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扇窗定格在我心上,窗内是母亲永久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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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4 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有一扇窗,何在我心上。窗内是母亲的笑脸,我躲在窗外,跟母亲捉迷藏。
  那是最简略的一扇窗,开在灶屋西墙上,没有窗棂,不装玻璃——便利灶间堆草用的。草垛就在灶屋表面,麦秸垛、稻草垛或棉花秸垛,抽了草,直接从大窗户表面推动去就成,连灶屋门都没必要进。每日三餐,母亲老是气定神闲地坐在灶间,顺手抓一把稻草或麦秸,打一个小草把,塞进锅膛儿,火光映红了她的脸,母亲虽有些怠倦,却宁静而自足。
  这时候,我不是在小路里疯玩,便是在院里的藊豆架前捉绿蚱蜢,大概手捧一本连环画,聚精会神地读。腹中饿了,就跑到大窗户前:“妈,饭好了吗?”母亲笑:“好啦,正要叫你呢。”我若没能定时返来,母亲便从大窗户里伸出脑壳,高声地唤:“乾儿,用饭喽——”唤上几声,我就会像只羊羔,快乐地奔回家。母亲做的虽是家常便饭,却合我的胃口,我老是吃得又香又甜,吃得母亲眉飞色舞。
  如今想一想,那灶屋是很有些美感的,墙上牵了两棵丝瓜藤,稠密的绿叶之间开满了金黄的丝瓜花,光辉而明艳,一只只大巨细小的青丝瓜垂挂上去,轻轻摇摆。屋顶上有高高的烟囱,淡蓝的炊烟或轻盈或慵懒地钻进去,袅袅娜娜萦缭绕绕,一下子便随风而去,却让人感触温暖和安定。特别是下雨气候,濡湿的炊烟弥散在灶屋顶上,与迷蒙雨雾相稠浊,一个淡青一个灰白,多情而缱绻,久久不散,又有金黄的丝瓜花、葱绿的丝瓜叶相映托,夕光当中,的确可以入画——以炊烟入诗入画的还少吗?
  偶然我在小院里看书看得痴了,死后便会有母亲尽是慈祥的声响传来,歇会儿吧,天都暗了,别看坏了眼睛。我回头,母亲在窗户跟前冲我笑呢。雷雨将至,母亲走不开,便又在窗下焦心地喊,快盖好酱缸,收衣服。偶然母亲乃至边煮饭边对我说,看哪,地下的云彩多漂亮啊,就像一朵朵明白牡丹!一扇窗户,原也是母亲看气候、看风景、看后代的一扇窗口呢。
  我也喜好那扇窗户,特别是冬季里,我会坐在窗户上面,帮母亲煮饭,烘一烘冻僵的四肢举动,锅膛儿里另有我埋下的山芋呢,饭熟了,山芋也烤好了,扯开黑压压的表皮,一股子热呼乎的苦涩气息直扑眉宇。当时,坐在窗下煮饭,看看扛着耕具、踏着暮色返来的父亲和姐姐,看他们垂垂走近,我感受那就像一幅画,画中另有叶与花作粉饰,真故意思。
  后来长大了,煮饭就成为了常事。时间久了,也想,如果哪天住进城里,用上清洁又便利的煤气灶多好,就没必要守着这土灶、烟灰和草屑了。
  再后来,我出远门,从戎。十多年后,终究圆了当初的梦,成为了所谓的城里人,用上了煤气灶又用上了液化气,却经常惦念那扇灶屋间的窗户。每次下乡看母亲,总要抢着坐在窗下,得心应手,清闲得意,称心如意,在母亲慈爱和蔼的目光下,为家人烧一桌佳肴做一顿饭,再看看屋后的桑枣熟了没有,那感受真好,恍如时光倒流,又回到了畴前。
  那次,我在邻家谈天,忘了回家。忽然就听到了母亲凄凉的呼喊:“乾儿,返来用饭。”我赶快跑进去,望望巷中母亲的佝偻身影和满头的银发,登时喉头梗咽,几欲落泪。
  谁能想到,本年春季,母亲竟仓促去了。
  处置完后事,我带着几分不舍,走进那间灶屋,墙缝里插的长柄镰刀仍在,挂在门楣上的粽叶已发黄——是为爱吃粽子的我筹备的,乃至另有为我腌渍的一坛梅干菜。锅膛儿背面仍有稻草,大窗户无声地盯着我,却再看不到母亲的身影,再听不到母亲的声声呼喊,霎时间我泪如泉涌……临别,走出很远了,终是不由得回头,那扇大窗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晓得母亲就在窗户内里。
  今后,有一扇窗定格在我心上,窗内是母亲永久的笑脸,窗外的我黯然神伤……
 楼主| 发表于 2012-4-24 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礼记·曲礼上》说:“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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