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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文学剧本· “懒人”种出“懒人田” 编剧：张耀金 故事梗概： 童年时代便获科学小发明小论文奖的知识青年李其坚无意中乱丢四、五十株秧苗在田角，却奇迹般生长起来，且比常规插下的秧苗还要长得茂盛。好奇心驱使他在几年间三翻四复的作起了一连串的不耕、不耙、不沤、不插、乱丢秧（后被科学界正名为“免耕抛秧”）的试验。因而被人们误称为“懒人”。但这“懒人”所种出的“懒人田”，其禾苗却生长特别迅速，分蘖快而多，植株粗且壮，抽穗快，扬花早，早造不怕冷坏秧根，晚造能避开寒露风的侵袭，尤其结谷长线饱满，竟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大丰收。李其坚大发明、大创造的事迹公之于众，引起社会的极大关注。使之，彻底改变了千百年来农民们“面向黄土背朝天”的耕作历史。终为减轻农民负担，增加经济效益，解放大批劳动力，同时，促进了村镇办工业、农付业生产的全面发展，为加速广大农民快步奔小康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经过十多年来的反复实践，证明“懒人”种出“懒人田”的路子是走对了！ 片头。 山青水秀，水牛满坡，稻田金黄，田园秀丽。 节奏明快、谐趣的主题歌，这时播出。 歌声配合着主要演员个性化的动作片断，同步映出影片中串联主题的精选画面。 慢慢推出片名和主创人员名单。 字幕：《耕耘之歌》（主题歌作词：陈起寰） 开天辟地，刀耕火种。 多少年代，辛劳务农。 噢，面朝黄土背朝天。 寒来暑往耕耘日月斗风雨， 犁田耙插人困牛乏腰似弓！ 改天换地，免耕巧种， 轻手抛秧，科技花红。 噢，田歌岁岁唱丰年， 炎黄子孙指点稻穗翻金浪， 生态家园百业兴旺揽春风！ 啊，免耕抛秧，科技花红。 美好家园迎春吹来八面风！ 上 集 1、市区大道 日 高楼大厦，江河桥樑，点缀着城市风光。一辆中巴客车迎面而来，横过画面，调头向郊外奔驰。 2、乡间公路 日 客车跑得欢快。两旁柳绿花红，频频后移。 3、客车内 乘客众多，神态各异。 从后视镜中看出，本片的主人公——李其坚（男，20岁）和他的同窗好友刘秀秀（女，19岁）并居其间。二人和颜悦色，言不尽心中有着何等的愉快。 其坚：“秀秀！” 秀秀：“哎！” 其坚：“真想不到，咱们这次到学校领取大学录取通知书，竟是那么快捷方便！” 秀秀：“是呀！尤其是也那么符合我们的理想和心愿！” 其坚：“对！我立志将来嘛要搞农业，结果农学院录取了；你意愿将来呀搞工业的，也被工学院录取了……” 秀秀：“其坚哥，你可得记住啦，咱们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同在一个班里，那多不容易呀！大学可就不同了，人各有志，天各一方，但工农要联盟，咱们可得加强联系才对。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弄成个九代姑婆啊！” 其坚乐极：“好咧！一定！一定！” 二人对视，目光相融，情深意切。他们俩虽都年有二十上下的大小伙、大姑娘，却似天真活泼的小孩子，不约而同地互相伸出手来拉勾勾：“勾勾连着我和你，千年万年不变异！” 二人同拉勾勾过程中，顿时悟出一种心态。一时虽说不上有什么特殊滋味，但各自内心都是那么激动，那么幸福和充满自信！ 秀秀含情脉脉而靓丽端庄的脸庞光彩照人。 秀秀知道其坚在深情地偷偷看着自己，她腼腆地低下了头！ 画外音：“其坚也长得英俊豪放。他，浓眉大眼，高鼻樑，学识渊博而爱好广泛。勤钻研，多发现，使同窗十二载的秀秀对他的爱慕之意不能不油然而生！” 牧童拉大水牛横过。 客车突然靠右停刹。惯性运动使其坚和秀秀两人的身子紧紧靠在一起，偏向一方。他们甜甜地笑了…… 旅客上下车完毕，中巴又滚滚向前。 4、新容村公路 日 新修的公路越来越难走。 远山、近水，风光异常秀丽；山道崎岖，车行颠簸。 公路两边，满是连片没膝的稻田。农友们正在田间施肥耘田，忙碌不停。 客车放慢了速度，缓缓行进 。 透过车窗，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村庄。 其坚很是兴奋：“到家了。秀秀，我先下车。你还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吧？” 秀秀边答话，边站起来：“不！我也跟着你下车！” 其坚：“为什么？” 秀秀：“小时候，我不是常到你们家来吗？怎么，这次不欢迎啦？” 其坚：“哪里哪里？我还多么的想要象小时候拉着你的手，搂着你的肩进我家去呢！” “哎唷！这么难听的话你都能讲得出口，真讨厌！”秀秀脸红了。举起手来往其坚的肩膀上打了个响巴掌。弄得满车的旅客都笑了。 其坚也哈哈大笑，并扮了个鬼脸。 车停住了。其坚和秀秀拿着简单行李包下车。 客车继续向前驶去。 村口标牌：百花镇新容村。 其坚和秀秀快步进村。惊动路上一群白鸭“呷呷呷”冲下禾田。 5、其坚家 日 外 小河边上，竹木葱笼。正面一户农家，前水后山。 其坚按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与秀秀一道边跑边大声呼叫：“阿爸！阿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其坚爸（48岁）和其坚妈（45岁）慌忙冲出屋外：“坚儿回来了，是好消息吧？” 秀秀彬彬有礼：“阿叔，阿婶，其坚哥考进广西农学院啦！” “真的？”阿爸，“快！把录取通知书给我看看！” 其坚从口袋里掏出通知书，双手交给他阿爸：“给！” 其坚爸搓搓拍拍双手，接过通知书，看看，热泪盈眶：“坚儿好样的！坚儿好样的！咱们梁家终于有个大学生啦！坚他妈，来，快围捕个最大的阉鸡杀了，等一下我上圩去要瓶酒，顺便从老二那里把阿公、阿婆都接回来，咱们好好庆贺庆贺啊！” “哎！”其坚妈也高兴得合不拢嘴。忙去屋边的院子里围捕大阉鸡。 这时，秀秀想到自己也该回去了：“阿叔，阿婶，你们忙吧，我该回去了！” 其坚爸忙拦阻：“慢着慢着，我家有大喜事，你就留下来和我们吃一顿饭吧！” “阿爸！”其坚，“秀秀也一样，她也被桂林工学院录取啦！” “啊！好好好！你看，我只管乐，都忘了问她啦！”其坚爸，“那么，咱们村一个，裕山村一个，不到五里地，才两个队，就有了两个大学生。咳！真了不起，真了不起呀！哈……” 其坚妈手里捉着个大阉鸡走过来拉住秀秀：“留下吧，秀秀，吃了饭我们其坚送你回去！” 其坚：“哎呀阿爸阿妈，将人比己，在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能把秀秀留住呢？她家的爸妈哥嫂也在急盼着秀秀进大学的好消息呀！” 其坚爸：“啊啊啊，看我都乐懵懂啦。其坚，你就进家去拉单车送一下秀秀吧！” 秀秀：“不用送啦，我走这屋边的小道，翻过山就到，过去也不知道走过多少回啦！” 这时，其坚进屋把单车拉出来了：“秀秀，还是让我来送送你好吧！” 秀秀嘴上说不，脸上却微笑着点点头。她轻盈地跳上其坚的单车后托，忙招手：“再见叔婶，……” 其坚爸妈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叮噹叮噹的远去，然后转过身子面对面会意地笑了。 阿爸伸出两个拇指碰碰勾：“哎嘿！老伴，他俩会不会是这个（暗示一双）呢？” 二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引起身边的几只大白鹅也伸长脖子吭吭叫。 6、山圩 日 圩上，人来人往，买卖兴隆。喊卖声、打铁叮噹声响成一片。李其坚与刘秀秀夹在蜂拥的人群中左右张望。他俩走到一书摊前，翻看了几下，取出两本新书看看挺满意，付款走了。 7、其坚家 日 内 一天，其坚与爸、妈同在桌上吃午饭。 其坚爸：“坚儿呀，离你上大学的日子不远了。你所需要的第一学期学杂费钱我已筹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你的伙食费我明天再去向朋友借去。要不，家里有两头猪，虽还不到出栏的重量，但仍可抬上圩杀了去应付几个月呀！” 其坚：“阿爸，那就多劳您了！” 其坚妈：“我看猪还不能杀，还要多养两、三个月。我到舅舅家去借就是了。舅舅家总比我们家里强！” 其坚爸：“好呀，就这么办吧！昨天我经过坡边田，那里的禾苗长得不太好，我等一下挑几担粪水去泼泼，也好省几个化肥钱。今后，我农忙在家做田，农闲出外做木工，无论干什么活，都要加倍做好，我们更要省吃俭用，节衣缩食，绝对保证坚儿你的学费，决不耽误你的前程！” 其坚感激不尽：“太感谢你啦阿爸！我也一定好好学习，刻苦钻研，将来为改变农村落后面貌，为您，为妈，为所有的农民朋友都过上好日子而贡献力量！” 其坚妈：“这就对啦！坚儿，好好学吧！我们全等着你的好消息哇！” 8、坡边田 日 其坚爸在田边泼粪水。 其坚也挑来一担粪水。 其坚爸疼爱地：“哎呀坚儿，你怎么也挑粪水来啦！我自己做惯了，你快回去歇着，也准备一下你进大学的事儿吧！” 其坚：“不碍事。阿爸，我以前不是凡农忙假和寒暑假都回家来帮您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吗？” 其坚爸：“嘿，以前归以前，现在归现在，现在你的身份不同啦，快回去吧！” “哈哈！有什么身份不同呀？”其坚，“我上大学，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呀！”说着，舀起一勺粪水就往田里泼…… 其坚爸摇摇头：“哎呀，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慢点干啊！” “好嘞！”其坚越干越欢。 一勺勺污浊的粪水泼向田间…… 9、田坎 日 雨 天上下起了小雨。田间白濛濛一片。 其坚爸头戴斗笠，肩挑粪水来到离坡边田不远的田坎头，由于坡陡路滑，两脚一虚，屁股先着地，粪桶摔烂，粪水溅了一身，其坚爸“哎唷”惨叫几声便渐渐失去了知觉。 离其坚爸跌跤不远处有几个农友也在田间、菜地干活，见此情形，忙丢下手中活儿冲过去＾ 不一会，其坚远远挑着粪水往这儿来了。 农友胡大嫂（32岁）脱去身上的雨衣弓着身为其坚爸挡雨，抬头看见其坚来了：“其坚兄弟，快来呀，你爸跌伤了！” 其坚加快脚步冲过来，忙放下担子，扶起阿爸，见他早已昏迷。 农友们：“快！抬你爸下公路，拦车送医院抢救！” 其坚与农友们不由分说，抬起其坚爸便走。 10、镇医院急救室 外 日 大门关着。其坚焦急地在门外踱来踱去。 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位主治医生。 其坚急忙迎上去：“医生，我爸怎么样？” 医生：“病人现在还是半昏迷状态。他的腰已经跌断了。” 其坚：“哎呀我的天！还能愈合吗？” 医生：“有希望的。但要花很长的时间和很多的钱。对了，你们还未交费是吧？” 其坚：“是是是！” 医生：“那么，你赶快回去拿钱来办理入院手续吧！” 其坚：“是！大概要多少钱？” 医生：“目前还讲不定，要加强监护和治疗。这样吧，你先交5000，以后，看情况需要再交好吗？” 其坚睁大眼，长长吁了一口气。 11、留医部病房 内 日 立于床头的输液瓶。药液一点一点往下滴。 其坚爸平卧床上，伸出左手输液。 其坚妈在房内执执拾拾。 其坚忧心忡忡，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爸的神色。 其坚爸醒了。 其坚：“阿爸，今天您觉得好点了吗？” 其坚爸：“没有早几天那么疼了。” 其坚妈闻声走过来。 其坚妈：“你安心养伤吧，家里的事，还有我呢！” 其坚爸：“哎，我最担心的是其坚上大学的事呀！” 其坚：“阿爸，您不用担心！” “怎么不担心呢？眼看你就要去上大学了，可钱呢？都花在我身上了！”其坚爸说到这里，泪如雨下。 其坚妈也调过头去擦眼泪。 “哎呀，阿爸！”其坚忙安慰他，“不要难过！不要难过！你只要把伤养好了，什么都会好的呀！”说着说着，自己的脸上也淌出了泪珠。 其坚的画外音：“家里的钱，一分一文都来之不易。我自己从小学到高中，也不知花费了爸妈多少血汗钱啊！要是爸爸不能重新站起来，这里里外外的活谁干呢？我念书的钱又从何而来呀！” 其坚紧锁双眉，脸上愁云密布…… 12、荔枝果园 日 山坡上，其坚在汗流浃背地为爸妈种下的百多株荔枝果树除草松土。 满山的荔枝树长势良好。这些荔枝树还未到其坚肩膀高，每株树冠也只有一二米左右，虽已挂果，但几乎还未有收入。 秀秀径直爬到山坡上：“其坚哥！” 其坚猛回头，见是秀秀：“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秀秀：“我到了你家。婶婶说你在这干活。” 其坚：“有什么事吗？” 秀秀：“明天你就要进大学了。我想来帮你打打行装，明日一早给你送行！” 其坚长叹了一口气，拉秀秀一边坐下。 其坚：“秀秀呀，我怕是难圆大学梦了！” “为什么呀？”秀秀急了，“刚才到你家时，见你爸已能坐在床上自己吃粥了！” “但他还不能自理。”其坚，“更不能干活呀！” “那……”秀秀也不知说什么好。 “眼看我阿爸伤未好，干不了活，钱又用完了！”其坚十分难堪，“我还有什么心思去上大学，我能凭什么去上大学呀？” “这么说”，秀秀触景生情，“难道你的命运也和我一样？” “怎么？”其坚睁大了眼睛，“莫非你上大学也遇到难题啦？” 秀秀点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呀？”其坚不敢相信。 “我爸妈年纪比你爸妈大，哥哥嫂嫂见我还要读书便要闹分家。”秀秀边说边哭，“分家后，老爸老妈又如何供得起我上大学呀！我看……” “你看怎么样？”其坚问。 “只好一切听从上苍的安排了！”秀秀回答。 “不！”其坚斩钉截铁地，“我要跟学校联系一下，我要求函授！无论如何，我得把大学的功课学完！” 秀秀一听，她也来劲了：“那么，我向你学习！” 其坚：“咱们互相学习，共同提高！ 秀秀：“好！听你的！“ 13、水头垌 日 十月稻熟一片黄，满田满垌收割忙。 李大嫂夫妻俩（30岁左右）快速收割。6岁的李雄仔在旁边玩泥人。 陈二叔（35岁）一家也在忙着收割。他与大儿子（12岁）抱禾把踩打谷机。二婶（32岁）在飞快地割禾。5岁的小女儿小翠在拾谷穗。 苏四叔和苏四婶（50岁左右）累得满头大汗。苏小妹（19岁）为他们送来茶饭…… 其坚和他妈也干净利索地忙着抢收。 其坚妈从打谷机上一箕一箕将谷子装满萝筐。 其坚拿起扁担，挑起满满一担新谷直往家里赶。 秀秀来了。她手执禾镰在田头四面观望。当她发现其坚妈正在收割，二话没说，便下了禾田与其坚妈并排割起禾来。 其坚妈：“唷，秀秀，你怎么来了！” 秀秀：“阿婶，让我来帮帮您的忙，我家的禾还要过两三天才得收割呢！” 其坚妈：“啊，太谢谢你了！” 秀秀：“谢什么呀！”说完，快手快脚地收割起来。 秀秀的工夫可真不赖。她三下两除二的便割了一大边田的禾。 其坚来到一看，可高兴了：“嗬！怎么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帮着我妈割禾来！” 秀秀故意地：“又要取笑我了！我是刘妹妹呀！要是不欢迎，我马上就走！” “哈哈！慢慢慢！”其坚，“鄙人用花桥去请还怕你不来呢！这六、十月天呀，狗过田堘都要拉来当牛使。那能不欢迎呀？”说完，抱起一把禾把走到打谷机旁使劲地踏…… 秀秀也抱起禾把前来与其坚并肩脱粒。 他们一边干，一边倾谈着什么，真是口爽心快，其乐无穷呀！ 李大嫂拍拍李大哥的肩膀：“看看，有个漂亮姑娘来帮其坚他们割禾打谷呢！” 苏四婶和四叔踮起脚往其坚妈这边望。 四婶：“你看，那姑娘是谁？和其坚一块儿打禾来啦？” 四叔：“好像是裕山村刘大家的女儿。怎么，她长得这么大这么漂亮啦？” 陈二叔一家都抬头去看新闻。 其坚对左邻右舍的议论有所觉察：“秀秀，人们指手划脚的大概在议论着你呢，怎办？” 秀秀“人们议论什么我不在乎。要紧的还是你要加快秋收速度，日后还要搞冬种，千方百计来增加你家的收益呀！” 其坚：“你真成！你真是我的好……” “什么什么？”秀秀又脸红了。 “好参谋！”其坚从容地说。 秀秀知道其坚机灵改口，呶了一下嘴。 那还用说，二人感情与日俱增，似乎很快到了红红火火阶段了。 14、柚树 日 挂果累累的柚树。果把树腰都压弯了。 两只又大又丰健的柚果长在一起。（特写） 15、竹林中 夜 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 半边月亮很快爬上中天。月下的竹林，银光闪烁。 南方的正月，虽冷而不冻。 其坚和秀秀漫步竹林间。 其坚：“秀秀，原来咱们约定元宵节花灯遊园会上见，怎么提前一个星期来找我，究竟又出了什么事？” “其坚哥！”秀秀依依不舍，“村长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深圳大招女工，我们那边已有好几个姑娘报了名。村长说我学历高，要求我也同往。要我多留意将来有机会招商引资时，做个带路人。我多么想去外边闯闯世界，见见世面。能学一两门技术，将来对自己，对家乡，都有好处！怎么样？” “好啊！”其坚马上表示赞同，“可惜，只招收青一色的女工是吗？” “是呀！” “啊，要是我也是姑娘那该多好！” “嘻嘻，是姑娘你也去不得。你忘了，你要在家好好照料你阿爸嘛！眼下，你已经成了你家的顶樑柱了！” “啊，这点是你要比我优越多了啊！” “那么，你同意我去深圳啦？” “出去增加见识嘛，那能不同意！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呀？” “我坦白，我害怕你这个山旮旯里飞出的金凤凰到了大都市而不知归！” “这是什么话！你太自私了！” “人类世界，自私可是本能啊！” “我不怪你。那是你喜欢我的表现嘛是吗？” “Yes!Quite right!（是的！你讲的太对了！）” “放心吧！其坚哥，我们都还年轻，我这一走，多则三、四年，少则一、两年，我一定回来，决不会误了你的好事！” 其坚拉着秀秀的手：“谢谢你！这句话，希望你、我都牢记在心！” 秀秀深情地：“其坚哥，抱抱我吧！要不，以后想我的时候，你可要后悔的啊！” 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双方对吻，甜甜蜜蜜过了很久，很久…… 16、院子 日 内 满盆的菊花盛开，朵朵争艳。 17、圩镇汽车站 日 汽车站上人声杂乱，熙熙攘攘。 几辆大、中巴客车停在路口。 车上标记：往深圳专用车1、2、3…… 有的车上已坐满了人，全是喜气洋洋的姑娘们。 村长指挥着秀秀她们这条村上的姑娘上车。 送客人员随之来到。他们三三两两，握手拍肩、道别…… 其坚帮秀秀把行李从车窗推进去，秀秀从车窗探出头来向其坚嘱咐：“其坚哥，你可要一面照顾好你爸，一面积极生产，一面抓紧时间学习，千万别荒废了学业啊！” 其坚点点头：“记住啦！请你放心吧！你在外可要多多保重，别记挂我们啊！” 村长：“刘秀秀请记住啦，一有机会，便要及时与我们村委会或镇党委取得联系，尽量把招商引资工作做好，在我们村首先办起工厂来！” 秀秀：“记住啦！村长、其坚哥、乡亲们再见！” 喇叭声响。汽车启动。 众招手：“再见！再见！” 一辆、二辆、三辆……汽车开过。 众一再挥手。 参差不齐的频叫：“再见……” 画外音：“就这样，百花镇里十几个村的姑娘们，兴志勃勃地登上了寻求创业致富的征程。” 18、水头垌（一） 日/夜 字幕：1991年 春插时节 阳春三月，百花盛开，垌里垌外，春耕繁忙。 几架小型拖拉机在大田里翻田、耙沤； 也有农友在小田里自己使牛翻田耙沤； 人们在青绿的秧田里忙碌地育秧…… 李其坚在铲秧、担秧，将秧苗一担担分放在大田里。 其坚妈在田里弯腰猛插。她不时直起身来哈哈腰，搥搥背。其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其坚认真地思考问题的神态。 其坚的画外音：“农民啊，何时才能跳出面向黄土背朝天的耕作苦状啊！” 其坚把秧分放完毕，也来与母亲一道弯腰插秧。 其坚插不多久，便觉得腰酸腿痛。待他们母子俩把一个个田插完，周身上下早已累得软绵绵的了 四边的田已基本插完。 天将黑了，其坚和阿妈插完了田，走下田边的小河去洗手脚。 其坚：“阿妈，我们已插了整整四天的田了。您也够得累了吧？” 其坚妈：“累有什么法子呀？是农民，就离不开种田啊！” 其坚苦笑了：“说的也是呀！我们总得好好想个法子，别让插田这么辛苦和无奈啊！” 其坚妈：“嘿！有法子啦！” 其坚：“妈有什么好法子呀？” 其坚妈：“不是说，等国家实现了四个现代化，农村耕种都用机械化了，或者都换上机器人来种田了，那不就轻松了吗？” 其坚：“哈……阿妈您也真会逗人开心！” 蒙胧中，陈二叔挑着空秧桶走过其坚的大田角。 陈二叔：“嘿，其坚呀，你过来看看，还有个田角未插上秧。你快来补吧，第二天再补可长不齐啊！” “哎，我就来！”其坚边答应边走过去。 陈二叔挑着空秧桶走了。 其坚抬头看天。 半边月爬上天际。地上初洒银光。 其坚自言自语：“啊，真是！还有四、五十株秧未插呀！哼，管它呢？反正我手脚都已洗干净，肚里都闹革命了。明天再来补插吧——不！陈二叔说补插的秧苗长不齐。怎么办？” 其坚思索了一会儿，他猛地想出来一招。 其坚他想干就干，他随便执几把原放在田边的秧披分开丢丢，才两三分钟就完事了。 蒙胧中那田角的秧苗东倒西歪…… 19、水头垌（二） 日 字幕：过了五天 其坚来到那晚他乱丢下秧苗的田角。一看，他惊呆了！ 那四、五十株乱丢下的秧苗竟奇迹般生长起来，直挺挺的，真令人开心！比起旁边用手插得整整齐齐的秧苗还要生根快。仔细一看，它还开始长出了分蘖的小芽来啦！ 这一偶然的发现，真令李其坚喜出望外！他开怀大笑：“此乃天公助我也！天公助我也！” 20、其坚房内 夜 夜里，蛙鼓虫鸣，台钟已指12点。其坚由于心情激动，浮想联翩，虽过午夜，实不能眠！ 其坚虽在床上躺着，但却未闭眼。他眼睁睁地看着门窗外星空，在思索，在回念…… 其坚的画外音：“莫非这意外的发现，能使农民苦耕劳作的现状有所改变？或者说，一场新鲜的、伟大的、神奇的农业革命就要来到……” 他想着，想着，眼睛越睁越大。在他的眼前，出现如下幻觉画面： ①（闪回）那晚，他无意中丢秧，秧苗乱七八糟、歪歪斜斜…… ②（幻觉）乱丢下的秧苗吸收了水分、肥料、雨露和阳光，生长得特别茂盛，植株粗壮，分蘖快而多…… 这些禾苗抽穗快，扬花早…… 更令人欢喜的是，这些禾苗结穗线长，谷粒饱满，呈现一派丰收景象。（幻影、闪回毕） 其坚猛然坐起来，披衣肩上，他进一步追想起读小学五、六年级时少年宫和学校提倡搞科学小发明，写科学小论文时的情形： ①（闪回）其坚读小学五年级时，家中养有两只大猪，需要吃很多的猪母菜。怎样才能保证猪母菜的供应呢？他在家中自留地上与同组的刘秀秀、卢梅、李兰芬、王荣和王波等几个同学做了一系列的实验，并将实验结果执笔写成小论文《适时留种的猪母菜得高产》，获得了自治区科学小论文一等奖。辅导员梁老师（男，35岁）将此喜讯告知同学们，并让刘秀秀为李其坚戴上大红花。大家还高兴地把李其坚抬起来，秀秀站在旁边拍着巴掌笑…… ②（闪回）第二年春天，李其坚在菜园里淋黄豆苗。刘秀秀在旁边帮他松土除草。他们发现有几株黄豆苗被虫蛆吃去了头，还一样生长，而且分杈长出更多枝芽来。好奇心使他灵机一动，他干脆将在旁边其它的几排黄豆苗也折去它的头。过了十几天，哈哈，它们长得比不折头的还要好！……后来，这些折过头的黄豆苗开花早，豆夹自然也多，大个，长只，沉甸甸的。他们把这实验告诉了梁老师，梁老师前来观察，果然不错！便指导他总结整理成《断头的黄豆植株产量丰》。这次的科学小论文创意浓，竟获得了全国的一等奖！ ③（闪回）六年级毕业前夕，其坚和秀秀在学校花园边。 绿草茵茵，百花争艳。 其坚：“秀秀，今早梁老师要大家写作文《我的理想》，你写什么？” 秀秀：“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好吗？” 其坚：“要不，咱们把自己的理想写在手掌心，然后同时张开大家看，怎么样？” 秀秀：“好！就这么办！” 其坚和秀秀取来自来水笔，在手心上写字。 字写好了，他们同时把手张开。 秀秀：“啊，你是想当个农业专家呀？” 其坚：“我觉得我执笔写的两篇获奖小论文都与农业有关，非常有趣。我决心将来呀考农业大学，做农业专家，培育出丰收果实，让农民都过上好日子！” 秀秀举起小手：“你看，我的理想是做个工人模范。我要进工厂，搞科研，出成果，将来把祖国建设得更加美丽！” 其坚和秀秀四只小手同迭在一起：“愿我们共同努力，为实现自己的伟大理想而奋斗！” 秀秀：“加强工农联盟，为建设美好家乡贡献力量！” 其坚：“好！咱们一言为定！” 花儿朵朵映蓝天，小鸟展翅凌空。（闪回毕） 现实中的其坚越想越精神，更加没有一丝睡意。 他干脆打开桌子上的大学函授书籍来读…… “喔喔喔……喔喔喔……”雄鸡啼晓，鸟语鸭鸣，拌着鹅儿吭吭，水牛咩咩……所组成的交响乐曲齐奏，其坚又迎来了新一天的黎明。 一轮红日冉冉升空。 21、水头垌 日 即将开始夏收的日子。 其坚带着妈妈看那乱丢秧苗的田角。 其坚：“阿妈您仔细看，这田角的几十株禾稻就是我那晚故意乱丢秧苗后长出来的。你看，穗头多长，结谷多饱满，而且明显比其它禾稻熟早熟透好几天哪！” 阿妈：“哎唷！真是！这几十株禾稻长的特别大，我看比起其它插下的禾稻，总要好一成到二成哩！” “所以呀，”其坚心里像灌满了蜜糖，“阿妈，今年晚造我要开始搞实验，一旦证实乱丢秧确实得到丰收，我就郑重向大家公开，让大家免除弯腰插田之苦，从此告别咱农民种田要面向黄土背朝天的历史！” “好！”阿妈显得非常满意。她，笑容满面望着坚儿，“妈听你的，在这新时代里，真是后生可畏呀！” 22、坡边田（一） 日 字幕：1991年 夏插时节 画外音：“坡边田是其坚家较偏僻的责任田。这一年夏插，其坚决心在这里不声不响地搞起他的试验来。” 他独个儿赶牛来这里犁田耙沤过，经过丈量，把田标准平分成两对边：半边手插，整整齐齐；另半边乱丢乱扔，乱七八糟。 一群路过坡边田的过路人，发现了乱丢秧那半边田，人人大惊。 一老者不断用手擦擦眼又望望田：“怎么，是我眼花还是那田堘边站了个傻佬，好像见他拿着秧苗胡乱丢出便算……” “哎唷！是呀！”几个妇女几乎同声，“这还了得，他在搞什么名堂呀！” 一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人：“这个人不是疯就是癲，至少是个懒汉。他种田如此三八，岂不荒唐？！” …… 这些谈论，其坚不是不听到，他只是暗暗笑了笑，全都装聋作哑不吱声。 23、坡边田（二） 日 字幕：一个月以后 禾苗全长高了。 手插半边田和乱丢半边田的禾苗长势就是明显不同！ 其坚在用尺子和笔记作各数据的收集。 他又拔起手插秧和乱丢秧来作对比：手插秧植株矮小、分蘖少；乱丢秧植株高、大、粗、壮、分蘖多…… 24、村文化室广场 外 日 大树上安装的喇叭，播放着农村文艺节目。树下大人和小孩在听广播、下棋、打扑克…… 动听的音乐过后，电台播放了寒露风警报：“各位农友请注意，各位农友请注意，明天起连续三天有寒露风天气，请做好晚造和其他农作物的防寒抗灾准备！” 上年纪的人都认真听警报…… 间接音乐过后，寒露风警报又重复播放。 生产队卢队长（52岁）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今年的寒露风明天就要到来了。各农户要作好充分准备……” 郑南（50岁）：“哎呀这么不凑巧，我家责任田的禾胎今天刚刚露出，这次遇上寒露风可惨啦！” 队长：“所以我们不能麻痹大意，都快快灌满田水，用清水喷洒和熏烤加温来抵御。当今，既然包产到户啦，各家各户就得多操心点，莫让自然灾害把我们眼望到嘴的粮食夺去呀！” 25、田间 夜 寒露风呼呼刮个不停，比往年来得大而猛。 夜幕中，看得见人们在小风灯的微弱灯光下，用草丕、柴草杂物焖烧于禾田四周，以浓浓的烟雾来抵御或减轻寒露风的侵袭。 水渠的水汩汩流进稻田里。 26、其坚家 内 夜 其坚爸心焦地关注着窗外呼呼的寒露风。历史经验使得他们这些老农心情焦急，异常不安。 其坚：“我说呀，阿爸阿妈，你们大不必这样紧张，一场寒露风算得了什么？” 其坚爸：“坚儿有所不知哇，‘遇着寒露风，禾头一半空。’这预示着今年晚造收成要打折扣了！” 其坚都满有把握：“未必吧？” 其坚妈心有余悸：“咱还是等着瞧啊！” 27、水头垌 日 寒露风过后，人们三三两两急着到禾田上看，虽然大都采取了一定措施来做了预防，但还是力不从心。未灌米浆的禾线头大都开始白化了，禾稻也倒伏了许多…… 众：“寒露风这么厉害，真叫我们防不胜防啊！” 队长：“所以一句老话讲到点子上，‘禾怕寒露风，人怕老来穷’啊!” 28、坡边田（一） 日 其坚赶到他的试验田一看：同一块田出现两种不同的情况。手插半边田，被寒露风刮过，大多倒伏了，才长出的稻穗，肯定遭了殃！那乱丢秧的半边田呢？抽穗扬花早三天已完成，已灌了浆，禾株显得又粗又壮，长出的谷穗完全不受寒露风的影响，真可谓平安无事啰！ 其坚又松了一口气。他显得非常高兴、激动，围着那半边乱丢秧的田团团转的看了又看！ 29、坡边田（二） 日 字幕：1991年 秋收时节 同是一个坡边田的禾稻一边生，一边熟。 画外音：“乱丢秧那半边田所长出的稻谷大约要比手插那半边田的早熟三~四天。你看，乱丢秧那半边田的秋收工作已率先开始了！” 其坚和他妈妈在兴高采烈地开镰收割。只见打谷机谷仓里的谷粒越来越满。 其坚妈把打下的谷子装进箩筐里。 四大箩筐装着满满的谷子一字儿摆在打谷机旁。 画外音：“过了三天，手插这半边田的禾稻也可以收割了。” 其坚和他妈妈照样来这儿收割啦。 母子俩手执镰刀飞快地割禾。 打谷机里照样装满了新打下的谷子。 其坚妈又把谷子装进箩筐里。 四大箩筐还是一字儿摆在打谷机旁。但只装满了三箩筐。一个箩筐全空着。 其坚：“阿妈你看，完全同等数量的田，一边用常规插田，一边用乱丢秧法，同经过寒露风的侵袭，所结的谷相差竟有一箩筐之多呀！” 阿妈：“好呀，坚儿，你这是乱丢秧的初步成功。我愿你明年再试，看看能否保持稳产高产，如果真能保持，那你就勇敢地往这条路走下去，错不了！！” 30、镇农技站 外/内 日 其坚怀着十分喜悦和自信的心情，坐自行车欢欢喜喜赶到镇农技站。 站长柳田（男，40岁）正送两位客人从里面出来，握手，话别。 其坚到了门口，下车，把车锁上。 其坚：“柳站长，您好！” 站长：“啊，是李其坚呀，这么早就上圩要买菜加餐呢？还是有什么事儿？” 其坚：“是好事儿，要找您!” 站长：“唷!有什么好事，快说！” 其坚：“到里面，咱好好谈谈，不是三言两语讲得清楚的！” 站长：“好！进去吧！” 站长让其坚进门去。 站长把其坚请进办公室，让坐，倒茶。 “看你这么高兴，一定有什么大好事，”站长把茶递给其坚：“好吧，请讲听听！” 画外音：“其坚接过茶，如此这般的把他搞试验田的事告诉了站长。”（只见嘴动、手动，不闻声音。） 站长：“啊，这事可是新奇啊！”有什么数据带来了没有？” 其坚：“只是初步试验，还未经过整理，谈不上什么数据。” 站长：“那是那是，粗材料也好嘛，让我先看看！” 其坚把材料从口袋里掏出来交予站长。 站长翻阅资料。 “好呀！”站长一拍巴掌，“明年再搞试验时，一定告知我到现场去看看好吗？” 其坚：“好！请您多多支持！” 31、路边池塘 日 几个大水牛在池塘里休憩；一群白鸭在水牛身边游来游去。 32、农技站 内 日 四、五位农技站技术员围坐办公桌旁。 站长：“……李其坚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我们广西农学院。因父亲跌断腰花去一万多块钱，他上不了大学。但还一边在家料理父亲，一边参加农业生产劳动，一边攻读大学的函授课程。他在家刻苦钻研，攻关农业，单单这种精神就值得我们学习呀！” 伍技术员（男，27岁）：“可他不知攻的什么关，禾苗不插，乱七八糟的乱丢乱扔。那乱丢乱扔的秧苗不吃入土层，早造烂秧天气一来，秧就得冷坏，这，成了什么体统？！” 孔技术员（男，29岁）：“对，我看他是盲干，没有什么科学头脑，讲得明白一点，他这是反科学的行为！” 肖技术员（男，30岁）：“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教我们学懒！我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懒人能种出丰产田来啊！” 罗技术员（28岁，女）：“哎哎，以我们妇女的角度来说，最好这位懒人真能种出丰产田来，这样，我们女人呀，插田就不用弯腰拱背累得要死不活的啰！” 站长：“好啦好啦，大家都有不同意见可尽管提出。可是，我们应该大力支持这位知识青年敢想敢干敢创造发明的可贵精神呀！” “唔，支持盲干，有什么意思呢？”孔技术员反驳着。 肖技术员：“对呀，另还有一个问题；人家会说我们这些技术员是白吃饭的呀！” 几人附和：“对对对！我们别理他！” 画外音：“站长见大家不服，也不愿意把话说绝了。他想了想，决心第二年亲眼看过其坚的实验才作结论。” 站长：“好吧，我们明年看情况再说。” 众扯高嗓门：“站长偏袒懒人，站长拿我们当小孩来哄呀！哈哈哈……” 33、坡边田 日 字幕：1992年 春插时节 小鸟枝头，布谷声声。 这天，其坚已把坡边试验田全部犁翻、耙沤过，正担耙放牛。 然后，其坚和他妈一道又把基肥撒在试验田中。 接着，其坚将几担秧苗摆放在坡边田田堘上。 其坚惦脚远眺，见站长坐着单车朝这儿来，他高兴地打招呼：“喂，站长，我们在这儿哪！” “好！来啦来啦！”站长显然是觉得新奇而来。 其坚：“等了这么久，不见站长您来，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站长：“那能不来了呀？我就盼着你作为出众，好与你分享马到成功的快乐呀！你说是吗？哦，这位就是李其坚你母亲是吗？” 其坚妈点头微笑。 其坚：“开始吧，站长！” 站长：“就看你的了，你有什么花样和本事就随你尽力表现出来！” 其坚（从裤袋中取出表看）：“好！站长，现在是9时30分，我们干起来！” 母子俩拿起秧披从田中间分向两边丢秧，密密麻麻的。不多久，便丢完了田中间…… 母子俩又从田中间走出来站在田边的田堘上向没有秧苗的地方丢去…… 站长见这么容易，他也来劲了：“哈哈，这么便利的话，让我也来试试看！” 站长挽起手袖，站在田堘上，也向周边丢秧…… 这时，又有几位外村人经过，他们见站长和这母子俩在乱丢乱扔秧苗，忙问：“喂！那不是柳田站长吗？你们在干什么呀？” 站长：“我们在学习和摸索一种最新的插秧技术！” “开什么玩笑呀你！”路人奇怪，“乱七八糟的乱丢乱扔也叫新技术吗？莫非你这个农技站的站长呀也准备推广啦？” 几位外乡人异口同声：“神经病！” 站长：“过些天，你们再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些人显然很有气，“简直是对牛弹琴！” “要是这样种田有收成的话，我说呀，天上不只是掉下陷饼，而是要掉下黄金的啰！” 众外村人发出一阵耻笑后，气愤地走了。 抛完最后几手秧苗，其坚看了看表：“站长，现在是10点5分，共用去了35分钟。” 站长：“唔，一般插这么大的田，两个人干起码要4、5个小时，现在只用了35分钟，真是又快捷，又轻松。要是真的成功的话，其坚呀，你老弟可是立大功的啊1” 34、水头垌 日 字幕：1992年 夏插时节 大田大垌，热火朝天的夏插场面。 几架小型拖拉机在忙着翻田、耙沤。 拖拉机滚过的农田柔软如绵。 农友们用化肥作基肥遍撒田中。 姑娘、大嫂们忙着争分夺秒插秧。 姑娘、大嫂们个个忙得汗流浃背…… 其坚和他妈也爽爽快快来到田间。 只见其坚和他妈轻轻松松地在大田里丢秧。 画外音：“这一造，李其坚把乱丢乱扔秧苗的玩艺扩大到大田大垌中去。他已坚定了‘不插也丰收’的信念。” 因其坚他家的大田靠着公路，路上，来来往往看热闹的人自然很多。 路边田头，早围拢起一大群人。他们指手划脚在议论。 甲：“我看这妇人也不算老，还未到痴呆的程度，这后生人嘛，早看出他有点文化底子，不知是读书读瘟了头还是受过什么精神刺激，如此胡来耕作，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乙：“哈哈！这懒人耕田，可懒的真有样啊！” …… 画外音：“李其坚和他妈妈只顾快快丢秧，全不计较人们的各种议论。” “一朝工夫未满，李其坚和他妈妈已把几块大田的秧苗抛完。” “母子俩站在田堘上欣赏着这丢得歪歪斜斜的秧苗，自己心里也觉得好笑！” “喂喂小伙子”一壮汉粗声大气地，“俗话说‘懒人自有懒人命，锅头冇（不）洗狗舔净’！你们既然懒得这么出奇，我说呀，干脆连田也不耕，不耙，不沤，不插，把秧苗像你这样乱丢乱扔下去，也许有哪路神仙给你们送来大丰收呢！哈……” 众人笑得前仰后翻。 画外音：“其坚听了这话，一点也不耳热。他眼睛炯炯有神。一种更大胆的设想立刻湧上心头”（其坚的画外音）：“这大汉说得对呀，干脆连田也不耕，不耙，不沤，把秧苗乱丢乱扔下去，莫非也得丰收？对！我这个懒人呀，就要想方设法种好这种懒人田！” 其坚走近他妈，凑到妈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讲了一阵，只见妈妈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笑着点头了。 35、坡边田 日 画外音：“李其坚说干就干，当天下午，他就担了基肥和秧苗赶到尚未来得及犁翻和耙沤过的坡边田，又搞起了不耕、不耙、不沤、不插、乱丢秧的试验来。” 36、山路 日 其坚担着大大一担柴草下山。 下山的小路上，满头大汗的其坚吃力地担着柴草换肩。 密密迈步的双脚，…… 37、坡边田 日 字幕：十几天过去了 其坚来到坡边田一看，哎呀，情况有点不妙—— 哎呀，情况有点不妙——秧苗是生长起来了，但野草也毫不客气地生长起来。有些野草甚至比禾苗还要高。这岂不成了喧宾夺主了么？ 其坚连忙进田去拔除杂草。 画外音：“这拔草的工夫究竟也是麻烦的。他想：现在科学技术发达了，也见有除草剂的报道。是否应用除草剂，可以把稻田中的杂草除掉而不用人工去拔除呢？” 其坚拔起一大把杂草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对，我不妨请求农技站李站长他们帮忙解决这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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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2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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