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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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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广西南宁
一个异能者的坎坷人生
文章来源:网络 作者未知
1970年,我出生于陕西潼关的一个小山村,从记事起,我的超能力就显露无遗。比如,我三四岁的时候,便能用肉眼看到孕妇肚子里的胎儿是男是女,百试不爽,从没看错过。等到了七八岁的时候,我又能看见人体辉光。人体辉光,又称为“体焰”,事实上就是人的气场。我可以通过人体辉光的颜色、强度,大体来判断一个人的品德高下、健康与否、运气好坏等。
人体的辉光一般位于头顶正上方,看上去就像蜡烛的火焰那样,普通人的辉光大概就是直径三十到五十厘米那么大的一个气场,这个气场会放射出能量,就像蜡烛的火焰放射光芒一样。当一个人快要死了的时候,辉光会变得非常弱小、黯淡,直至全部消失,而这时,人也就完全死掉了。辉光会随着人的状态而变幻颜色,比如人生病的时候,辉光是黑灰色,健康的人辉光是乳白或者灰白色。人倒霉的时候,辉光会变得暗淡,散射的能量会很弱,而当人交好运的时候,辉光旺盛且会变成鲜艳夺目的红色。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大官或者将军,我发现他们的体焰是紫色的,而且非常的强大,远远超过了普通人。
最早发现我具备超能力的人是我妈,那是1980年前后,因为我准确的预测了我二姨、三姨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我妈就到处宣扬我是“阴阳眼”,能看到孕妇怀的是男还是女。就这样,很快我就出名了,成了我们乡远近闻名的小“神汉”。很多想生男孩的人,都来找我看,希望我帮他们鉴别一下孕妇肚子里胎儿的性别。当时我是小孩脾气,喜欢恶作剧,于是不管谁来找我看,我一律都说是男孩,哈哈,结果很多人被骗,后来生下的是女孩,白白浪费了一个计划生育指标。不过,这并未影响到我神奇的名声,毕竟,还有很多人最后如愿生下了男孩,这些生下了男孩的人家,就成了我的免费宣传员,到处传扬我的神奇。
到了小学毕业那一年,我的名声已经很大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求我帮忙,有些人还是驱车几百里从西安、渭南来的。这些人除了让我看胎儿性别,还问我他们的财运、官运、疾病等。我呢,就根据这些人“辉光”的情况来推测,一般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需要说明一点是,从小学毕业那年开始,无论是找我看胎儿性别还是问我别的事情,我妈都会跟人家收钱,一般是五块到十块不等。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我就能给家里带来千把块的收入,这在八十年代初相当的可观了。也正是为此,这一年父母让我辍学在家,安心赚钱。
如果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最多再过五年,我就会成为一个成功的职业“神汉”。四邻八舍会很尊敬我,我也不用去种地做生意,只要坐在家里动动嘴皮子,就能过上富足体面的生活。我相信,这样的人,在中国的广大农村应该有很多。但问题是,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测别人的命运,却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我的噩运不久就到来了。
那是1984年夏天,我们乡里新调来一位姓徐的党委书记,当他听说了我能够给孕妇鉴定胎儿性别后,就让我给他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儿媳看看,他说希望能生个男孩,如果怀的是女孩的话就堕胎。此时我十四岁,还不晓得官府的厉害,于是我按照自己的惯例,骗徐书记说他儿媳妇怀的是男孩,让他放心大胆生下来就是。其实我看的很清楚,他儿媳妇怀的是个女孩,但我已经习惯说男孩了,而且我也很讨厌堕胎这种事情。因为我曾经观察过,所有计生干部的“辉光”都很怪异,那是一种强大的黑色辉光,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1985年春节前夕,徐书记的儿媳妇生下了一个女孩,为这徐书记郁闷了很久,但他们一家人都是干部,又不敢超生,也就是说他们再也不可能有孙子了,所以他们一家人都对我挺痛恨的,不过仅仅是痛恨而已,并没有说要报复我。这年春节过后不久,我搞了一个对象,是我们一个村的,她比我大两岁,长的挺漂亮,我们双方家长都挺满意的。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恋爱啊,那时候年纪又小,不懂得轻重,晚上约会的时候我就把我骗徐书记家生女孩的事情告诉了我这个对象,谁知道,第二天这事儿就传遍了我们村,不到一周,徐书记也听说了。知道了我是故意蒙骗他,徐书记异常恼火,于是我的悲惨命运也就此开始。
很快,徐书记命令派出所给我们家立了案,罪名是“散布封建迷信,欺骗群众。”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都给判了刑,刑期都是一年。因为我当时年龄小,不够判刑的标准,就罚了我半年劳教。幸好,我的奶奶因为年纪大而躲过此劫,不然就全家覆没了。
因为年纪小,又没有关系,在看守所,在劳教所,我都吃了很多的苦。比如,经常吃不饱饭,经常被同屋的犯人欺负,睡觉的时候都是紧挨着小便池子,臭的要死。还有,管教干部也经常修理我,总是把最重最累的活派给我,还经常罚我站。要知道,我从小就被人敬奉惯了,一下子落到这种地步,根本接受不了现实,当时天天都在考虑自杀的事情,那真的是不想活了。虽然我有特异功能,可是此时此境,特异功能又有什么用呢?
咬着牙,苦苦忍耐了好几个月,大概是1985年七月中旬吧,总算熬到劳教期满,我终于被放回了家,我想这下可以喘口气了,谁知,这却是新的苦难的开始。刚回到家几天,还没来得及去监狱看望我的父母家人,一个在乡政府工作的亲戚就跑到我家,说让我赶紧躲到外地去,因为徐书记的儿子还在记恨我,正在酝酿又一个陷害我的阴谋。在劳教所,我真的是被整怕了,我再也不想蹲监狱,于是我带上家里仅有的一千多块现金,去公路上拦了一辆货车,连夜去了西安。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这就是我奔赴西安时内心的真实写照。等到第二天清晨到达西安下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莲湖路上,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这偌大的西安,我举目无亲,谁都不认识,我该如何生存下去呢?
其实先不要说如何生存,我连住的地方都难以解决啊。1985年,还没有身份证这一说,那时出门住旅店必须要持有加盖公章的介绍信,而我哪去弄介绍信啊,所以,刚到西安时,没有一家旅馆愿意收留我。最后实在没辙了,我就只好露宿街头。幸好我身上带着钱,吃饭暂时还不成问题。就这样,我在西安留了下来,白天没事就遛马路,逛商场,晚上则睡在公园的长椅上。谁知,这样的日子刚刚过了三天,我就再次陷入了绝境。
来到西安的第四天晚上,大概在十点钟左右吧,我正在公园里寻找比较舒适且避风的长椅,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四五个小青年,一下子把我围在中央,其中一个抡起块砖头狠狠拍在我脑门上,我都没来得及说句话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些人早没影了,而我身上的钱也全都不见了,不用问,我这肯定是被抢劫了。
此时人在异乡的我,已经是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人生的绝境?不过,还没等我仔细品味这绝境中的苦涩,我就惊奇的发现,我竟然又多了一项特异功能——人体透视。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醒来后,我忽然发现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内脏和骨骼,而且看的相当清晰,可以说是纤毫毕现。能够透视人体,是不是说别人在我面前都等于是裸体呢?不是那样的,你从跟前走过,我看你的时候还是原来那样,只有当我凝视某个人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渐渐进入透视状态,才能渐渐的看到此人的内脏和骨骼,而且一开始不是很清楚,要持续看到五六分钟之后才能完全看清。但是我看自己则没有这种限制,一打眼就看的非常透彻,非常清晰了。
只是,这样的特异功能对当时的我来说有什么用呢?特异功能毕竟不能当饭吃,而做为一个异能者的我,也是需要吃饭才能活下去的。我总不能找到国家有关部门,告诉人家我有透视功能,你们给我安排个工作吧。或者跑到医院去,告诉人家我有透视眼,你们的X光机都扔了吧,有我就行了。但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相信我,人们会把我当成精神病的。而当时的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向别人证明我有特异功能。
接下来我面临的问题就非常现实且严峻了,那就是我必须要立刻找到一个饭辙,否则不是去偷盗,就只能去乞讨了,1985年的中国,个体私营经济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我一个外地人,想在西安找个地方打工,太困难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发现了生存下去的办法,那就是捡破烂,因为我看到有个拾荒的老太婆,一大早就在公园里捡汽水瓶子和废旧报纸啥的。就是从这一刻起,我变身成为了一个拾荒者,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涯。
套用白岩松的一句话,拾荒的日子:痛并快乐着。风餐露宿,受冻挨饿,蓬头垢面,忍受警察的呵斥与城市人的白眼,这些是每一个拾荒者共同的苦难,我也不能例外,所以这些痛苦是我必须要承受的,所以这其中的细节也就不再细说了,谁没见过流浪汉呢,是吧。那拾荒生活的快乐来自何处呢?我告诉你,快乐来自于:自由。三年乞丐,皇帝不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吃喝拉撒睡,可以任意为之,随意安排,这种快乐是普通人体会不到的。
当然啦,再怎么说,我也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我是不可能也不甘心当一辈子拾荒者的。当时我是这么计划的,先在西安呆几年,等徐书记退了休,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工作的时候,我再回到老家去,继续干我的老本行。但是后来西安发生了一件震动世界的大事,不但打乱了我的计划,更改变了我的命运。
拾荒的生活很充实,因为每天都在为吃饭而发愁。到了冬天,又要为取暖避寒的问题费尽心思。在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1986年12月份,就在这个月的某天上午,我正在马路上溜达,突然间,天地变色,整个城市笼罩在了一片刺眼的强光之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四处张望,寻找这强光的来源。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异样,我只看到大街上的行人也都像我一样惊慌四顾。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太阳!五个太阳!”我抬头望向天空,天哪,真的出现了五个太阳。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天空的四周都有太阳,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就在我惊奇的时候,更加震撼的一幕出现了,我看到在太阳之上,天空中隐隐显现出一个巨大影像,这影像一闪即逝,但我仍然可以辨认出那是释迦牟尼。我虽然拥有特异功能,以前也去寺庙拜过佛,却从没看到过鬼神,更没见过佛祖的法像,对于神佛是否存在,我心里也一直是打着问号的。但此刻,我不再有任何怀疑了,我终于知道,那冥冥之中,那九天之外,一定有着人类永远无法企及的神秘。就是从这时起,我萌生了修习佛法的念头。
经过几天的考虑,我下定了决心,准备出家当和尚。我试探性的去了几家寺庙,结果人家都不要我,态度好的,还塞给我几毛钱,不好的,直接就让我滚蛋。之所以会受到这样的冷遇,原因很简单,我穿着太脏太破烂了,与乞丐区别不大。看来,要想出家,必须先赚到一些钱,改变一下生存的境况才成啊。怎么赚钱呢,靠拾荒是不行的,想来想去,我觉得只有靠我的老本行了。于是我拿出一年多来攒下的一百来块钱,去洗了个澡,从头到脚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在西安东关的八仙庵附近摆了个算卦的摊子。
八仙庵是西安香火最旺的庙,但是外地人很少知道。那时在八仙庵周围有几个摆卦摊的老头,据我观察,生意都还可以,一天下来,怎么也挣个二三十块钱。这些人都是弄三个铜钱,让顾客摇出卦象,用周易推算。我便照葫芦画瓢,也弄了那么一套,当然我不懂周易,这些只是幌子,我还是靠着特异功能看到的东西说给顾客听。因为我能透视人体,测算疾病特别的准,所以很快我就闯出了名气,收入也就跟着直线上升。最开始我算一卦只收一块钱,等到1987年四五月份的时候,算一卦我就能赚五块钱了,一天赚百十来块很平常。
手里钱一多,生活条件自然得到改善。我在西安南郊的邮电学院附近租了民房暂住,生活也逐渐步入了正规,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曾经是个拾荒者。但是钱赚的多了,慢慢的,我的贪念也起来了,把修习佛法的心愿抛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赚钱了。不久以后,通过写信我和家里取得了联系,爸爸妈妈便来到了西安和我团聚,从此我们一家人便在西安稳定下来,像普通人那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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