是两个嘴角,向左右同时咧开,露出一丝微笑。那扶在椅上的右手,轻轻提了起来,像听到了美妙的乐曲似的,在右腿上赏心地拍了一拍,轻松地吐出口气,便一头横躺在椅子上卧倒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二叔公肢体瘫软,神智不清,眼皮发沉,喉咙痒痒地咳了几声;他懒得睁眼,翻了一个身便又想睡。谁知此身一翻,竟浑身颤了几下,一颗心像被线穿着吊了几吊,牵肚挂肠。他用手一摸,身下贼软;连忙一个翻身,低头望去,证实自己猜得一点不错,是睡在窗明几净、白毡白被素枕的宾馆床上。二叔公吃了一惊,连忙平躺端正,闭起眼睛,要弄清楚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他好像有点印象,一时又糊涂难记,只得细细琢磨,好不容易才想出了上车前躺在石凳上有人翻他手机时,那人说第一个电话号码是大兄,应该是他的兄弟的,于是就有人联系上了他的兄弟,是兄弟用小车把他送到大医院,又折回到这里的。。。二叔公逐渐理出一点头绪,把一串细关节脉都拉了出来。

原来二叔公近来真是交了狗屎运,逢到急难,总有救星。他发高烧昏睡不久,候车室门口就开来一部广州本田,载来了兄弟和他老母。记得他是要乘下午三点的车回去的。。。这当中这些事,二叔公迷迷瞪瞪当然记不起来了。现在能想起来的,是自己看到母亲和大兄之后,就一把抓牢,听到大兄问他:“你生病了吗?”他点点头。母亲说:“好在还没上车。”随后就扶他上了车,车子开了一段路,来到一家大医院,扶他下车进去,见到了一个穿大白袿的人,晓得是医生了。那医生替他诊断片刻,向其兄微笑着说:“主任,你弟得的温热病,轻微中暑,不要紧。”倒过半杯水,冲上一瓶霍香正气液,让他趁热喝,又递给一盒放在他口袋里,也不曾索钱,便代替大兄把他扶上了车,还关照说:“我这儿没有床位了,回家里住吧。”就听到大兄说得得。母亲说:“我过隔离屋陈清医生家睡一晚,现在放暑假,大弟大妹回在家,让他们睡沙发。。。”大兄,既然医生说是中暑,就让二弟住招待所也行,“二招”(即容山宾馆,海拔高,早晚温差大。)里我有熟人,叫他们关照下。再说,我明早去市政府上班时顺路看看二弟。就住招待所吧。”母亲说,得安排清静一点的房间,睡一夜就好了。车子又开动,只见大兄直接把他送到了招待所。工作人员给他一个单独房间,问大兄他是你什么人?大兄说是亲弟弟。。。

二叔公想到这里,听见自己的心扑扑跳得比打钟还响,合上的眼皮,流出晶莹的泪珠,在眼角膛里停留片刻,便一条线挂下来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好彩有大哥。在家千日好,出外半朝难,一旦有难,只有亲兄弟能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救了他一条性命,实在难得。。。

二叔公想罢,心头暖烘烘,眼泪热辣辣,在被子上拭了拭,便睁开来细细打量这住的地方,却又吃了一惊。原来这房里的一切,都新宿宿、亮澄澄,高楼大厦,屋顶白得耀眼,四周的墙,用青漆漆了一人高,再往上就刷白,地板暗红闪光,照得出人影子来;紫檀色五斗橱,嫩黄色写字台,更有两张出奇的矮凳,比太师椅还大,里外包着皮,也叫不出它的名字来。再看床上,垫的是一袭素色的铺盖,盖的是新被子,铺的是雪白的被底,崭新的绸面,呱呱叫三层新(被面、被里、被絮都是新的)。二叔公不由自主地立刻在被窝里卷缩成一团,他知道自己身上(特别是脚)不大干净,穿的是老式解放鞋,鞋肚被汗水沤得又粘又臭,怕弄脏了被。。。随即悄悄起身,悄悄穿好了衣服,不敢弄出一点声音来,好像做了贼,被人发现就会抓住似的。他下了床,把解放鞋拎在手里,光着脚丫子跑路;又眷顾着那张软皮沙发,走近去摸一摸,轻轻捺了捺,知道里边有弹簧,却不敢坐,怕压瘪了弹不饱。然后才真的悄悄开门,走出去了。。。

到了走廊里,脚底已冻得冰冷,一瞧别人是穿了鞋走路的,知道不碍,也套上了那双臭咸臭辣熏天地辣臭又湿又粘的解放鞋。大哥官大,店老板都比几分面,照顾得真是太好了,这哪儿是我该住的地方!一向听说招待所的住宿费都很贵,我又没处报销,这样好的房间,不知要多少钱,闹不好,一夜工夫就把我这买手机赚的钱全搭进去了呢,划算不来。。。

他心里忐忑,想,一定要弄清楚。横竖他要走了,去付了钱吧。

他走到门口服务总台,朝里面正在看玩手机的阿姨说:“靓女,退房。”

“几号?”那少妇恋着手机说,并未看他。

“几号不晓得。我住在尽足那一间。”

那少妇连忙放下手机,朝他看了看,甜甜地笑着说:“是人大主任送来的吧?你身体好点了吗?”

“不要紧,我要回去了。”

“莫急,等会你兄弟还会过来的。。。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女的一面软款款地寻话说,一面就把开好的票单交给他。笑得甜极了。二叔公看看她,真是绝色!

但是,接到发≈票,低头一看,二叔公便像给火钳烫着了手。他认识那几个字,却不肯相信。“多少?”他忍不住问,浑身燥热起来。

“一百八十八元。”

“一≈夜?”他冒汗了。

“是一夜二百八十八元。政府官员一百八十八。”

二叔公的心,忐忐忑忑大跳。“我的天!”他想,“叼五奶,我卖一个手机才赚一百,谁知竟要差不多两只!”

“你的病还没有好,还正在出汗呢!”大姑娘惊怪地说。

千不该,万不该,二叔公竟说了一句这样的外行语:“我≈是≈半≈夜≈开≈房≈的≈呀!”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横竖到今午十二点为止,都要收一天的钱。”姑娘这还是客气的,没有嘲笑他,是看人大主任的面子上了。

二叔公看着那冷若冰霜的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人,哪里还敢再开口,只得抖着手伸进袋里去摸钞票,然后细细数了三遍,数定了一百八十八元;交给大姑娘时,那外面一张人≈民≈币,已经湿了半截,尽是汗。

这时大姑娘正沉迷手机里的游戏,见递来的钞票太零碎,更皱了眉头。但她还有点涵养,并不曾说什么,收进去了。

二叔公出了大价钱,不曾讨得大姑娘欢喜,心里也有点忿忿然。本想一走了之,想到旅行包还丢在房间里,就又回过来。

推开房间,看看照出人影的地板,又站住犹豫:“脱不脱鞋?”一转念,忿忿想道:“出了一百八十八块钱呢!”再也不怕弄脏,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往弹簧太师椅上一坐:“管它,坐瘪了不关我事,出了成两百银呢。”

他饿了,摸摸袋里还剩一只馒头,昨晚母亲做好送来的,他吃不了剩下的,拿出来啃了一口,看见了热水瓶,便去倒一杯开水和着馒头吃。回头看刚才坐的皮凳,竟没有瘪,便故意立直身子,扑通坐下去。。。试了三次,也没有坏,才相信果然是好家伙。便安心坐着啃馒头,觉得很舒服,头脑清爽,热度退尽了,分明是刚才出了一身大汗的功劳。他是个看得穿的人,这时就有了兴头,想道:“这等于出晦气钱——譬如买药吃掉!”

啃完馒头,想想又肉痛起来,究竟是一百八十八元钱呐!他昨天在水果行看到有新鲜樱桃果还舍不得买吃呢。为什么睡一夜要成两百钱呢?连恒大许家印都要住穷的;他一个农村人,去住五星级宾馆这开什么玩笑?现在别的便宜拾不着,大姑娘说可以住到十二点,那就再困一会儿吧,困到足十二点走,这也是捞着多少算多少。对,就是这个主意。

这二叔公确是个向前看的人,认准了自然就干,但刚才出了汗,吃了东西,脸上嘴上,都不惬意,想找块毛巾洗脸,却没有。心一横,便把提花枕巾捞起来干擦了一阵,然后衣服也不脱,就盖上被头困了,这一次再也不怕弄脏了什么,他出了一百八十八块钱呢。即使房间弄成了猪圈,也不值!

可是他睡不着,他想起了大兄。倒是埋怨了起来,哥,我经不起这么高级的关心啊。不过大哥是个大忙人,哪能想得周全!千怪万怪,只怪自己不倒霉,患病,才走不动,才让其兄找招待所,才破费的。

二叔公吃了冷馒头,总觉得屎急尿急的,这时,服务员过来说,到钟了,要搞卫生了。二叔公出了房门,想找个厕所,却没有,又不好意思再叫人自把房门打开让他进去如厕吧。这二叔公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实在没有办法,竟急中生智,拿来一张报纸,铺在杂物间地板,就地解决。完毕又把那坨屎包起来,塞到废弃的书台抽屉深处。刚退出杂物房,就听到走廊里有人乱糟糟喊道,公安抓人了。把这二叔公吓得一激凌。一打听,原来是宾馆里面丢失了床单。这东西轻飘飘又软绵绵,竟然有人偷。原来偷床单的是某单位的一个领导,每月都到市里轮训,总住在二招。每次轮训结束,他都顺走一张床单夹在公≈文袋里背走。算算这已经是第七张床单了。听到这,二叔公不敢逗留,生怕抽屉里的翔被发现。便赶紧离开走去总站搭火车。

刚上火车,其兄就打电话来了,说是开会晚了,现在和母亲正来到招待所。却不见人,是不是回去了。二叔公说已经在车上了。兄弟说那好,一路顺风,路上要小心。

二叔公从公≈文包里正想找点什么东西时,却发现另一边的袋子里有一沓现金,一数,一万元,还有张纸,上写,“住宿费从这里支,剩下的做生活费。——大兄”

火车缓缓启动,二叔公攥着那张纸条,手心沁出薄汗。他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想起大兄严肃的面容与母亲佝偻的背影,喉头突然哽咽。这钱烫得像块火炭,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他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头顶的行李架,惹来邻座乘客的白眼。

“同志,这钱我不能要。”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大兄就坐在对面。列车员推着餐车经过,铝制饭盒哐当作响,二叔公却像被钉在座位上。他想起宾馆里那张雪白的床单,自己蜷缩其上的窘态,还有大姑娘接过钞票时轻蔑的眼神。这些画面交织成网,将他牢牢困住。

到家时已是黄昏,炊烟在村口老槐树上缭绕。二叔公径直走向村东头的小卖部,把皱巴巴的**拍在柜台上:“老李头,收二手手机的摊子,再给支棱起来!”他声音洪亮,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三个月后,二叔公的“容山通讯”在镇上开张。霓虹灯招牌下,他穿着笔挺的衬衫,正给农民讲解智能机的用法。玻璃柜里,最新款手机与翻新机并排陈列,价格牌上用红笔写着:“凭农村户口本,立减五十”。

大兄寄来的钱,他全数捐给了村小学。竣工典礼那天,二叔公蹲在操场角落,看孩子们在新建的图书室里翻看旧书。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跳跃,仿佛在细数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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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26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IP:
二叔公梦游总统套,手机换房费真妙!醒来账单一算,倒赚1700笑弯腰~下次记得用泳池,自助餐别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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