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绑定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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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小小 于 2025-9-19 15:06 编辑
二叔公曾娶过两次老婆,前任郭香(全称郭玉香),现任叫郁香(郁金香)。由于与中药同名同姓,他十分怜爱她们,只可惜前任早已离开了人世。这事儿在铜州街被传为笑谈,说二叔公专挑带“香”字的女人。。。
这天晌午,诊所门帘“哗啦”一响,进来个农妇。她揉着眼眶直喊疼,说视力模糊不清,好像立刻就要断水断电拉闸似的。。。二叔公诊所就扎在倚铜州市场侧面荔枝公园路口D,门脸不大,可病人络绎不绝——有来看腰腿疼的,有来治小孩夜哭的,还有来问生男生女的,反正啥稀奇古怪的事儿都往这儿钻。
农妇是容县人,闺女嫁到北流,两口子在翔龙市场里卖青菜,天不亮就摆摊,天黑才收摊,忙得脚不沾地。小孙子才两岁,爷爷奶奶没退休都要上班,顾不上哄孙,这外婆在农村闲得发慌,闺女女婿就请她来帮忙带孩子。可这外婆有个讲究——带孩子可以,得给她备俩手机!二叔公一听就乐了,问为啥要俩手机?农妇说:“她说一个看娃用,一个自己刷抖音。。。”
二叔公眯眼瞧她,先问“早上吃啥粥”,又问“昨晚睡几时辰”,接着让她伸出舌头瞧舌苔,再搭着脉门摸脉象,最后凑到跟前闻了闻她呼出的气儿,又切了切她手腕的脉。末了,他突然蹦出句:“外公外婆做保姆,亚公亚婆跳广场舞!”农妇一愣,赶紧点头:“是是是,俺们那儿亚公亚婆就爱跳,可这跟看病有啥关系?”
二叔公也不多解释,提笔在处方笺上“刷刷”写了两行字:病理机制——油碌漆师,埃汉馊鸡;用药用量——油碌漆师,埃汉馊鸡。末了补一句:“早晚各背十遍,木要问敢多!”
农妇攥着处方纸,晕头转向往家走。路上琢磨:“油碌漆师?埃汉馊鸡?这是啥玩意儿?难道是药名?”到家就翻箱倒柜找药罐子,可翻遍屋子也没找着这两味药。闺女女婿收摊回来,她赶紧掏出纸问:“二叔公写的这是啥药?”闺女瞅了瞅,直摇头:“没听说过,怕不是二叔公又逗你玩?”
农妇急得直搓手,只好按二叔公说的,早也背十遍,晚也背十遍。头一遍念得磕磕绊绊,第二遍稍顺点,第三遍就顺口了:“油碌漆师,埃汉馊鸡……”念到第五遍,语速突然快起来,像炒豆子似的往外蹦。念到第七遍,她猛地一拍大腿——
“哎呦喂!这不是‘有碌绝事,爱看手机’嘛!”
闺女女婿凑过来听,也乐得直拍腿。原来二叔公写的“油碌漆师”是谐音“有碌绝事”,意思是没有的事;“埃汉馊鸡”是“爱看手机”!合起来就是“有碌绝事,爱看手机!”
农妇这才醒过闷儿来——敢情自己眼睛疼、视力降,全是看手机闹的!闺女也说:“讲紧系六,妈,您整天抱着手机刷视频,晚上躲被窝里还看,不伤眼才怪!”女婿拍着她肩笑:“二叔公这处方妙啊,没开一粒药,倒把病根儿给挖出来了!”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成了铜州街的笑话。有人说二叔公是“话疗高手”,不用针不用药,光靠嘴皮子就把病治了;有人笑农妇“手机迷”,看娃没看住,倒把自己看成了“电子眼”。更绝的是,二叔公这招儿还治好了不少“手机病”——有娃他妈因为总低头刷手机被二叔公“开处方”,背了三天“少看手机多陪娃”;有老汉因为熬夜看手机被二叔公“开处方”,背了五天“早睡早起不费眼”……
后来有人问二叔公,这处方到底咋想出来的?二叔公叼着烟杆子笑:“治病得治根儿,她那眼疼不是草纸擤鼻涕——瞎糊弄,是手机看多了心火旺。我让她背这俩词儿,一是让她记着别老盯着屏幕,二是让她醒悟过来——娃要带,眼也要护,两头都得顾!”
再说那外婆,听说这事儿后,第二天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她抱着小孙子去荔枝公园遛弯,指着天上的云说:“看,那朵像不像大棉花糖?”小孙子咯咯笑,她也跟着乐。晚上闺女女婿收摊回来,她端出热乎的粥说:“今儿个没看手机,眼不酸了,心也亮堂!”
二叔公这诊所啊,天天都有新鲜事儿。有回来个小孩儿半夜哭,二叔公开了张处方:“夜哭郎,莫慌张,糖葫芦一串甜又香,月亮婆婆来哄睡,太阳公公送吉祥。”小孩儿他妈念了三天,小孩儿还真不哭了;有回来个老汉头晕,二叔公写了“莫贪杯,少盐糖,晨起散步行千步,黄昏树下纳清凉”,老汉照着做,头晕竟好了大半。
最绝的是,二叔公还治过“心病”。有回个姑娘因为相亲不成,整天闷闷不乐。二叔公问了半天,写了张处方:“姻缘天注定,莫急莫慌张,待到桃花开满坡,自有良人配成双。”姑娘念了半月,还真遇着了个疼她的后生,如今孩子都满地跑了。
有人问二叔公,你这哪是开药方,分明是“开话方”!二叔公乐了:“话方也是方,心宽病自消。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人心舒坦了,病就好了一半!”
如今二叔公的诊所还是老样子,门脸不大,可人挤人。有人来求药,有人来听笑话,有人来问“二叔公,你说我这病咋整?”二叔公总是眯眼笑:“莫急莫急,先说个笑话给你听——”
你说这二叔公是神医?是笑话大师?还是人间清醒的智者?反正啊,铜州街的人都说:“有病找二叔公,没病也找二叔公,保准儿让你笑着出来,病也轻了一半!”
这不,农妇现在成了“手机监督员”,天天盯着家里人少看手机多活动。她逢人就说:“二叔公这处方妙啊,没花一分钱,倒把全家的眼都治好了!”
要问二叔公咋就这么神?他准会叼着烟杆子笑:“我这儿啊,治的从来不是眼疼,是心——心宽了,眼亮了,日子就甜了!”
你说这世上的事儿,是不是都这么个理儿?药能医身病,话能医心病,心宽了,啥病都不算病了!
所以啊,别总低头看手机了,抬头看看天,看看娃,看看身边的人——那才是最养眼的“药”呢!
二叔公这诊所,天天都热闹得跟赶集似的。有人说他是神医,有人说他是笑话大师,可不管咋说,他这儿啊,总有讲不完的故事,治不完的病,笑不完的人——
你说,这不是神医是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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