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真实而浪漫的故事，被一场租赁爱情撞了腰

sam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19日10:02 时代商报

　　“租友”，几年前就已出现，到目前是流行率还不是太高的新潮现象，主要人群限于都市里的大龄白领和爱浪漫的大学生，且批评声居多。深圳大学一位社会学专家就曾发表观点认为，当爱情也成为商业行为，这样的“情感游戏”不但会助长不良社会风气，还会影响到当事人将来的人生幸福。不过，也有人觉得“租友”并没有像某些人担心的那样是洪水猛
兽。

　　经过E-mail近一个星期的联系和沟通，菲林终于得与肃阳面对面。对于是否信赖眼下自己正在亲历的“租来之爱”，这位很精干的男子这样解释：“之前我也恋爱过，但是后来分开了，我不信租赁，但我还是相信爱情。”

　　“如果你还是光棍一个，就甭见我!”

　　“如果你还是光棍一个，就甭想见我!”去年的农历十月，父亲在电话中以命令的口气要我春节必须回家一次，并且把女朋友一起带来。

　　有两三年了，一到年关，准会听到父母的忧愁埋怨，别提多伤脑筋了，当然我也非常理解年迈的父母的心情。不怕人笑话，有几回我连做梦都是影视剧中的镜头：男女主人公在路上擦肩而过，四目撞出电光火石；一男一女邂逅酒吧，情定终生……

　　我真在马路上徘徊过，也不止一次地去酒吧独酌……真见鬼，不知道这世上好女孩的眼睛都长哪儿去了？

　　上BBS总是在我最百无聊赖的时候，那次，看到一篇关于租女友的短文，便随手敲上几行，跟了一张“租赁女友”的帖子。没几天，竟先后收到4封应征者发来的邮件。其中一个女孩说在写字楼里工作，我怕她条件太好，弄不好会搞出什么事来。

　　陈卉(化名)是最后一个来应征的，也是被我一眼就相中的。

　　陈卉说她家住延边，在沈阳市郊一家电子厂做女工。从她传来的照片上看，人不算漂亮，不过透着一股清秀劲儿，特别是那双眼睛特别明亮。

　　第一次约陈卉见面是去年12月底。 陈卉人比照片上精神。听说她喜欢吃辣，我特意领她转悠到南塔附近一家不错的火锅店。

　　这顿火锅吃得我大汗淋漓，舌头都快打成麻花卷，一旁的陈卉却“举筷若轻”地取笑我，“谁叫你逞能，还要多加辣子油，活该！”我信了--陈卉是鲜族人。

　　春节有多长，租友的时间就有多长，加上来回，一共15天。从北站一上车，我立刻带上事先准备好的墨镜。别扭呀！

　　夜深了，车厢内橘黄色的灯光暗淡柔和，这样的氛围最适合情侣之间低首依偎、窃窃私语。恰巧跟我们坐对面的就是一对年轻夫妻，看样子正度“蜜月”。陈卉开始打盹，我极力控制自己，千万别在她那细腻均匀的气息中心猿意马……

　　不甘心“肉包子打狗”

　　终于“扬眉吐气”地回到山东老家。在父母和一大帮亲戚面前，陈卉很配合我，待人接物热情礼貌，真有点儿“夫唱妇随”的模样。

　　在我们那儿，女友第一次登门，对男方家里人的称呼是很有讲究的。未婚时，女友一般称男方的母亲为“娘”，父亲为“伯父”。这种细节我之前根本就没想，但陈卉竟然做到了。

　　“老实告诉你，我来之前便向人请教过了，要不，怎么敢称一个合格的‘出租妹’？”陈卉“瞒天过海”的机灵劲儿让我又惊喜又感激。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但凡没成亲的青年，哪怕到了二十几岁，也仍然是个孩子，过年出去走亲访友，照样会收到“压岁钱”，不收，就是看不起人家。

　　初一一大早，陈卉甜甜的一声“娘”和“伯父”，乐得我父母一下子就给封了个500元的大红包。陈卉的这些意外收获，绝对是我临来前没料到的，当然也就没列入我和她的口头协议中。眼看着“肉包子打狗”我真有点不甘心。

　　“演出”圆满结束。火车快进沈阳站时，陈卉接过我付给她的报酬放进皮包，顺手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递过来，里面是她以未来儿媳名誉收的“利是”，还附有一张清单，将每一笔罗列得清清楚楚。

　　捏着裤袋里的“利是”信封在站台上和陈卉挥手再见，刹时我心里竟有说不出的落寞和惆怅，更让我愁的还在后头呢。

　　蒙在鼓里的父亲要求我十天半月就要往家里打一次电话，汇报恋情进展，这下我可真有点慌神儿了。

　　我在家里排行老幺，上面两个姐姐，为了供我读书，两个姐姐一个不得不辍学打工，一个早早嫁了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命难违啊！

　　回沈阳的第八天，我硬着头皮拨通了陈卉的手机。“没想到我爸会这样，这纯属计划外。要不，电话费我给你报，每月60元钱，怎么样……”在我囫囵半片地解释和恳求下，陈卉答应帮忙。最后我们谈妥，每次接完父亲的电话，马上告诉陈卉。 　

　　上个月情人节那天，听陈卉在电话里声音懒洋洋的，我提出请她去中街吃必胜客，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想“辣子油”想病了。

　　吃必胜客的人在门外排出好长一段。几次欲言又止后，陈卉说，是她父母又催她回去相亲，“也不能年年春节都躲着不回家呀，如果到时真没法子，我也打算‘租’个男友。”

　　那天，我和陈卉像以往一样在路口分手，各自不问去处。其实，我问过陈卉几回她的单位，陈卉要么闭口不答，要么左躲右避。如果说开始时我只想依葫芦画瓢地模仿着别人赶一场“时髦游戏”，那么智慧率真的陈卉正是通过这个游戏一步步地抓住了我的心。

　　难道她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第二天，第三天，我鬼使神差地去陈卉可能工作的几个工厂一家一家打听。第三天晚上5时多，浑南一家产品出口欧美的电子厂，大门口的保安审视了我足足10秒钟后，又问了我一次：“你到底找谁？陈卉可是我们厂的业务室副经理！正在里面开会呢。”

　　远远地望见我微笑着等在厂门口，该轮到陈卉瞠目结舌了……

　　第二次去吃“辣子油”，我和陈卉已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陈卉说，刚开始隐瞒身份去做“出租女友”也是寻求好玩刺激。火车上，我的“坐怀不乱”给她留下第一个好印象；后来便是感动于每天晚上我都烧好水提到她房里的体贴；从我父母屋里的老炕柜上看到我求学时代的各种奖杯奖状时，认定我是个有上进心、有追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