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黄日葵是我国早期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他的思想发展经历了从单纯的爱国学生,到反帝反封建的民主主义者,最终到接受和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过程。受李大钊的影响下,黄日葵转到了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深入全国各地了解中国的现实状况,在社会实践中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从而坚定了自己的革命道路。1927年8月1日,黄日葵参加了南昌起义,完成了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思想和行动的统一。黄日葵是广西人民革命斗争的引路人、领导者。
关键词:黄日葵;五四运动;马克思主义;南昌起义;革命先驱 黄日葵生平
黄日葵(1899—1930)广西桂平人。1917年秋,黄日葵在广西桂平浔州初中毕业后选择自费到日本留学。不久又因抗议段祺瑞政府欲与日本订立出卖中国主权的条约而愤然罢学回国。1918年9月,黄日葵考入北京大学预科班学习。1919年积极投入五四爱国运动。参与组织“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大学其间,先后任《国民》杂志编辑,《少年中国》杂志副主编。1920年参与发起成立“北京大学马克斯学说研究会”。是北京首批青年团员。1921年春加入中国共产党。大革命时期,先后任青年团北京地委书记,国民党中央青年部秘书,国民革命军第七军政治部主任,中共广东区委驻广西特派员,国民革命军第八军政治部主任等职。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任革命委员会宣传委员。“南昌起义”后黄日葵先回到上海。而后到了日本,在日本黄日葵再次被捕入狱,受尽折磨。1930年1月黄日葵由于病危被保释出狱。不久,黄日葵便被日本政府勒令出境,又回到上海。之后黄日葵病情越来越重,后在医院救治无效,于1930年12月20日病逝,终年31岁。
共产主义思想在自身觉醒过程
黄日葵少时就开始表现出对社会时事,对人民生活的关心。在地方目睹了政府统治的黑暗,感受到人民生活的困苦。便对下层的人民抱以极大的同情和关心。初中毕业后他选择到日本留学,一方面是进行文化方面的深造。另一方面也怀有探索救国救民道路目的。在日本留学的过程中,随着日本对中国侵略的逐步加剧,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意识逐渐在黄日葵的身上滋长起来。当段祺瑞政府欲与日本签订《中日共同防敌协定》的消息传出后,激起中国留日学生的愤怒和反抗。黄日葵积极参与到留日学生游行示威活动当中。留日学生的游行示威活动遭到日本政府残酷镇压之后,黄日葵与一千多名中国留日学生毅然罢学回国。这时黄日葵到日本还不足一年,就这样当初变卖家产离别家乡父母,抱定“学业未成誓死不归”的热血青年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又毅然舍弃了学业,踏上了回国的旅途。同时期回国的还有李达(一大代表,中国共产党主要创始人和早期领导人之一),李汉俊(一大代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主要创始人之一),田汉等。这次在日本发起的爱国学生运动也使留日学生乃至中国社会各阶层对北洋政府的反动与落后性质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以至后来五四运动彻底揭起了反帝反封建的时代旗帜,这次学运也是五四爱国学生运动爆发的前奏和预演。这是黄日葵第一次参加爱国学生运动,也是他思想觉醒的开始和提升。
1918年9月,黄日葵考入北京大学英文预科班就读,结识了新文化运动的发起者陈独秀、李大钊。在李大钊等人的影响下,黄日葵逐渐加入了许多进步组织。要深入研究黄日葵思想的发展过程,首先要了解黄日葵与“少年中国学会”、《国民》杂志社的关系。少年中国学会是由李大钊、王光祈、陈愚生、张尚龄、周太玄、曾琦、雷宝菁等人于1918年6月联合各方面的青年有志之士开始筹备组织。毛泽东、恽代英、邓中夏、杨贤江、高君宇、李达、黄日葵、缪伯英、蔡和森、赵世炎、张闻天、许德珩等进步学生都参加了这个组织。少年中国学会是五四时期最有影响、历史最久的社团之一。1919年7月在北京举行正式成立大会,创办会刊《少年中国》月刊。黄日葵与李大钊、王光祈、许德珩、李璜、曾琦等25人为第一批会员,王光祈任筹备处主任,李大钊任临时编辑部主任,黄日葵任编译部临时编译员。学会成立后,1920年7月,黄日葵被推为少年中国学会第二届候补评议员、《少年中国》月刊书记。9月,学会执行部和月刊编辑部改组,黄日葵当选为评议员和编辑副主任。在少年中国学会,黄日葵开始接触学习马克思学说。在很多关于少年中国学会的历史资料中我们可以清楚地触摸到李大钊,黄日葵,邓中夏等革命先驱的思想脉搏。比如--李大钊在1918年11月开始向少年中国学会会员宣传共产主义,由于李大钊宣传马克思主义,在少年中国学会内部形成了争论。争论的焦点就是在学会里面要不要采用一个主义的必要。1920年8月李大钊提出学会有标明主义之必要。黄日葵、邓中夏、刘仁静等人表示赞同,而左舜生等人反对。又1921年少年中国学会南京年会上的论争,主要是在已有明确的共产主义倾向的会员如邓中夏、恽代英、黄日葵、高君宇等人坚持少年中国学会不仅应该采取一种主义,而且必须采取社会主义。又如:1919年6月,五四运动后期黄日葵致王光祈、曾琦的信:“我们二十九晚十时到宁甫卸装,即访舜生君。从梦中唤起相见。即谈吾们使命中事,并乘夜导往金陵大学,诸事始有头绪。直至鱼更四跃,才冒夜色,疾步十余里同归客寓。此夜光景甚足纪念也,既谢舜兄,又谢谢你,并谢谢学会。祝以后同志,俱如我们那天晚上一样的奋勇,一样的相助,以建大功成大业”。信中讲到对社会的改造,为革命的“使命中事”而奔走。讲到革命情谊,对革命前景充满着向往,相信革命一定成功。信中提出的“建大功、成大业”就是当时初步接触了马克思学说的进步学生一种普遍理想情怀。通过这些历史资料在100年后我们仍然能看到一个莘莘学子对革命真理的探索与追求。
1918年10月20日,学生救国会组织国民杂志社。北京大学学生许德珩担任大会主席,黄日葵与许德珩、邓中夏等北大学生在筹备期间就是首批成员。1919年1月《国民》杂志创刊,黄日葵担任特别编辑员。10月改选第二届职员,黄日葵为编辑部干事,轮流担任编辑部主任。 右2黄日葵,右3李大钊
五四运动的旗手
五四运动的前,初步了解马克思学说的黄日葵感受到了工人阶级的力量,于是进一步去关注和了解劳工运动与社会主义思想。这期间黄日葵在《国民》杂志,《少年中国》杂志上发表了多篇文章,这些文章都反映了他的思想上的进步。在1919年2月1日出版的《国民》杂志上发表了《东亚永久和平之基础》。在文中黄日葵系统地列举了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侵略中国的罪恶活动和卑鄙伎俩。并使中国内乱不止, 东亚和平无存的事实。黄日葵举起反帝爱国的旗帜, 把主要锋芒对准日本帝国主义, 为发动和准备五四运动起了积极作用。
黄日葵除了进行文字宣传外,黄日葵与邓中夏许德珩等十四人一起在1919年3月,共同发起成立“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讲演团成立后,即深入城市平民之中,作通俗的反帝爱国的宣传活动, 通过这些演讲活动加强了学生之间的团结互信,沟通了和工农群众的联系。为两个月后爆发的“ 五四”、“六三”运动建立了群众基础。也说明了黄日葵他们在思想上初步认识到联系工农阶级的重要性。
1919年5月1日,北京大学的一些学生获悉巴黎和会拒绝中国要求的消息。当天,邓中夏、许德珩、黄日葵等人携《国民》杂志社成员和北京学生代表就在北大西斋饭厅召开紧急会议。决定1919年5月3日在北大法科大礼堂举行全体学生临时大会。
5月3日,学生临时大会确定:1、联合各界一致奋起力争。2、5月4日各校齐集天安门举行爱国大示威。3、通电巴黎专使,不准签字。4、通电各省,五月七日国耻纪念一律举行爱国示威游行。
5月4日下午,北京三所高校的3000多名学生代表冲破军警阻挠,云集天安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最早到达天安门。他们打出“誓死力争、还我青岛”、“收回山东权利”、“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废除二十一条”、“抵制日货”、“宁肯玉碎,勿为瓦全”、“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等口号。
5月4日后,邓中夏、黄日葵等五人被推选为北京大学学生干事会干事,领导学生运动。黄日葵、许德珩等人受学联指派,到南京、上海等地联络,发动学生和各界群众支持北京学生的反帝运动。1919年 5月18日,《全国学生联合会》在上海正式成立,黄日葵被推选为全国学联日刊编辑委员,成为“五四"时期学生运动主要领导人之一。
五四爱国运动,是一次彻底的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爱国运动,是中国新民主主义的开始。青年学生起了先锋作用。中国无产阶级开始登上政治舞台,传播了马克思主义。
1919年11月,黄日葵在《国民》第二卷上发表了《新村之说明》。在这篇文章中,黄日葵比较详细地介绍了日本武者小路笃实的新村主义,认为这就是社会主义的模式。他对这种绝对平均主义模式的社会主义制度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并把这种模式概括为以和平手段改造世界从而恢复世界幸福。黄日葵的这些认识,反映了黄日葵对社会主义的向往。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对科学社会主义的认识并不到位,他把科学社会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混淆了。此时的他只是初步具有社会主义思想,思想中还存在着空想的成分。这时候他的思想处于从民主主义者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过程中。
1920年3月14日,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举行第三次常会,决定“除城市讲演之外,并注重乡村讲演、工场讲演。”这反映了五四运动后黄日葵与邓中夏、许德珩等先进分子积极要求深入工厂农村,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在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思想上又有了进一步提高。
1920年10月,少年中国学会向会员进行终身志业的调查。黄日葵在调查表中写道:“终身欲从事之事业:著述、教育,并以之为工具,求达人类社会改造之目的。”他还在备考时提出自己的梦想:“尤其想调查广西农村和苗瑶各族的生活风土,因这里有很多的文学和历史的材料。这种思想与我终身事业很有关系,所以附在这里。”这一段史实也十分清楚地反映了黄日葵当时的思想抱负——求达人类社会改造之目的。
1923 年黄日葵曾这样回忆到:“五四运动之前年,……学生方面,有两种大的倾向……一种倾向是代表哲学文学一方面,另一种倾向是代表政治社会的问题方面。前者是新潮杂志社,后者是国民杂志社。……国民杂志社的一群人,始初以反抗国际帝国主义(日本)之压迫这点爱国的政治热情相结合。在杂志上可以看出他们对于政治问题、社会问题是特别在意的......民国杂志社这一群体的倾向越发分明了,他们显然是社会主义—尤其是布尔什维克主义的仰慕者了。”这一段回忆也反映了黄日葵在的思想上从单纯的爱国民主主义渐渐走到了社会主义意识觉醒。在李大钊同志的指导下,黄日葵开始进一步深入了解社会主义和十月革命的理论。
发起马克思学说研究会
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五四运动前后,中国正处在时局大动荡和思想大解放的状态,各种新思潮来势汹涌。围绕对马克思主义的不同态度,那几年里知识界先后发生了三次论争。即“问题与主义之争”,“关于社会主义的辩论”,“马克思主义同无政府主义的争论”。通过三次论争,马克思主义理论脱颖而出,成为新思潮中的主流。邓中夏、黄日葵等一批先进的知识分子在论争中廓清了思想上的迷雾,逐步划清了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的界限,成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在李大钊的倡导和支持下,黄日葵与罗章龙、吴汝铭、黄绍谷、刘仁静、朱务善等19人,于1920年3月发起组织“北京大学马克斯学说研究会”。研究会成立时并未公开,经过一年多的酝酿和筹备,研究会才公开成立。1921年11月17日,在《北京大学日刊》上登出《发起马克斯学说研究会启事》,正式公布《规约》,征求会员。研究会会址设在北大二院内。首任书记是王有德,公开后为罗章龙。 前排右起第6黄日葵
研究会除研究马克思学说之外,还研讨国内外的重大问题,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各派社会主义等问题。研究会内设有3个特别研究组,即劳动运动研究、《共产党宣言》研究、远东问题研究。还有10个固定研究组,分别研究唯物史观、阶级斗争、剩余价值、无产阶级专政、社会主义史、布尔什维克及共产国际等问题。之后,还另设《资本论》研究组。研究会专门成立了马克思主义著述翻译室。下设英文、德文、日文和法文等多个翻译组。黄日葵是日文翻译组组长。北大马克斯学说研究会,是中国最早成立的马克思主义学术团体,对于提高革命青年马克思主义水平和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且为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的建立做了重要的准备。其中不少核心会员后来成为共产党员或青年团员。
通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学习和研究,黄日葵对科学社会主义有了较为系统的认识。对十月革命也有了深刻的了解。他逐渐意识到中国应该学习俄国十月革命的道路,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样才能改变中国现实的黑暗状况。黄日葵作为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发起人之一,为推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与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以李大钊、黄日葵,邓中夏等为代表的最早一批革命先驱的艰辛努力下,他们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做好了坚实的思想准备和干部人才储备。今天的我们不难想象到--当黄日葵在发起书上庄重地签下他的名字时,其实他们是点燃了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火炬。星星之火必可以燎原大地,必可以照耀中国。
1922年2月7日,黄日葵在回复周作人的信中讨论了文学的主义问题,黄日葵写道:“愚意当目下这个时代,与其架空的提倡什么主义(文学上的)不如唤起一种切合,有益,于现在人类社会的精神,这种精神在人心生了根,将来发生出来的芽-文学作品,自然有他的主义了”。这是黄日葵对当下架空的、颓废的、伪善的文学现象进行批判。在文学上主张结合时代,接受科学的洗礼由旧的传奇主义蜕变出来。这些观点也反映了黄日葵文学思想的觉醒,向人民的文学转变。
1921年初,黄日葵在北京加入共产主义小组,真正成为一名具有共产主义信仰的无产阶级战士。1922年6月,在中国少年学会杭州年会上,黄日葵和李大钊、邓中夏等六位会员联名向大会提交了《北京同人提案—为革命的德谟克拉西(民主主义)》提案。并且在《少年中国》公开发表。在文中,李大钊、黄日葵等人用马克思主义分析了中国问题,而且阐述了无产阶级暴力革命的观点,呼吁采用暴力的手段改变中国现状。文中最后一段话成为了中国共产党对一切反动派进行斗争的檄文:“为了革命的民主主义,我们全体动员了。我们不要躲在战线后,空谈高深的主义与学理,我们要加入前线,与军阀及军阀所代表的黑暗势力搏战了”。这一篇提案,就是黄日葵在革命思想进一步升华的体现。 黄日葵(右)与邓仲夏
黄日葵在初期共青团的工作
入党后,黄日葵在党的直接领导下进行革命斗争。黄日葵主要担负青年团的工作,期间担任了北京团地委委员长。随着黄日葵思想的逐步发展,他的思想觉悟、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掌握也是同时代中比较领先的。他意识到马克思主义对于中国革命的重要性,遂通过各种途径大力传播马克思主义。为提高其他共产党员青年团员以及广大民众的思想觉悟,提高马列理论水平创造了条件。他积极在北京推动学生运动,而且还到南京、上海、济南、重庆等地进行革命宣传,促进了当地工农运动的开展。
1923年初北京学生又掀新高潮。发源于北京大学的驱逐彭允彝,挽留蔡元培事件。党派黄日葵、何孟雄等同志担任学生干事会负责工作。事件演变成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北洋军阀的斗争。1923年1月23日北大学生新闻报刊登了黄日葵写的《地检厅受理北大受伤学生起诉案》,反映了这一斗争情况。
1923年2月2日由湖南学生联合会首先发起的提议—-成立全国学生联合代表会议。在随后会议上黄日葵联合其他代表发表了多个“通电”、“提议”要求收回旅顺、大连。对日本外务省照会中国政府的无理要求进行坚决斗争。黄日葵成为这一时期学生运动的主要推动者,领导者之一。
1923年,黄日葵与广西籍谭寿林等同学一起组织了“新广西期成会”,创办了《桂光》杂志(半月刊),每期印二三千份,送给广西各学校机关。向广西传播了新思想、新文化,为创造新的广西而呼吁。同时,他精心地教育培养在北京大学等校读书的广西籍青年。介绍陈居玺、谭寿林等先进分子加入党团组织。这一工作为日后党组织在广西的发展壮大打下很好的基础,为广西的党建工作做出特别的贡献。
1924年1月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进行改组,实现了国共合作,广东成了北伐革命的根据地。中国共产党北方区委派黄日葵从北京到广州,担任国民党中央青年部秘书。这时广东的工农运动正蓬勃发展。在讲习所,黄日葵被聘请担任了《帝国主义》和《国际社会运动史》两门课的讲授任务。除了宣传马列主义,从事政治教育工作外,黄日葵为广东青年运动的统一做了不少工作。在中国共产党的努力下,国民政府广东省青年部,广州市青年部于1926年4月12日至15日,召开“ 广东全省青年运动人员大会”,会上黄日葵作了《全国青年运动状况》的报告。解决广州学联纷争,统一全省青年运动。广东青年运动的统一也为整合北伐革命力量做出了贡献。
1925年底,黄日葵被任命为共青团广东区委学生运动委员会书记。1926年初,黄日葵任国民革命军第七军政治部副主任。
黄日葵对广西党建的贡献
五四运动推动了新文化运动的进一步发展,在全国扩大了影响。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广西的传播。在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前后时期,以黄日葵、黄士韬、陈勉恕、韦拔群、谭寿林、朱锡昂、宁培瑛、雷经天等为代表的先进分子,为马克思主义在广西各地传播作出积极贡献。
1921年9月,韦拔群领导成立了“改造东兰同志会”。1925年夏初。韦拔群,陈伯民发动农民运动。
广西建立党组织首先从梧州开始。1925年夏,中共广东省委决定加强对广西革命运动的领导,调派李血泪、龙启炎等来梧州创建党团组织。1926年8月调黄日葵为广西特派员,统一领导梧州、南宁地委及玉林、柳州、桂林、苍梧、桂平、平南、武宣、宾阳、容县、北流、东兰等县党的斗争。特指示由黄日葵, 陈勉恕、谭寿林三人组成中共广西省委筹备组, 并由黄日葵负责领导,暂行省委职责。
由于广西长时期遭受地方军阀的盘剥,从旧军阀陆荣廷至新桂系的掌政都没能在根本上消除地主劣绅剥削人民本质。民怨沸腾。因此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广西的工农运动蓬勃发展,各地的群众运动逐日高涨。工人运动、桂东南的农民运动日益发展,以东兰为中心的右江流域革命斗争发展到了建立农民武装,建立农民政权的新阶段。
这些工农运动发展已经危及到新桂系的统治。黄绍竑指使梧州警备司令逮捕我党负责人谭寿林。以黄日葵为领导的广西党委,对黄绍竑掀起的反共反工农的逆流进行迎头痛击。一方面放手发动工农运动,进行武装反抗,一方面利用国共合作的政治条件进行合理的斗争,迫使黄绍竑不得不作一些让步。于1927年3月29日释放谭寿林等人。
基于对广西现状的调查,1926年12月,黄日葵给中共中央作了《广西政局之分析》。报告详细分析了广西党建、农民运动的问题,并且提出了建议。1928年2月向中央作了《关于广西党的工作报告》。在报告中提出了关于干部调整,游击斗争,恢复发展党团,暴动问题,土地革命,苏维埃宣传等10点意见。对广西早期的党建起到指导作用。
参加发动南昌起义
1927年4月12日,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新右派在上海发动反对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的武装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及革命群众。1927年7月,汪精卫又在武汉发动反革命政变。在公布的“通缉令”中,黄日葵的名字与中共领导人一起被列入首要名单。党委通知黄日葵速离武汉,经庐山到达南昌。在周恩来等党领导人组织下,召集力量在江西省政府西华厅召开会议,做起义前部署动员。选出了以周恩来为书记的“前敌委”。黄日葵任“前敌委”宣传委员,和恽代英一起负责起义的宣传工作。如果说《北京同人提案—为革命的德谟克拉西(民主主义)》是李大钊、黄日葵等共产党员吹响的革命号角,那么黄日葵参加发动南昌起义就是他革命思想和革命行动的统一。黄日葵是伟大的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先锋。他用他的革命行动诠释了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的历史担当,完成了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的责任。他无比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贯穿了他革命的一生,为了中国探索出一条社会主义道路而奋斗不息!
为中国革命尽了最后一分心血
南昌起义后的8月5日,革命部队主动撤离南昌,黄日葵随同起义军一道南下汕头。不久到上海等待组织分配工作任务。黄日葵的行踪引起国民党特务的注意, 而后他离开上海去日本。在日本东京又因参加了广州起义两周年纪念活动被日本当局逮捕。在狱中备受折磨。坚守党的秘密。1930年3月被勒令出境,回上海治病疗养。黄日葵从日本出狱回国后,由于长期革命的辛劳和狱中折磨,身体日益衰弱消瘦。但仍然怀着对革命的期盼和对未来社会的憧憬。抱病翻译了《俄国文学史》一书。为国家和人民贡献了自己最后一分心血。
1930年12月20日黄日葵在上海逝世,终年31岁。1934年葬于上海公墓,好友田汉同志为他写了碑文:黄公日葵之墓。
结语
中国近现代社会从1840年起的几次变革都失败了。洋务派提倡“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希望利用先进的技术维护封建统治,但改革不触动封建制度。维新派对帝国主义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辛亥革命并没有重新构建社会结构。是不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旧式官僚、各地士绅,在革命后仍然掌握权力。人民始终生活在被压迫、被剥削之中。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邓中夏,黄日葵,许德珩等等一大批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在为中国的革命道路进行思考和探索。他们找出了一条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道路。所以中国共产党领导劳动人民推翻封建的资产阶级的统治和制度,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革命发展的必然结果,是人类历史上最广泛、最深刻、最彻底的革命。是真正的人民革命。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先驱黄日葵永垂不朽!
今年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我们重温黄日葵革命思想觉醒发展的过程,学习革命先驱的革命事迹,仍然有现实的意义--使我们树立起道路的自信、理论的自信、制度的自信、文化的自信。
习近平总书记在作十九大报告时说,“只要我们善于聆听时代声音,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二十一世纪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一定能够展现出更强大、更有说服力的真理力量”!
在习近平主席提出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引领下,将激发出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磅礴力量。
站在新时代,新思想引领新征程!
和中国共产党一起奋斗吧!
写于广西桂平
2021年3月26
参考资料:1,《黄日葵文集》--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办公室编(1981年)。2,《黄日葵传略》作者-石舜瑾、曾傅先、蒋文华。3,《黄日葵的思想发展历程及对革命事业的促进研究》作者-杨文光(广西壮族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图片来自网络。作者联系方式: 邮箱407544147@qq.com
附录一些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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