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年对话迟福林:政府向社会放权是未来改革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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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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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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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核心提示:2月29日凤凰卫视播出《震海听风录》节目,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对话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迟福林,探讨中国未来改革方向。郑永年认为,中国改革进入社会改革阶段,政府应通过向社会放权加强社会自我管理,而放权的方式因地制宜,同时政府不该放松对社会领域的投入。迟福林认为,中国面临的突出矛盾是社会利益失衡,收入分配改革是中国未来改革的切入点。

凤凰卫视2月29日《震海听风录》,以下为文字实录:

20年前邓小平南巡为中国改革开放定下了长远目标,20年后今天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然而因国际经济环境不明朗,国内飞速发展带来的社会问题渐渐浮出水面,社会各界呼唤转型,中国改革的未来将走向何处?经济转型应从哪里着手,国家该如何重新凝聚共识?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迟福林做客《震海听风录》,就此展开对话。

邱震海:欢迎收看《震海听风录》,您现在收看的是《震海听风录》节目有关纪念邓小平南巡20周年系列节目的第三部分,如果说第一部分我们主要是回顾当年南巡的一些细节,透露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一些细节,第二个部分我们请吴敬琏和周瑞金先生系统的梳理了过去20年,中国市场经济的成就以及由成就所带来的问题。第三部分我们看一下未来中国的改革到底怎么走?

这里面一个具体的背景是,最近我们大家都知道,有关中国的改革,坦率的讲某种程度处于十字路口,向前、向左、向右还是向后,大家似乎有点茫然,所以今天我们请到了嘉宾是郑永年和迟福林,在这之前我们先看一个短片。

邓小平南巡20周年,在回顾和反思之后,中国未来的改革将如何推进,20年来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系,在世界上举足轻重,可是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为社会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许多学者认为,以往的改革只侧重于经济层面,而社会层面的改革仍需重聚力量,即使贯彻执行才能令国家前进。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认为,今天中国很多方面也面临类似南巡以前的情况,有些情况形势更为严峻,很多方面的改革要不止步我前,要不没有突破口,有些领域甚至出现倒退。

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迟福林教授也认为,南方谈话坚定了中国改革的开放道路,从现实来看,贫富差距、消极腐败等问题有多种原因,但改革不到位是最重要的原因。中国未来的20年还是要坚定的、自觉的、长期的,把改革作为中国发展的动力。

邱震海:好,我们知道在有关改革的问题上,无论是迟福林还是郑永年都有不少思路,去年迟福林教授刚刚出版了二次改革那本书,今年郑永年刚刚出版了《中国改革的三步走》,当然请出二位嘉宾之前,我们先看一下二位嘉宾的个人情况介绍。

郑永年,现任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国际中国研究杂志》共同主编,《中国政策丛书》主编和《当代中国研究丛书》共同主编。历任中国北京大学政治与行政管理系助教、讲师,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研究、资深研究员,英国诺丁汉大学中国政策研究所教授和研究主任。

主要研究领域为民族主义与国际关系,东亚国际和地区安全,中国的外交政策,全球化、国家转型和主义正义,技术变革与政治转型,社会运动与民主化,比较中央地方关系及中国政治。

迟福林,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海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主席,中国改革重要智囊,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南京大学、浙江大学、东北大学、西南财经大学等,重点大学的客座教授或特聘教授。

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迟福林主持了“增长与改革”,“扩大内需的体制与政策”、“危机挑战改革”等课题,探索用改革的办法破戒发展的难题。2009年出版《第二次改革》一书,是两年改革研究思考的汇集。

邱震海:好,我们现在在北京现场先请出迟福林,你好先生,我们现在纪念邓小平南巡20年,也恰好在今年的两会之前,过去20年市场经济成绩与问题并举,如果对于未来改革的目标或者切入口,您觉得现在中国改革面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迟福林(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执行院长):我想这个问题很重要,中国改革取得的历史性成就,但是我们面临着一个突出的矛盾就是利益关系失衡,在利益关系失衡这样一个背景下,投资消费失衡的问题、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失衡的问题、权力运行与权力约束失衡的问题也都随机产生出来,如何协调利益关系,是今天我们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邱震海:但是协调利益关系,我们大家知道知易行难,说说容易做做很难,您觉得下一步的切入口主要在哪?

下一阶段改革的目标是什么

迟福林:是的,我想下一步改革最重要的问题,恐怕就是现在社会各方面期盼的,我们需要改革的勇气魄力,但是更需要下一步改革的行动路线图是什么。我概括是以“公平可持续”为目标的二次转型,二次改革。它的重点任务我概括20个字,就是“消费主导,民富优先,绿色增长,市场导向,政府转型”,能不能在公平可持续这样一个目标上有突破,我看这是一个最重要的话题。

邱震海:对,迟先生我知道去年的这个时候,您上我们的节目谈过您的新著,叫《二次改革》,坦率的讲一年过去了,在过去年您提出二次改革整个目标和路径之后,过去一年我们看到中国的改革方向,刚才我用了向前、向左、向右甚至一不小心向后,这种很迷茫的状态,您怎么看目前中国改革处于十字路口,大概在一种方向迷茫的状态?

迟福林:对改革的形势判断有各种不同的观点,但是我的看法最重要的,是我们把主要的问题,可能要解决下一步改革的行动路线图。现在大家都希望,拿出一个什么样的改革行动路线图,各个方面能够接受或者社会普遍接受,我想这是一个主要矛盾。

所以我出了《二次改革》、《二次转型》,刚刚不久也出了《消费主导》这样一本书,目的都是在这上我们能达到共识,要不要现实以公平可持续为目标,二次转型,二次改革,尽管一次改革转型的任务远没有完全,但是今天面对的形势和社会的需求发生了一个重大的变化,顶层设计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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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改革的目标大家现在有共识吗?

迟福林:我想现实中的利益格局失衡,这是一个基本现实,我想经过多数人可以有这个基本的共识,但是更重要的是,在我们公平和可持续发展,这样一个目标可能应该得到,或者应该是基本共识,这个基本共识我想会凝集各个方面的力量,会打破左右,你说的各种各样的观点。

邱震海:好的,非常感谢,您在现场先留一下,我们听听新加坡郑永年的意见,永年,您同意刚才迟先生的分析吗?您认为中国下一步改革的主要目标应该是什么?

郑永年:我基本上非常同意刚才迟院长讲的改革方向,当然我自己也有一些不同概括的方式,我是觉得下一步主要的改革就是社会,就是社会建设,因为中国从改革开放以后,前面30年差不多主要的改革一直是经济改革,经济改革,实际上我们今天所产生的那么多的问题,就是因为缺少社会改革,社会建设这样配合的。

现在问题就是,实际上中国市场化导向的改革方向是邓小平确定的,社会的市场经济是正确,改革产生这些问题也是可以预期的,没有一个国家改革不产生问题。为什么刚才说没有共识,大家现在的问题就是,见到市场化的改革产生了那么多的问题,有的人想回去了,回到以前那个状态去。有的人说,完全是因为市场化不够,当这两方面的问题都存在,但是我是觉得中国如果要继续改革的话,这些社会问题必须面对这是正常的,社会问题出现是正常的。

邱震海:是。

郑永年:中国前面的市场经济改革,实际上社会领域是过度市场化,该市场化的地方没有市场化,像国企部门,2008年以后大扩张,不应该市场化的过分市场化,社会改革和经济改革之间失衡,这个失衡就要做到平衡,就是改革的方向。

邱震海:我们看一下,面对中国现在问题很多,大家某些程度一筹莫展,谁都知道下一步要改革,然而下面改革的目标是什么,改革的路线图或者它的方向进程到底有什么,切入口到底哪里?刚才迟福林院长提出,下面改革的主要目标是利益格局,同时要设立一个行动路线图,郑永年认为在改革方面,主要的切入口是社会改革,社会改革坦率来讲也是知易行难,到底如何切入,到底如何大量凝聚共识,不要走开,广告之后继续为您讨论。

邱震海:欢迎回到《震海听风录》,您现在收看的是《震海听风录》节目有关纪念邓小平南巡讲话20周年系列部分的第三期,在这一期里面我们主要讨论过去20年取得的成绩与出现的问题之后,未来中国的改革到底向何处走?

坦率的讲在过去20年,中国市场经济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也产生了很大的问题,然而下一步在继续改革的问题上,我们的社会似乎有一些共识难以形成的情况,到底下一步改革的目标是什么?有关这个问题我们继续请出二位嘉宾。二位,刚才迟院长提出要改利益格局,同时要设立一个行动路线图,永年认为切入口主要是社会改革,迟院长您认为永年的这个观点怎么样?

迟福林:永年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方面社会矛盾,社会问题这些年比较突出,另一个方面看,这些年在经济改革的同时社会改革相对滞后。我想在永年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看,现在的一些改革已经跨越了经济、社会、行政、政治,这样的一些方方面面。

比如拿收入分配来改,调整利益格局的重点是收入分配改革要破体,收入分配改革既涉及到财政税收体制的调整,它也涉及到社会利益表达、利益诉求、社会再分配,更涉及到中央、地方,比如说要不要以公共服务也导向的中央地方关系要重新确定。

所以我想今天的改革恐怕更重要的,是要抓住社会共同需求的问题,例如我在永年说社会改革的前提下,能不能把收入分配改革作为一个切入点,这样它既可以推动社会改革,又可以推动经济改革、行政改革,甚至某些方面的政治体制改革。

郑永年:因为我们现在在讨论,为什么现在的利益格局很难打破,也有一些领导人提出来既得利益的问题,为什么?因为我们说下一步的改革要打破既得利益,刚才我们现在也在讨论要搞顶层设计,但是我是觉得顶层设计如果光是从政策的改革议程设计来说,顶层设计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你要打破这个利益格局,没有相社会分权,没有这个社会的力量,可能是一种空想,很难的。

因为现在我们的改革不像80年代,80年代的利益格局很简单,现在的利益非常错综复杂,你要打破这个利益格局,你不能跳出这个利益格局,到社会上找到新的利益,很难对这个利益打破格局。我同意迟院长说的收入分配,收入分配非常重要,像日本中亚“四小龙”,它花了20几年就培养了一个中产阶级,中国现在改革开放30多年了,中产阶级是捉襟见肘,越来越小。前段时间光办贫困县,根据国际标准提高了一点,都是1、2千万的贫困人口,收入分配已经到了这个严重的程度,当然政府现在已经不发布基尼系数了,实际上要发布是很厉害的。

我们可以说怎么样来做收入分配,这个收入分配没有社会力量的介入,我想要既得利益集团把钱拿出来也是有困难的,但是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个收入分配,也并不是有些地方光分蛋糕,我是不主张的,光分蛋糕,毛泽东上世纪50年代就试过了,不管你的蛋糕怎么大,一分2、3年就分完了。所以我的主张就是,要继续把蛋糕做大的基础上,以更公平的方式分蛋糕。

邱震海:永年,关键问题像社会分权,现在也是说出来容易做出来很难,关键这个利益集团或者政府愿不愿意主动的向社会去分权,而且在分权的过程当中,社会如何去承接本来是属于政府庞大行政权利的那一部分。在操作层面上,第一、是人们的意愿,可能不一定完全愿意分,第二、在操作层面上,似乎又很难做到稳妥?

郑永年:这就是今天我们中国存在的问题,一个利益集团,当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没有一个利益集团是想分权的,如果不分权,现在社会要求有权力,这就是今天我们今天中国社会造成的局面,利益集团对社会之间的对垒。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顶层重要了呢,就是看政府的行为,政府怎么样能做到,从欧洲的发展历史上也是这样的,早期的发展,他的资本家集团跟工人阶级两部分也是高度对垒的,后来政府慢慢的从经济中分化出来,政府作为一个中间的角色,来协调劳资双方的利益。

讲其中一个例子,协调企业跟社会的利益,这就是我们说为什么政府要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中国现在很多的问题就是政府自己本身。因为政府过大,社会过小,社会空间没有,所以我就说政府如果不能利用社会的力量来进行改革的话,他改革设计的多么好,多么理想都是没用的。

邱震海:好,我们听一些迟院长的意见,迟院长您的理解怎么样?

迟福林:对,我赞成永年的意见,我的看法可能更需要把这个问题进一步具体化,比如说怎么向社会分权,现实的问题在于在利益关系失衡的背景下,利益表达、利益诉求是一个全面快速上涨的趋势,它已经成为一个社会的公共需求。

所以这个背景下,政府要把老百姓的利益表达、利益诉求作为一个公共产品,这个时候需要有代表各自具体利益的社会组织或者各个方面,比如工会等等。所以这个时候发育社会,我想是和利益关系解决结合在一起的,就是能够反应代表具体利益关系的社会发育,这是一个基本的现实,面临两个问题。

第一,中国如何走向消费主导的增长,如果中国的消费率能够,五到十年实现消费主导的话,我的研究是未来中国有十到二十年,可以保持8%的增长,走向消费主导首先是经济转型的问题,经济增长的问题。

第二,走向消费,消费的公平是一个公平发展中最基础的东西,所以消费收入分配改革,首先要解决公平发展,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它对于中国继续做大蛋糕,我想是一个重大的改革举措,不能把收入分配改革仅仅作为分蛋糕的一个问题。

邱震海:明白,如果说刚才在第一部分,我们谈的是改革的目标和方向,第二部分我们谈的是在利益方向之下,到底找哪些切入点,现在无论是利益格局还是消费的改革,尤其是政府向社会放权,培育这个社会的成长。这里面都涉及到既要稳妥、犀利同时又要到位,然而在稳妥、犀利和到位之间似乎从来都不可能完成三而合为一,到底中国能不能在三者走出一条建设性道路?不要走开广告之后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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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邱震海:欢迎再次回到《震海听风录》,您现在收看的是《震海听风录》的节目有关纪念邓小平南巡20周年的一个现场电视讨论,这一部分我们讨论的焦点是中国下一步的改革到底怎么走?

如果说在第一、第二部分我们谈了改革的目标,主要是要改革利益格局,在第二部分我们主要谈了改革的切入点,主要是政府必须向社会放权,逐步培育社会承接政府权力的功能,同时要以消费为主导。第三部分我们来谈谈在这么一种目标和格局之下,中国未来的改革到底能不能做到既稳妥又犀利,同时最主要的是要做得到位。

有关这个问题同时请出二位嘉宾,二位,先听听永年的意见,现在社会改革,首先我认为还是涉及到政府愿不愿意放权的问题,同时社会有没有,有多大能力承接政府放出来的权利这一部分,这一部分坦率的讲,也是说说容易做着很难,您有什么想法?

下一步改革如何做到稳妥、到位和犀利?

郑永年:我觉得这次就是像社会放权,并不是说政府不做事情了,我是觉得政府要对这个过程中扮演非常大的作用,我就看中国过去30年,中国政府的大量投资都是投资到经济方面,就是基础设施,像高铁、公路、桥梁,好多地方修了又拆,拆了又修,光是为了GDP。

中国过去这么多年来,社会投资太少太少,像医院、学校、公共住房,这些就是具体的社会制度,这些社会制度还是要让政府负责起来去做,跟着这个私营部门、民营部门,这些如果做不好,社会就没有基础了,这些就是社会制度的基础。

另一方面,我觉得中国政府实际负担太重,所以这样你必须通过政府把很多的权力下放给社会,让社会自己自我去管理,所以这些年中国其实做了一些事情,加上有些地方,中央部委叫做大部制,叫做大部制,你把好多的政府部门整合起来以后,没有把权利放掉,所以只是一个简单的合并。

像现在广东有些地方我觉得做得挺好的,透过大部制,大部制的目标就是小政府,政府怎么能小起来呢?并不是说政府机构整合就好了,你必须让小政府把大部分行政审批的东西放到社会里面。

邱震海:关键问题,现在社会有多大的能力承接政府放出的这部分权利。

郑永年:这个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也许他不给社会空间,社会永远成长不起来,但是像顺德他们有些地方可以做,我是觉得,当然中国每一个省的社会力量发掘不平衡,但是有很多沿海地区,我是觉得社会的力量已经有相当的强大,你可以放心的让他们去做。

中国有些地方,像浙江、广东,好多社会组织的发育已经相当的发育,应当是政府有意的去培养他们,现在像广东政府大手笔的扶植社会,我非常高兴,前几天广东省开了一个社会公众会,社公会,中国以前我们老是听说是经济工资,没有社会工资,现在他们也要制订社会发展,社会建设的十年,哪怕是20年这样的规划,中国必须有一个社会发展的规划。

邱震海:对,您刚才提到广东现在正在进行社会管理或者社会建设的一种试验,坦率的讲,如果是行政改革,社会建设还是政治体制改革,其实都需要一定的试验及稳妥同时又可以可操作,听听迟院长的意见。迟院长在这方面有什么想法。

迟福林:刚刚永年讲的这些观点我都赞成,我们现在的这个改革恐怕叫积极稳妥,首先在于积极,就是有些改革不能再拖了,越拖矛盾问题越多,越不积极可能越产生的矛盾问题越多,这是一个大前提。

在这前提下,我们的改革要兼顾各方利益,这两件事情就是要在积极上,现在是一个突出矛盾,永年刚才谈到了这个观点,我想最重要的是政府和社会,政府和社会现在最重要的,这些年政府的权力是有所扩大的,在有些方面,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要解决,在初步建立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政府该干点什么事?

比方说,他的中心是不是公共服务,如果是的话,那么需要作出一些调整,比如说你的公共服务、国有资本,要不要把一部分或者相当一部分放到社会领域,比如说充实于社会保障基金,中央地方关系要不要从经济总量导向转项公共服务导向,这样的一些事情,研究新阶段政府职能转变的新问题,才能给政府的放权或者政府的转型找出一个方向,积极稳妥最大的就是我们现在要积极,不积极就很难稳妥。当然在积极的过程中,改革兼顾各方的利益,改革注重像广东这样的试点,还需要试验。

邱震海:对,关键问题,迟院长,您刚才说的积极二字,恰恰问题就在积极二字,大家都是迈不开步,前怕狼后怕虎,因为利益格局越大,坦率的讲,拖的越晚问题就越多,在这个过程当中,无论是永年提出了广东,到了顺德有些试验,您刚刚提出了一些试验区,这个在具体的试验区操作或者试验上,大家有哪具体的建议?

郑永年:改革能不能改,首先一个就是要有思想,第二个就是领导人有没有改革的意志,这个非常重要,实际上遇到中国的基层,遇到的社会,我们碰到的都是一些很具体的问题,那么这些具体的问题,对作为一线的领导人来说,他们非常熟悉,他们是有能力去解决这个问题的。为什么好多领导人不敢去解决,其实没有突破这个思想意识,如果把大部分党员的作用发挥起来,你这个国家还怕什么啊?

邱震海:那我们谈一谈在广东一些地方,包括顺德在做的一些政府放权,让社会来承接,在这个方面,您觉得到目前为止,有哪些具体的可以让大家思考或者借鉴的一些经验?

郑永年:他们顺德首先就是大部制,大部制以后就是要注意小政府,政府能怎么小呢?就是把好多的政府列一个非常强的,哪些行政审批,哪些是社会可以承担下去的,你就勇敢的放下去。哪些政府必须做的,政府就继续做,哪些政府可以做,社会也可以做的,也要尽量放给政府去做。

像这样的一些东西,每一个地方他将是不一样,就是说顺德给南海做的就不一样,南海主要是把好多的权利放给企业,将政企分开,现在顺德做的也不一样,每一个地方要结合自己的情况,结合自己社会发育的情况,没有一个切片模式。

邱震海:好,迟院长,中国应不应该或者能不能够,未来在也有些地方设立一个乃至几个试验区?

迟福林:对,我很赞成,改革首先需要一个行动路线图,第二,有些改革允许地方,从地方的实际出发进行大胆的试验,然后有好的就可以在全国推广。

我昨天看到广东登了汪洋书记的两句话是特别好,一句话建设一个小政府、强政府;第二句话是要建设一个大社会、好社会,我想这就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方向,广东现在在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探索政府职能转变,探索社会改革上,可能给全国就作出了一个示范,那么这既符合广东的审议,又对全国有推动意义,所以现在我们的稳妥到了这个阶段,还是把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都发挥出来。

邱震海:迟院长,郑院长,您刚才提到昨天汪洋书记提出的,又要小政府,又要强政府,坦率的讲,小政府和强政府能够合二为一吗?

迟福林:问题就是在于讨论强强在哪里,因为如果说在市场监管、公共服务、协调利益关系上,政府能够有强而有利的手,那么把他限定,这个强就强的好。

如果他强把权力无限的扩张,这就变成一个大政府,所以强是建立在小,小建立在什么?我认为从地方层面、市场监管、公共服务、利益关系协调,政府要发挥强而有利的作用,小是前提,强是目标。

邱震海:好,永年。

郑永年:现在做就是小政府,小政府就要管的小管的好,那就是小政府强政府了,大社会,社会的自我管理能力强,就是不用去管很多,他自我管理的好,他就是好社会嘛。

邱震海:好的,中国下一步的改革到底怎么走,我想今天通过郑永年和迟福林的现场对话,我们大概可以梳理出一些脉络,今年2012年非常重要,对中国无论是中共十八大,还是我们知道,刚刚不久以前,我们纪念了邓小平南巡20周年,以及梳理了邓小平南巡20年,中国20年市场经济问题的成就。同时从下星期开始,我们知道每年例行的两会就要举行,我们非常希望在这个时候,我们一方面能够梳理过去20年成绩与问题,同时也希望借两会即将召开的契机,再次提出一个改革的呼吁。非常感谢各位的关注,同时也感谢各位收看这一期的《震海听风录》,我们下周同一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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