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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李葆强老师 于 2010-7-25 17:44 编辑
布雷恩.维斯博士并不是最早研究入定回溯的人。布莱恩.贾梅森(BRYAN JAMEISON)医生在60年代末就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贾梅森以前是位广播员,1968年的一天夜里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在收音机中听到一位他很尊敬的同行在很严肃地讨论轮回转世的问题。在这之后,他开始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在一次聚会上,他认识了一位年长女士,她可以做催眠回溯。一周之后,那位女士到了布莱恩家里,为他和他的一位朋友做前世回溯。布莱恩回忆起的第一个前世是一个生活在公元1550年左右的铁匠,他住在荷兰,人很笨。他最值得回忆的时刻就是在37岁时吃了顿好饭。他穷得没有结婚,笨得不知怎么过上好日子。38岁时他死于一次事故。他很奇怪地发现死后的他其实仍然活着,可以看到他下面的情景。然后他飞升到柔和、温暖的白光里。
从那以后,贾梅森开始学习催眠回溯,在第一次为别人催眠时他非常紧张,但整个过程进展顺利,而且他的受试者很满意,尽管这位受试者回忆的前世就如同看泥巴变干一样无聊。之后贾梅森发明了一种非催眠回溯的方法,这种回溯方法可以在几分钟内使受试者进入自己的宿缘世界。可是这样一来,贾梅森很快就用光了自愿受试者。幸运的是,这时嘻皮士时代正如火如荼,在贾梅森工作的广播电台周围有很多嘻皮士在那里无所事事。他们中的很多人愿意做贾梅森的受试者。
很快,贾梅森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中的每个人或者曾是印地安人,或者曾生活在19世纪中后期的美国。这些嘻皮士的生活方式和印第安人很有几分相似之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印第安人时期杀害他们的白人在今世是他们的父亲或母亲。中国的老人在对子女发怒时常说:“你这个孽帐!”显然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如果他们知道他们说的可能是事实,他们就不会发火了。当然,亲子关系中这种轮回的模式应该只是少数。
在开始他的研究时,贾梅森总是尽可能对受试者提供的前世信息进行验证,并发现了很多证据。在他的早期受试者中,至少一半的人在回溯前不相信轮回,可是大多数人在入定下生动地描述了他们的经历。回溯后,绝大多数人不再对死亡感到恐怖,不再有世路无穷、劳生有限的惆怅。还有人说在前世回溯后,他们长期的恐惧症和强迫症迅速完全消失。从这以后,贾梅森集中研究前世疗法。积30年的经验,贾梅森近期出版的《寻找前世:探索轮回的秘密和前世疗法的神奇功效》一书中记载了300页的案例。笔者以前很欣赏大陆60年代中期出生的几位南方作家那种白纸好画画的编故事的能力,但是他们的小说似乎都不如这些案例更富有戏剧性。当然,这些案例都是贾梅森精选出来的,为了说明相关的问题。当病人试图在自己的宿命中找到今生的问题的根源时,其更高的自我会把他带到问题产生的时刻,那种时刻都是病人累次转生中的关键时刻,充满了心灵的创痛,如一出悲剧的高潮。
一个案例的主人公叫南希(NANCY)。从她记事起,她就对活着感到内疚。虽然她诸事顺遂,家庭美满,可是她仍然对自己活着感到内疚。她曾三次试图自杀未遂,但她仍有自杀企图。她不知道为什么。
在探索了两三个无足轻重的前世后,她回到了二战时的欧洲。当时她只有16岁,她和家人正要吃晚餐。这时盖世太保闯进来让他们全家跟他们走。她的父亲对此表示抗议,当场被枪杀。然后她、她的母亲、她的弟弟被拖下楼、拖到街头,然后就被推进卡车。她的弟弟试图逃跑,但马上被枪杀。她当时感到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卡车已经开动。后来她们象沙丁鱼一样被塞挤进一辆火车,一路上她们吃喝拉撒都在车里,很多人都呕吐。车到站后,她们如同牲口一样被赶进集中营。她们的头发被剪掉,穿上号服,被奴役劳动。几天后,一个纳粹狱卒把她和另一个女孩押到集中营附近一个大房子里,狱卒让她们洗澡并打扮得漂亮一些。她们被迫为纳粹提供性服务。
她弹一手好钢琴,在晚上还得为纳粹军官演奏。后来一个年轻的纳粹喜欢上她,有一次甚至给她献花。她陪着这个年轻纳粹寻欢作乐,甚至幻想战争结束后和他在一起。有一天,他把她带到集中营的院子里,很多犯人排成长队准备洗“淋浴”。那个纳粹看她很好奇,就对她说,多亏了他,她才如此幸运,“这些人以为他们去洗淋浴,其实他们将要进毒气室。”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转过头来以充满泪水的求救的眼神直视着她。是她的妈妈。四目相对时,她被一种无可言喻的痛苦和内疚所彻底淹没。她感到一阵眩晕。那个纳粹扶住了她,并将她带回房间。她的妈妈将要被害死时,她却在和纳粹寻欢作乐,她无法摆脱这种内疚,最终找机会割腕自尽,她在慢慢流血而死时,仍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痛悔。
在贾梅森医生的指引下,南西将这些情绪释放到精神之光里。之后她自杀的情绪消失了。在重放回溯的录音时,她意识到她的弟弟是她今世的儿子,而她的妈妈是她今世的女儿。
另一个案例是关于鸟的故事。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鸟,可是芭芭拉(BARBARA)对鸟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的恐惧症产生于她27岁那年,至今已20年了。那天,当和一位朋友在海滩上漫步时,一只海鸥飞下来吃她朋友伸出的手中的爆米花。当它飞过时,它的翅膀轻轻地扫过芭芭拉的脸。“白鸟悠悠下”的情景一下子触发了她的极度恐惧。以后每当离开家或汽车,她总要仔细地检查周围是否有鸟类。每当走到公共场所,她都要带一把伞,以避免和低飞的鸟有任何遭遇。
在前世回溯中,她记忆起她曾是19世纪末居住在美国西南部的一个白人男子。当时他27岁。有一天他喝醉了酒,奸污了一个印第安少女。当受害者家人知道后,几名勇士抓住了他。他们把他绑起来,并把他上衣脱光,然后把他扔在沙漠上等死。可是,当那些印第安人临走时,把他的胸腹部划开一道口子,出了很多血。他在烈日下又饥又渴,很快脱水。这时他看到几只鸟在他头上盘旋。一会,一只秃鹫降落在他的附近。他的尖叫使它却步,可是它马上意识到他毫无防卫能力。于是它和五个同类跳下来啄他的身体。很快,更多的秃鹫飞过来,一只大鸟开始啄他的眼睛。他实际是被惊吓致死。而她今生的恐惧恰恰发生在27岁那年。
在回溯结束前,芭芭拉释放了她前世今生的恐惧。但她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惨痛的经历。于是贾梅森医生又使她进入回溯状态,她回到了宗教裁判所时代的法国,她是一名狱卒,负责酷刑折磨所谓的教堂的敌人。他的拿手好戏是把受害者的眼睛抠出来。
这个案例应该成为中国大陆劳教所和监狱里的干警们的前车之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返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上。暗室之过,神目如电。在贾梅森的一个案例中,受试者的前世是一位贵妇人,当乘坐华丽的马车招摇过市时,她对路边的乞丐非常鄙夷,觉得他们不配活在世上。可是在下一世,她自己成了一个乞丐,而且还是个傻子,连乞讨都不会。人们往往以为自己有地位有本事,自高自大,追名逐利,其实“前门种瓜人,昔日东凌侯;富贵故如此,营营何所求。”贾梅森医生本人曾在一个前世迫害过相信轮回的人,结果在这一世,他常常被一些基督徒抨击。
当然,这些前世的回忆都是悲惨的故事,因为病人要找到其问题的宿世根源,而这根源一定是病人承负了千百年的伤痕。其实,人世并不只是苦难,人的一生也往往充满了草长莺飞、轻歌漫舞。释放前世的痛苦可以抚平今生的伤痕和迷惘,同样,经历前世的美好和友爱也会慰籍今生的愁魄与离魂。比如在贾梅森医生的一个案例中,一位女士非常怀念去世的丈夫,希望能在前世找到他。在入定下,她让更高的自我把她带回她和丈夫在一起的最早的一个前世。可是当她回溯到那一世时,她大失所望,他的丈夫是如此的丑陋,因为那是一个史前的穴居时代,和她所期盼的风花雪月相去甚远。可是当她经历这一世时,他的丈夫给她带回猎物,拨开她的头发抓虱子,把她从猛兽的嘴里救出来,她渐渐感到他和丈夫之间的深深的关爱。她也很欣慰地被更高的自我所告知,她和丈夫在来世中还会相偶。
贾梅森在书中经常提到“更高的自我”,这个自我知道我们自己累世的宿缘,也知道今生将要发生的一切。也许人有在迷中的这一面,也有在迷外的明白的一面。也许人的自我分为诸多层次,具有不同的智慧。也许人的神识不只一个,有的不在迷中。正是:
浮生若梦定中观
方解前生后世缘
千年悲欢一长卷
沧桑阅尽已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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