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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撩起了她的长裙,她没有丝毫在意,还在喋喋不休,一脸的哲理。
风动,裙动,还是她的心在动?
我不自然地把目光从她若隐若现的迷人长腿中转开。必须承认,她是那种惹人怜让人疼的女子,特别是今晚,她坐在这个广场的一条长椅上,姿势雅趣,对面咖啡馆柔和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温柔地铺在她修长的小腿上,白皙,嫩滑,仿佛含情脉脉地诉说着暧昧与另样的色情。
我有些醉了,不是醉在她的腿上,而是醉在红豆众多资深高手老手们高举的酒杯里。白天厚着脸皮扯着他们的衫角跟到“梦幻水乡”,晚上又尾随着坐在了南流江边住兄的餐桌上,不醉才是咄咄怪事。
半醉有半醉的窃喜和快感,鬼使神差的又溜达到了广场,机缘巧合的“邂逅”这个深秋里穿着长裙的她。
她在等人,其实是在约会。她现在成熟了很多,眼睛深邃和平静,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块被现实的河流冲磨掉了棱角从而很圆润的石头。虽然她的嘴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遇到了这张嘴,如果心胸不宽敞点,难免会有那种吞了只苍蝇的感觉。半个小时内,她忽高忽低的唠叨非逼得让人想换得活法不可,我已经在怀疑自己,这就是她?以前那个时常在憧憬爱情的女孩?以前在我心里划刻过深深痕迹的她。
她看起来有些疲倦,那张秀丽的脸如同一朵缺水的玫瑰花。她说,她恋爱过两次,因为没有婚房,全有始无终的结束,她的焦虑感正在日益加剧。每天早上一张开眼睛,巨大的生活成本泰山般压抑得她无可奈何,随着年纪的慢慢增长,发觉自己离有房有车的群体愈来愈远。她承认自己已是弱者,抑或是生活中的失败者,她不再相信帅哥,帅哥不能当房住,当车开,更不是街边的提款柜员机。
如同报纸上所称,在当今的社会,金钱可以买到爱情的理念正在盛行。恰好,她成了这个理念的信徒。拜金主义,金钱万能狂热的滋养了她那颗原本清纯的心。什么都不是,包括感情,这些都是次要的。要像别人一样拥有高层次的生活,必须随大流,用自己的优质自然资源来换取最大的回报。
她说,她想通了,还是网络上前几年的流行话——年龄不是距离,感情需要金钱滋润。如果对方有实力,就恋上,管他是不是中年男或老男。
一辆小车没有声息的停在了旁边,车窗内伸出一颗硕大的脑袋,脑门上崩满了皱褶,堆着笑,向她招了招手,手腕上一只名表闪烁着诱人的亮光。她瞳孔缓缓舒展开了,脸色顿时姹紫嫣红起来,眉梢掠过一道笑纹,她欢愉了,娇柔了,她快步地迎了上来。
我坐在原地,有点郁闷。莫名的不安又像潮水般的淹没了我,风又起了,广场对面咖啡馆里飘过崔健那个老头的歌声:“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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