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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樟木村有个陈二婶,到了三十开外,生了一男一女。儿子叫陈无义,女儿叫陈小香。家里无田无地,单靠丈夫陈二打柴度日。一家人吃了这餐,不知下一餐在哪里。
陈二婶的儿子五岁女儿三岁的时候,他的丈夫病死了。陈二婶无依无靠,只好带着她的儿女到处流浪乞吃。常常乞得朝来没有晚,住在庙头街尾,饱经风霜,年过一年。有一个冬天,他的女儿陈小香在一间破庙里也病死了,他只好带着儿子继续乞吃谋生。这样一年年挨饥受饿,终于把儿子带大了。
陈二婶虽是四十来岁的人,却象个老太婆了,病饿交加,瘦得皮包骨头,无法再去乞吃了。有一天陈二婶叫他的儿子无义自已去乞一点东西给她吃,可是儿子去了几天才回来,没有乞到东西不足算,反而对卧病不起的母亲说:“我去乞到的,我都吃了,你要吃,就自已去乞呀,你要是不却乞,就死了吧!”陈二婶听了,很伤心,含着泪水对儿子说:“我无法去乞了,就让我去死吧。但你要上屋背山挖窿给我才能死。”第二天,儿子陈无义果然到山上挖了一只窿,回来对母亲说:“窿已挖好,你去死吧。”母亲对儿子说:“那你用锄头柄拉我去吧!”无义就扛起锄头拉着母亲向山上走去,去到了挖好的窿边,母亲就爬进窿里仰睡起来,她对儿子说:“你回家拿些烂布烂衫来,遮着我的眼睛,不让泥盖着眼。”无义就回家抱了一些烂衫裤来到窿边往里丢,盖住母亲的头,就势回泥。谁知他的母亲在他回家的时候,把所有衫裤全部脱掉装了一个假人。在儿子回泥的时候,他已经爬到对面山的大树下,流着泪看着儿子回泥活埋母亲。
儿子埋了母亲回家去了,可是陈二婶却光着身子,在山上哭哭啼啼,哭得死去活来,正在这时,有一位打柴的汉子听到有人的惨哭,向前走去,陈二婶见到有人前来,立刻摘了一技树杈遮住身体,止住了泪水,静静地望着这位前来的过路人。大汉问她:“这位大嫂,上无衣下无裤,在这里哭什么呢?你家在哪里的?”陈二婶对他说:“我是樟木村的,叫陈二婶。”汉子了解她的身世后,说:“我是黄雄伟,在黄家村,你这样贫苦,跟我回家吧,我家虽然穷,但勤耕苦作也能养活你啊。”
从此,陈二婶与黄雄伟结成了恩爱的夫妻,生了两个儿子,夫妻勤恳劳作,鸡满坡,鸭满塘,日子过得挺美满。
一年,黄雄伟六十加一,做寿酒,六亲百客,济济一堂,非常热闹。乞儿们知道了,也三五成群来排队乞吃。这时,陈无义这乞仔也来到这里了。因为乞儿多,每餐都叫他们排队按次序分饭给他们吃,晚上从排头分到排尾,陈无义站在最后,分到他是刚好没有了。早上陈无义站到排头了,可是分饭的人又从排尾分到排头,到陈无义时也没有了。第二天晚上,陈无义想:站在排头没有我的份,站在排尾也没有我的份,这次我站中间,应该有了吧?于是他就站在中间等分饭。谁也没想到的是,这次分饭是从两头分回中间,又是分到陈无义时就没有了。
这样陈无义一连饿了几天,无力地睡到了地上,客人见了,回报给黄大婶(就是陈二婶)听。黄大嫂出来一看,认出是自已的儿子无义,就叫人端饭菜放在一张方台上叫他吃,他坐上去吃不到两口饭,“喳”的一声,四条台脚断了,饭菜全部撒在地上,马上蹿出一群饿狗抢吃光了。陈无义也跌到地上,再也没得吃。黄大嫂又叫人把饭菜端到石磨面上,叫他吃。这石磨是不会崩的了,可是他才吃了两口,天上乌云翻滚,雷鸣电闪,“乒乓”一声,一道强烈的电光射来,将石磨打崩了,陈无义的头也被雷公打裂了,身体则跪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后来,村上的人知道了,都说:雷打无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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