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前失踪女友的闺蜜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女友在医院生孩子难产,求我假装孩子爸爸签字同意手术。
当我在医院看到护士手中红通通皱巴巴的婴儿,简直像是看到外星人。当医生通知我女友难产过世,我因为签字顺理成章成为孩子法定监护人时,才恍然——孩子不是我的。
我为什么那么肯定?废话。女友和我恋爱七年,只有亲亲摸摸抱抱。孩子是我的才有鬼。
那位打电话的闺蜜说孩子父不明。女友九个月前,回家路上遇歹人……我回忆起女友那段时间的突然冷淡,以及之后的失踪。除了了悟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感到厌恶,恨不得掐死怀里的婴儿。然而,这孩子是女友在世间的骨血,我现在是这孩子法律上的监护人。
许是因为我的脸色太过狰狞,孩子最后被那位闺蜜带回女友父母家。当我努力忘记这件事,却常常想到那孩子的日子里。女友父母给我打电话。
他们为了给孩子上户口,要求转移孩子的监护权。望着苍老的二老——他们原本会成为我的岳父岳母——这段日子缠绕的悲伤再次将我淹没。
在婴儿床边看到那位闺蜜时她正在翻字典,用这种低效率的方法做事的她认真而专注。
晚上我回到公寓,用“宝宝取名软件”为那个孩子设计名字。随女友姓挑选了五个合乎命理八字数理格局的名字给那位闺蜜短信过去——毕竟是相爱人的骨血。做完这件事,鬼使神差的再次打开宝宝取名软件,输入我的姓和孩子的八字。有个疯狂的念头在我的脑海理盘旋:我是独生子女,如果我我未来的妻子也是独生子女,我们在法律上可以有两个孩子,我可以照顾那个孩子。
虽然这个念头是这么强烈而疯狂,我最终却没有将之实施。而那随我姓的宝宝名一直作为一个word文档沉睡在我的笔记本内,如同一段希望它睡去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