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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过后,李东和小虎结伴到新城金昌打工,他们没有啥技术,只能到父亲以前打工的工地上当小工。
他们老老实实地在工地上干了半年,干活不耍奸溜滑,肯出力气。每天晚上躺在工棚里合计着老板手里欠着他们多少工钱,算计着怎么样从不太讲信用的老板手中讨回工钱。陇东老家太需要钱了,李东未过门的媳妇香草的老娘得了半身不遂,春节前订婚时,李家答应给一万元的彩礼,由于要**种化肥和薄膜,只给了香草家五千元。现在,未来的丈母娘又在西峰住院了,香草前几天打来电话说,要不给我娘掏钱看病我就要跟能掏得起钱的大款了。李东眼前闪动着香草那如花似玉的容貌,急的坐卧不宁,茶饭不香。
李东和小虎好不容易在工地旁边的茶楼里找到了黄老板,好话赖话说尽了,老板绷着他那张冒着油光的肥脸,硬邦邦地说:“我不是说了到年底一起结吗,你现在要,没钱。想干就干,不相干滚球蛋!”
二人急的团团转,抓耳挠腮也没有好办法,晚上在工地旁边小卖部门前看电视剧,有段电视剧里的情节使李东收到了启发:不给钱就偷,妈的,老板那么有钱,出入现场都乘坐着奥迪,等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去他家取回咱们那一份。李东给小虎说到。
他们先跟踪黄老板,发现他在香格里拉小区的住宅楼里养着一个小蜜,黄老板几乎每天都到这里过夜。李东和小虎先花了50元钱从新疆维族人手中买了一架望远镜,每天跑到对面施工的楼顶监视老板的踪迹。每天8点前,黄老板就离开小蜜的住处开着奥迪到他的几处工地上巡视,他不久出门,就有个年轻人来了,然后放下窗帘。连着好几天,每天都是这样。李东和小虎看出了门道,看样子这是老板的小蜜在给他戴绿帽子呢。
李东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老板的小蜜天天在家,咱们要偷恐怕不好下手,要不咱们换个方子,咱们去找老板的小蜜,威胁她说不给咱们工钱咱就把这事告诉老板,你说能成吗?”
“那不是敲诈勒索么?”小虎有点迟疑。
“哼,对黄吹吹这种人,就得有啥招使啥招,只要能弄到工钱有啥不行的?他说自己到处欠着钱,什么货币没有什么回笼,可整天花天酒地,还养着小蜜。咱们一滴汗水摔八瓣地干,干了半年还没有见着血汗钱,谁管咱们?今天咱们自己去取。”
李东上过高中,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小虎听了觉得他说的怪有道理。
“她能信咱们吗?”
“咱们想办法让她信啊。电视上不是演了吗?敲诈的人都喜欢把被敲诈的人的隐私用摄像机拍下来,做成光盘送给他。咱们也假装做了光盘,到大街上话几块钱买个空白光盘,就说是她跟情人幽会的录像,她心里有鬼,哪里还会检查光盘的真假,肯定会把钱老老实实地给咱么,等他明白过来,咱们早就潦回老家了。”李东通过望远镜边看边议论,“咱们把她的新衣服和化妆品也拿走,我拿回去让我的香草也变成城里人,还有她家其他的好东西也拿走,不拿白不拿!”
他们学着电视上黑社会的样子,每人戴着一架墨镜,李东用一张纸包着一张空白光盘。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第二天一大早他们通过望远镜看见老板走了,一个年轻人进来了,应该是小蜜的情人又来了。“哎,不对啊,不是前几天的那个。”
“管他是谁,反正是她的姘头。看来这小蜜还真够水性杨花的,不止跟一个情人鬼混。”
“不对,不对,他们打起来了,小蜜还想把窗帘全打开呢,那个男人吧小蜜绑起来了,把小蜜的嘴也用胶带粘上了。妈的,这小子开始翻箱倒柜了!”
“这怎么行,你不是看上这些东西了吗,不能便宜这小子!”
眼看着筹划几天的计划就要泡汤,两人生气了:“那是我们的钱,他凭什么拿走?“
到维护自己的时候了,该出手就出手。两人急匆匆冲进小蜜的住宅楼,这座楼上空荡荡的,上班的上学的都走了,楼里挺安静。来到老板小蜜的门口,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呜呜“的声音,仔细听,是女人用鼻子喊叫的声音。二人干着急进不得门。
李东和小虎急了,两人甩开膀子使劲撞门,没有几下就把门撞开了。只见那女人被绑在床头上,一个年轻人显然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坏了,愣在了卧室的床柜前,地上的一个提包里装着值钱的物品。李东和小虎扑上前扭住了那个男子,随后解开了小蜜身上的绳索绑住了劫匪。获得解放的小蜜扑到电话前拨打了“110”报警,又打黄老板的电话哭诉起来。老板和警察一会儿就来了。入室抢劫的男子被带进派出所,警察问问他为什么入室抢劫,那人脖子一梗,说:”谁让他他妈的欠我的工钱!”
小蜜吊在老板的脖子上撒娇,说要不是这两个人进来,说不定我的命就没有了,我们该好好谢谢他们。
黄老板认出了他们二人,他对他们从没有过好脸色,这一次例外,满脸堆笑,说:“真的应该感谢二位小弟,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要我们的工钱!”
老板二话没有说,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两沓钞票拍在桌子上,狡黠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东和小虎面面相觑,还是李东胆子大些,他梗着脖子说:“哼,我们也要讨工钱。你昧着良心欠工资,当心有跟多的人向你用这种方子讨工钱。黄老板唯唯诺诺地说:“以后不欠了,以后不欠了!”
李东和小虎拿着讨到的工钱离开了老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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