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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情感,或者已经不再了。而感觉,还是如此的伤。——如题
我的爱,你唤醒我们的前生,在我为你献上这些文字时,我依然不相信我们的情缘终将如梦、如尘……
如果有来生
我记得那个花心灿烂的时辰,风把每一片花瓣都翻拍成你的脸,你的笑,你略带磁性的话间,与山间的流水与光一齐倾泻在远来的心上。
我真得不知道我到底为谁而来,在山山水水开始显露之前,但与你相遇的那一瞬,便注定深秋的心跳要持续到永久。我曾是对美十分苛刻的人。我试图越过你高洁的额,去寻找写在你灵魂中的那种坚毅,那种柔和。啊!你不知道,当你注视我的时候,你就是我心底那句想说又说不出来的诗行!
至今,只有我心里明白,那天在众目之下,你是用了怎样的魔法,劝我喝下你杯中的酒,从此这短暂的聚首就铭到心里,铭到生命之中去了。从此我的一生中梦寐了无数次的醉,就在这轻轻煽动的一瞬间,点燃又释放,我终是没有勇气拒绝那一杯玉液琼桨,我开始有了幻想,这无上的欢乐,陪伴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白昼,在精神的家园,我把你当作我的客人,我的朋友,我和你漫不经心地打牌、喝茶,行走在黑夜的霜寒之上,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愈收愈紧。我知道你终将要走,带走我的灯光我的睡眠,我只有在一个又一个梦中,再度与你相逢、爬山、涉水、驾车,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是不愿承认这就是情人间常做的游戏,它远没有规则……
我开始频繁地在我的诗歌中换上“甜蜜”、“欢乐”、“孤独”这类词,让梦牵魂绕的诗加入另一个鲜活的生命,我用他的血液滋养成我的思想,并让他成为万人注目的核心。我毫无理由地等待冬的到来,等待雪的飘洒,我将在寄给你的明信片写上这样的句子:
雪也有快乐的时候/它晶莹地洒落在/我想你的心上/又轻轻地跃上树枝/引领着我们/去看更高的天空。而在那万木竞秀的春开,我又忍不住冥想中逝去的严冬写道:我知道这个冬天/就要从心底开出花来/长出叶来。比预想的更迅速更猛烈地/牵动无人的黑夜/和春天的诗行!
啊,我盼望着大地上万物都为我警醒,分离我隐蔽的喜悦,以及思念的忧烦!
我怕你笑我俗,因此我的眉宇间迟迟不敢对你展读那一个字。我转弯抹角地说一些无味的话,惹事生非你生气直到伤心,我违心地说分手吧,分手吧,可最先心痛的总是我自己。明知道今生已相约太迟,我如何舍得再丢弃了这剩下的日子,舍充了你,而一人在那黄叶碎裂的路上,寂寞狂舞,埋首埃尘?!
这一刻,我面对着你,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浓茶,这弦乐,这相握的手,这明媚的欢颜,已经奢侈地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像一个真正的主妇,在整洁干净的餐桌旁垂手等你,对摇身一变,天使般藏到卧室,等你狂风骤雨般密集的亲抚……
也许你并不是最好,但恰是因为你的不够完美,令我神往和心醉,一并以此有了充实你的力量。我开始寻找一种花,一种能永驻我心泉的花,置于案前,为我们共同的夜晚增色,添香,再去寻找一座山,在那峭岩又峭岩的地方,那远离世俗的绝壁上,我期待着做个小小的孩子,受你牵引、受你面般地呵掮,然后双双倒在雾霭升腾的摩宵!
原谅我真像个贪心又任性的孩子,我不厌其烦地腾挪出自己的一方心室,要你靠紧我,轻声说你爱我。在无数个温柔似水的永夜,我颤声为你讲述三毛与荷西,志摩与小曼,以及马克思和燕妮,只留下我们自己,给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记忆。
仿佛记得有这样一句歌,不必问什么是天长地久,只在乎现在拥有,我原是个不会唱歌的人,于平凡的生命中,这本也无可厚非,可如今在爱面前,笨拙竟成了一份遗憾和悲凉。只有当你的宽容,静静漫溢在羞涩的心上,它使我寂寞世界的每一分钟都充满信心,我几乎要有一种不可能的音调对你吟唱:
如果有来生,我头一个还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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