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 ■ 张耀金 孩提时候,常听得大人们议论(也听说是批判)女作家丁玲的“一本书主义”。说是“个人英雄”。这种思想叫“出风头”,“不实际”,是“吹棒和崇拜个人主义”,教导人们特别是年轻人“千万不要学她”。可是,我那时“少年之家”里“小记者小作家”小组的辅导员老师李国常却对我们说:“一个人,通过艰苦奋斗,有本事出得一本书,也算是好样的!是件很令人尊敬的事啊!”他见到我交出的习作中有一篇《可爱的少年之家》的作文,他用工整的毛笔字在我的文末写上批语“条理清楚,层次分明,语句通顺,会叙述,会分段,会赞美,错别字少,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章。”他给了95分,拿到小组上作优秀作文公读。他鼓励我好好学习,写好作文,长大了为做一个有作为的作家,最好也出得一本书。好!多加把劲努力吧!还说了许多激励我努力再努力的话,记得,陈德琼和王昆楚同学还伸手要我给作文本她们抄写借鉴学习呢!李老师还说:“你们看,不久前到我们少年之家来的儿童作家田晨叔叔最近出版了一本叫《小燕子万里飞行记》的书,我两个晚上就看完了,写得多么好啊!他送来给少年之家就整整200本,你们一有空就要多看书,多学习,增长更多的知识本领,将来更好地为人民多作贡献。” 那时,我刚上了五年级。老师在组里这样表扬我,虽然我还不懂得站起来有礼貌地点点头,或向老师行个鞠躬礼表示感谢,但我已感到老师说话的份量。我很认真地听了,把这话牢牢地记在心里。今天,我已七十有三,头发几乎全白了,但老师那些话,我还未有忘记哪!我的老师虽然早几年已不在了,但他的音容笑貌和我们快乐谈天说地时朗朗大笑的亲切形象还留在我脑海中呢! 眼下,我正在认真整理我多年来获全国奖的11个剧目,还有刊登在全国各地报刊杂志上的文艺作品中的“代表作”,作一番整理归纳为《张耀金剧本集》(上、下篇)汇编成“一本书”。 我的计划是把此书分成上篇:舞台剧,包括小品、小戏、小演唱、快板剧、采茶剧、童话剧、大型青少年歌舞剧;下篇:影视剧,包括动画片、微电影、电视剧(集)、少年舞台艺术电影文学剧本、校园电影文学剧本、接龙剧本、古装电影文学剧本、农村题材电影文学剧本。 在老师的影响下,我从小喜欢文艺演出,喜爱剧本创作,特别经少年之家的熏陶,北流一中何一萍主任、梁善德副校长的课本剧、音乐的辅导,我得以健康快乐地成长。可惜在那荒唐岁月,我被魔鬼似的红卫兵把我打成“黑帮”,当了“现行反革命”和“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诬篾我“用文艺手法去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攻击三面红旗”,要把我打翻在地,还踏上一只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遭严厉拷打和残酷威迫,眼望已奄奄一息了。幸得春雷一声震大地,打倒了万恶的四人帮,我国开始了拔乱反正,迎来了科学的春天,我获得了二次解放!我第一个获得平反复职了。教育局副局长梁持亚找我谈话,鼓励我重操旧业,敷纸谈兵,继续做起我所喜爱的文艺工作来,好好为教育服务。 1993年,我的童话歌舞剧《美丽的公鸡》由少年宫荔枝花艺术团的孩子们代表广西晋京公演(由罗昭兰、王幼薇导演),并被选进中南海为中央首长和解放军演出获得了第一个全国一等奖和全国优秀编剧奖。真是令人高兴啊!自然,我更应勤恳执笔,做到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嘛,那是很应该的啊! 2006年,市文联让我以业余作家身份出席“北京·中国作家世纪坛创作大会”,在十个创作小组中,我参加了三个小组的创作活动。结果,我在农村题材影视剧《“懒人”种出“懒人田”》、儿童舞台艺术片《美丽的公鸡》和动画片《神奇的五兄弟》同时获得了三个小组的第一名。也就是说,我又连续获得了另外三个全国一等奖。过后多年中,中宣部所属的几个文艺团体,还来函邀我积极参加有关创作活动。截至2015年止,又共获得另外7次全国性奖励。另外,我有些作品,如《放心·安心·爱心》这个剧本,竟上了全国最高刊物《电影文学》。我根据这个题材,写出了“电影剧本”之外,还另外写出了“校园舞台剧”和“广播剧”等共三个品种,使得有些影视剧导演、制片人从远道而来,到北流找到我,找到市政府办,要求寻找商家赞助,共同出资,合作拍片。可是,因我们这地方没有这个习惯、兴趣和爱好,再者,也许是我们北流还穷吧,一次也没有谈成。都是由政府办请他们吃餐接待饭,倾谈倾谈,便高兴而来,扫兴而归。君不见,多少大大小小影视剧尽是来自北方,我们南方出产的,确的是少之又少呀! 无奈,一切都只得随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不过,好在我市文工团和一些机关团体、学校也常来请我为他们创作新剧本。他们也常常参赛,频频获奖,因此,要完成我的“一本书”,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当然,说不难也不全对。比如说,我的身体健康上就有点与我过不去。1984年5·4,医院查出我有糖尿病三个加,近十几年又查出我有高血压、中风、血脂高,还有颈椎啦、牙周炎啦,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尽是糖尿病并发症!特别那颈椎呀,牙疼呀,电视里又常说那不是病,可痛起来真是要命的啊! 可是,到了北流医院找到王庆光和陈斌二位主任或上区医院找到徐国玲大夫,很快便“药到病除”时,我又拿起笔来写上一个“小品”或“小演唱”来了!人们都笑我是个典型的乐观主义,哈哈!不错!乐观主义能使我多活岁月,多长知识,多出作品,多增乐趣,那是天大的好事呀!早些天,我们市里在永丰广场举行庆祝“七·一”的文艺晚会,还特别邀请我们50年代少年之家的温知新、张耀金、梁瑞红等“小朋友”前来加盟欢庆,我们来了,我们朗诵了怀念胡耀邦伯伯来少年之家视察的长诗,表演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歌舞,当报幕员向观众宣布来演出的演员都是70多岁的老爷爷老奶奶时,夜空中又额外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掌声令我们兴奋,令我们快乐,令我们充分体会到今天的幸福生活!对于我来说,更有一件令别人没有的快乐,就是我将要胜利完成当年老师对我的希望和嘱托,使我圆梦作家和戏剧家,使我的“一本书”终于即将在期待中诞生了! 结束我“后记”谈话之时,我可不能忘记在此好好感谢曾与我合作,支持我出此“一本书”的领导和文友,他们是王幼薇、苏卡、罗崇荣、林秋瑜和陈荣裕、陈海光父子俩,还有我在湖南潇湘电影制片厂的亲兄耀莹,除与我合作首篇动画作品《神奇的五兄弟》和电影作品《无字丰碑》之外,还传授了许多有关电影剧本的写作与电影特技知识,使我在影视这些方面获得不少进步。更令人惊喜的是关东海兄弟从北京回来看望百岁老母,知道我要出这本书,特为我核对,出书之前高兴之至,欣然为我提笔,写了序三,甚为感激! 并为我题签书名之玉林市文联主席张向明一同致谢!再谢! 2017年7月(2008.07.18小修)
编者按:张耀金老师委托发表的部分戏剧作品现已全部发表完毕,谢谢各位网民赏读。还有适量作品未授权发表,可与张老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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