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一) --朋友雨丝的作品
本帖最后由 雨晴冰洁 于 2009-12-10 10:48 编辑天上飘过一丝云,瞬间天空都不一样了,为什么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都不要我了.我是天使投谢在地上的影子,叫魔鬼.
感谢所有给伤害的人和事,正是因为这些伤害,我才成长得如此丰盈.
爱情和友情始终是不一样的,爱情可以天经地义地霸着他的怀抱.友情即使再暖昧,始终也是有限度的.
左手是爱情,右手是友情,我该砍断我的左手还是右?
昨天他鲜活地在我面前说我们永远是哥们?可是他今天就生死不明了,永远到底有多远?
第一章 凤凰变成野山鸡
我生活的那个城市,成年有着浓密的香樟,一到夏天,城市就像淹没在香樟的海洋里。我们都是闻着香樟的香气长大的孩子。我喜欢香樟,一直到我高二那年的夏天。
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母亲穿上父亲特地从四川给她带回来的真丝长裙,散开海澡般的秀发,泡进放满干花的大浴缸里,消然离开这个世界。成全父亲的风流与潇洒,成就自己的碧海蓝天。
我抱着母亲的相片缩在小北的怀里成天成天的掉眼泪,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掠在人世这片沙漠里。
我占据小北的床,每晚吓醒过来,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而这段时间,我的父亲正忙着迎娶他的第三任新娘。
三个月后,父亲把那个女人娶进门。我怎么看她都没我妈有味道,真不知父亲是哪根筋烧糊了。
婚礼上我穿着漂亮的礼服,冲着新娘子甜甜地叫“阿姨”。接过她的红包,笑得花枝乱颤。但其实我很想很想给她使点坏,让她出个丑。甚至我一直祈祷着有意外发生,比如她的礼服突然蹦线了,她突然摔跤了……
但是婚礼进行得比任何一个喜庆活动都顺利,主人公大秀恩爱状,宾客们确到好处地捧场,就连我这个尾巴也是一脸甜笑。
婚礼中场,我借口上厕所溜掉。
“妈妈,我不会让你白死的!”站在酒店门口,我盯着酒店里的某个身影发誓。哼!来日方长!
晚上他们回到家里,我出来开门。我伸手想帮忙接过她的包包,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哼一声进屋了。
“小宇!……”父亲尴尬地搓着手,才叫了我的名字,后妈就在屋里唤他,他立刻扔下我跑进去。
我的心像蹦极在极速往下掉。爸爸!我才是你的血脉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做早餐。
“爸爸阿姨,吃过早餐再走吧。”
今天他们要去度蜜月。我殷勤地把帮他们乘好早餐。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狗都不会吃。”后妈拉着爸爸出门。一级、二级、三级……我边数着心里无比奋兴,像一个输得只乘一张彩票的赌徒,站在对奖窗口,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着手里的奖票。
后妈轻飘飘地跌滚下去,红色的液体从她白晰的大腿中流淌出来。九个公分的高根鞋鞋根分成两段静静地躺在地上,截口平滑。
父亲看着我,我冲他傻傻的笑。对,这是我昨晚挑灯夜战的结果。
“这才是个开始呢。”我用眼神告诉他。
给你面子别以为我好欺负!
蜜月转移到医院。孩子小产了。
孩子?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杀人了,怎么会这样?
晚上我缩在被窝里,一闭眼就看到一滩血水上面漂着一个飘浮物,就像我穿着白丝裙散着头发浮在浴缸里的母亲。
我醒来的时候,父亲还没回来,家里特安静。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地板,反谢在贴着大红“喜”字的门上。我侧着耳像听到婴儿的哭声。突然一只猫从窗口跳过,吓得我手中的玻璃杯滑落在地上。接着父亲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头发蓬松面色憔悴。我颤抖着身子想扑到他怀里,却看到他眼里的怨恨,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在饮水机边,烂成一堆泥……
父亲在屋里抽烟,天亮又出去,很晚才回来……
我一个人躲在屋里,神经高度紧张。睡觉怕做梦,醒着怕那个女人会死掉,还怕父亲会就此恨我不要我。稍听到有声响,便以为是某人来索命。
我天天祈祷着那个女人平安归来。
三天后那个女人回来了,弱质纤纤的,头上带着帽子。我用几近讨好的方式欢迎她,她瞧都不瞧我一眼,哼一声就拉着父亲往房间里去。
后来父亲出来对我说:“你阿姨不怪你,但是为了你能安静高考,你还是渐时到乡下奶奶家住吧。”
我就这么被发配到那个遥远的村落。我记忆中,父亲只带我去过那一次,因为爷爷死了,回去奔丧。
“爸!您会不会不要我?”父亲送我去搭车,我紧紧地抱着他。
他抱了抱我,掰开我的双手,丢下我一个人等车。
我反而不害怕了。没什么好怕的,一个人的生活不会再有人干涉我说我该怎样不该怎样。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对自由了!
如果再遇上我,你们都可以看到我脸上挂着的无所谓的笑容。
在县城下车换一辆黄包车,颠簸一个多钟后,我到了奶奶家。
我站在门口叫“奶奶!”。奶奶抬头望了望,她已经不认识我,上次见面我才五岁,还是留着辨子拖着鼻涕穿着小花裤的孩童。
“是小宇吗?”奶奶带上老花镜。
“嗯!”我点点头。
“报应啊!”奶奶转过身继续给姐姐喂饭。
我不明白奶奶的话。我那个长不大的姐姐正坐在地板上冲我笑,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胸前的衣服一大块黑黑的。
我抱起她,她挥舞着小手。这家伙跟我特别亲,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老蹭着我。我至今仍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老养不大。奶奶说是报应。我发现她特喜欢这句话,每逢家里只要有什么不顺的事,她都说是报应。
我住在父亲以前的房间。破旧的木板床依稀可见斑驳的红漆。听说父亲就是用这张床结婚的。床板的角落有一大块赤红色的印子。我问奶奶是怎么回事,奶奶阴着脸没回答我。 凤凰故事 永远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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