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 发表于 2024-9-1 10:11

横石村(地≈理≈北≈流,故事连载)③男子冲进浴室,撞见班花正在洗澡,结果。。。

本帖最后由 小小小 于 2024-9-1 13:24 编辑

横石村有赶猪公的2兄弟,一个是弟弟王八,一个是哥哥王六。王六和王八是亲亲两兄弟。本该有三兄弟,老七小时候得了一场病早早就夭折了。后来,王八去参军,分配在养猪场,主要饲养种猪。退伍后,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只剩下王八和哥哥王六相依为命……

而像他这样二十好几的人,村里的同龄要么去了广东打工,要么就是娶妻生子。王八回到老家什么都没有,只得从头开始。整天无所事事,慢慢背后就有人指手划脚,称他“王八蛋”的有之、叫他“二劳懒汉”的有之……为了糊口,他干过不少活,但都不长久。后来,他寻思着在部队养过种猪,对这套他最熟悉不过了。便养了头公猪,专门去给人家配种,没想到竟也能赚钱……

王八这个猪公(种猪,猪头,猪郎)。他的这个活一般人是不会干的。为什么呢?乡下人把撑船、打铁、磨豆腐列为辛苦活,其中打铁最为辛苦;撑船的艄公最为危险;而最低贱又不堪的当为赶猪公的猪郎佬是也。常言道,“嫁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之前的老人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再有就是,“嫁剃头的吃毛,嫁猪郎佬吃绝”……吃绝,这行当可想而知了!猪头佬即猪郎倌。猪郎,即猪公的意思。这种职业就是赶着公猪挨家挨户上门去配种——当然是给母猪交配。本来谈不上什么手艺,那时候大兴养猪,赶猪头便成了一个行业。显然有点小人从众,凡有点门路的人,是不会介入此行当的。年轻人就更是忌讳了。通常都是一些半精半戆者、歪瓜裂枣者、跛脚缺膊残废者、鳏夫寡佬年长之人或者是丧失劳动能力者才干这活……

为了生活,没办法,王八就这样,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猪倌”。虽然这份工作不体面,但也能养活自己。

王八养的这头公猪呀,可不一般,听说叫美国的“约克”公猪,嘴特别长,两颗獠牙撑出嘴外,它壮得像头小牛,重达几百斤,一对十几斤重的睾丸(客子)拖在屁股后,走起来左右晃荡着。这公猪全身洁白,非常地雄壮,凡是由它配种的母猪,生出来的猪崽个个非常健康……

王八就每天牵着公猪,头戴绿色草帽,瘦小的个子、皮肤黑黝黝的,身穿大白褂,一条黑色的确凉喇叭裤,笑呵呵地赶着他那个心爱的公猪穿梭于乡间小路上。那头种猪毛干身净、白里透红、左摇右荡、屁股那两只大睾丸,屁颠屁颠的,晃得耀眼,穿过村路、田埂、农庄、菜地,这里闻闻那里啃啃,嘴里哼哼唧唧。走得懒洋洋、慢腾腾,时不时拱拱路旁的作物,王八就轻轻扬起手中的树枝,做出甩打状。风声在猪耳边响起,穿梭在各个村寨……

一日中午,隔壁村的黄花大闺女黄日凤在喂猪食时,发现她家的母猪前爪老往墙上拱,哼哼乱叫。家里长辈说是母猪发情,托人捎话给邻村赶种猪的王八过来一趟。

见快正午,人还没到,父亲急得叫来日凤,只死嘿到村口迎接,可能快到了。才发现赶种猪的人,原来是王八。这王八不陌生,她俩还同过半年学。而且……

当时,脱口而出叫着“乌龟王八蛋”的名字,王八见是老同学、班花、校花兼学霸,感觉十分尴尬,便唁唁地憨笑着,一个劲解释路上耽搁的原因。由于他从小结巴,颇费口舌……

问:“怎么愿干这门营生?”王八闻言顿显难堪……说:“自小父亲突患脑溢血撒手人寰,不久母亲也驾鹤西游……但生活,生活,要生总得干活,又没有其他门路。天无绝人之路,笑了笑,干啥都是讨碗饭吃。好在当兵时学过配种,懂些。这份活不算苦,就是有些下贱……”说着说着,他兀自感伤起来。本来就苦瓜似的脸,可怜兮兮的……日凤便再也没有多问。

说话间进了村子,王八把他的公猪直接赶进了猪圈。此时,家人早在那里等候。水都没喝上一口,他就干活开了。家人不想让女孩子日凤目睹这种配种场面,说:“女孩子不宜观看。”并叫她出去河边的菜地里摘些菜来做饭,把她支走。而日凤在菜园里一边摘菜,一边还是能够从猪圈的破墙洞里偷窥到里面的精彩情景……

日凤父亲拉出母猪,这可是初次发情母猪哦,还不到六十斤水重,看到这个公猪如此的庞然大物,害怕得直往猪圈中钻。可这约克公猪一看到母猪,就像知道要干的事情一般,嘴上吐出白沫,唷唷着迫不及待地要扑上去。那个需要配种的母猪,东家也已经作好了准备,为了保护这幼小的母猪,还特地钉好了一个木架子,让公猪的前蹄踩在架子上,免得伤害到底下的小母猪。这大公猪就这样扑在母猪的身上,王八一边按住小母猪,一边握着公猪那碌伸出似螺旋型的阳具插进了母猪的生殖器中。那下面的小母猪顿时像被杀了似的嚎叫着,但主人在一旁非常满意地看着公猪在母猪身上作功,希望公猪将最多的精液射入到母猪的生殖器中……

经过一番挣扎,公猪终于完成了配种,哼哼地从上面爬了下来。

大约一二十分钟后,王八赶着种猪出来了。说来也奇怪,这母猪交配后,就不会再发情了,比起如今的发廊里的小姐来,更显得清欲寡欢。经过交配后的母猪就这样静静地怀孕、产仔……

日凤爸爸将配种后的母猪赶进了猪棚后,让王八洗了手,端上一杯茶,递上一颗烟,连声说:“辛苦、辛苦!”一面送上200元钱的交配费,还要给公猪吃上一个鸡蛋,以补充营养。这已经是一个规则,每个东家都知道这样付报酬的。看得出,他们有说有笑,他不时与家里长辈攀谈着。日凤在厨房里切菜,只听见老同学王八说:“你们家的这头母猪四个月左右会产崽,看这块头起码有十头。如果不成,早点相告,及时再来补配一次。”他一副很老成的样子,全然不似一个本应在这个年龄害羞的青年。母亲付过工钱,王八准备告辞……

双脚刚踏出口时,几个村民正在闲聊,看到王八便打趣道:“哟,这么勤快,还没娶媳妇吧?再不抓紧就成老光棍了!”

王八只是笑笑,心里却五味杂陈。说:“我何尝不想娶媳妇,可家里穷,哪家姑娘愿意跟着我吃苦?”

日凤父亲跟王八熟,说到饭点了,不如将就填饱肚子再走。王八客气了下,奈何肚子咕咕作响,还真饿,就不再推脱。他吃饭的动静真大,狼吞虎咽,喝汤都吧吧响。说是:“自小就习惯了吧嗒嘴,见笑了。”他自嘲着、抹抹嘴,连连称谢,一副谦卑状。

吃完了饭,天色越来越黑,还下起了瓢泼大雨。主人家看王八勤快又可怜,就留他住了一晚。王八本来不好意思,但人不留天也留,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实在没法,只好答应了。

谁知道,就是这一夜,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那天晚上,由于喝多了几口臭馊粥,王八想去上厕所。刚走到厕所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水声,知道有人在洗澡。王八只好摸黑想去远一点的墙角处,照着墙洞去解决。谁知刚回来,就听到女主人家女儿黄日凤的尖叫声,她大喊着:“救命呀!”说有蛇。

王八赶紧冲进去,发现是条拳头咁大锹柄咁长的大男蛇(注:大南蛇。南方特有蛇种。这里的“大男蛇”可能是口误,通常应指大蛇,且描述为无毒),是他平时就经常抓的,所以也不害怕。就伸手去抓住了蛇,转身准备安慰她,却发现她衣服还没穿好。

那一刻,王八尴尬极了,赶紧道歉,把衣服递给她。事后,她父母也赶了过来,场面十分尴尬。

没想到这一抓,抓出了大问题。

第二天,女方家众口一致,说王八欺负了他们的女儿,要他负责。王八百口莫辩,怎么解释都没用。

最后,稀里糊涂地,就和她结婚了。直到结婚那天,王八都感觉像做梦一样,很不真实,就像捡了个大便宜一样。

王八哥哥王六得知此事后,又羡慕又嫉妒,每次看到他们两口,就会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弟妹,你到底为啥愿意嫁给这小子?不会就因为他帮你抓了条蛇吧?”每次问起,日凤都会含糊带过,但哥哥王六偏不信,追问了好几次,日凤终于说实话了。在她红着脸的解释下,王八才知道,她之所以嫁给他王八这“死仔”(注:“死仔”,方言,含有亲昵或调侃的意味),并不仅仅是因为那晚的意外,而是她早就喜欢上王八了。原来几年前,她独自去赶集时,在铜州市场旁边的荔枝公园里曾被几个男人言语骚扰,那时王八恰好路过,就出手解救了她,把人赶走了。当时王八并没放在心上,只把她当作需要帮助的小女孩。没想到,她却一直记着,总觉得王八是个英雄,甚至因此喜欢上了他。

王八能娶她不是为了那一晚的意外,而是她早就对王八芳心暗许了。

知道真相后,王八哭笑不得。但王八不得不承认,老婆是个好女人,她勤劳善良,对他体贴入微。他又问:“当我冲进卫生间那一刻,你想吗?”她点点头说:“想。人马想,就是领导都忍不住呣。"

结婚后,王八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懒散,开始努力工作,开始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不久,王八和哥哥分了家,也算是断了关系,因为他哥哥还是贼心不死,不满王八比他先娶上媳妇,住在一个屋里不是刁难王八就是刁难他老婆。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王八还是和哥哥各立门户为好,因为王六闹得挺凶的。分家时,王六要走了大部分东西。

为了养家糊口,王八和老婆日凤更加勤奋地工作。虽然辛苦,但日子过得充实,也充满了希望。不久,王八的妻子日凤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这让王八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妻子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她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让王八没有后顾之忧。

而这段故事,也在当地传为佳话,王八和他的公猪为当地的生猪繁殖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为一方百姓人家创造出了许多财富,得到了许多农家的欢迎。岳父家中的那头母猪也越来越白白胖胖,体格发展得甚是不错。果然,四个月不到,母猪下了一窝崽,整整十一头。小家伙们左挤右探、咿咿呀呀地尽情拱吮着母乳,场面温馨而美好。

再说那哥哥王六,只死仔粪箕掘,跟得了红眼病似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恨,居然还想模仿王八的'经历'。特地找了户有女儿的人家,趁人家洗澡的时候往里头丢蛇,也来场"英雄救美"。

没想到在丢蛇的时候就被人发现,结果也可想而知。那户人家觉得他欲行不轨,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病好后,他赶着猪头学着公猪扭捏着身躯,不慌不忙,慢悠晃荡,哼着小曲,屁颠撒欢。旁边熟悉的行人有不正经的就开玩笑:'瞧这死猪客,屁颠屁颠的,去哪享福?'这时,跟在种猪屁股后面学猪公行路的王老六就结结巴巴憨笑:'辛苦活——辛苦活!'

累,并快乐着,或许说的就是种猪吧?

能不苦不累吗?早出晚归,路远的单程就要跑上二十里地,有时一南一北、一东一西,常常一天跑一两家甚至三家,全靠两条腿。别说种猪辛苦,连人都受不了。世人只知种猪享福,哪知种猪苦?一路奔波,卖力'干活',连续'作战',皮肉、精力、透支之苦,种猪向谁诉说?有苦难言下,种猪也会'撂挑子',导致有时白跑一场。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新'猪浪倌'王六也算人上人???老六哥这一辈子可不敢奢望了。吃苦,注定是本分也是天命!老六自叹自己是个苦命的人,父母早逝,成了一个无爹无娘的孩子,整日郁郁寡欢。抢着弟弟王八的饭碗入行接衣钵非他本意。可怜家里没个当家的,经常乱作一团。老六生活上也是丢三落四,孤家寡人常常就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实在没地去,就跑进猪圈,抚摸着他的种猪,对猪喃喃自语。有时一呆就是小半晚。

自从接过这个活,他便学着王八把种猪弄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洗澡擦身捉虱子。他的种猪不像别的种猪,一身泥污一身臊。

然而,作为赶种猪的人,他常被人们取笑,遭遇白眼;连昔日的伙伴也不跟他玩,远远躲着他。平日里他是低头赶路,就像时时在赶猪一样,卑微到尘埃。对生人,很是拘谨。只有与种猪相伴时,老六才感到轻松。同村算八字的瞎子,也是个苦命人,互不嫌弃,成了伙伴。老六跟着瞎子学会了拉二胡,以排解苦闷寂寞,偶尔亮喉试着扯上几嗓:'天下穷人啊,千千万,(瞎子)我也是那苦命的人!'声声拖长尾音的唱词,随夕阳坠落,久久回荡在苍茫的旷野。

各村之间似乎也有独特的联系方式。只要在母猪发情期,捎个信过去,赶猪客王六便会如约将公猪赶来配种。母猪发情期也就那么几天,错过了便要等半个月之后了,所以赶猪客收到信,便会一路挥舞着竹条,将公猪准时赶到。

种猪的个头很大,仿佛精力充沛到可以每天不停地播种。赶猪客一路驱赶种猪,嘴里还念念有词:'哉勒死窝,蛮蛮讨婆。'说着说着,自己就陷入了沉思,直到肥壮的猪客横冲直撞地拱倒了庄稼地里,才幡然醒悟。

到了约定好的农户家,来者皆是客,猪客也一样。首先得让猪休息一会儿,主人家便会殷勤准备给猪客的饭食,从米缸里用米升舀出满满一升大米放锅里煮熟,还会搭配一些南瓜红薯菜叶之类作为下饭菜,让猪吃好喝好。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猪浪倌'王老六也时常念叨。

寒来暑往,光阴荏苒。转眼奔四了。虽说家里窘境有些好转,终归没有谁家黄花大闺女愿意嫁上门。

这一天终于迎来转机。在一趟出远门到日光山岭配种时,不知是太劳累,还是怎么的,种猪不想往回走。眼见天色向晚,乌云密布,只好当晚在事主家留宿。许是天意,这户人家日子也过得紧巴巴,却生了个不赖的闺女,念过初中,年纪与他相仿,不高不矮、结结实实、模样周正、胸挺臀肥。美中不足的是,姑娘嫁过人,做过几个月寡妇。这户人家看中老九厚道老实,表示彩金可免,婚礼从简,如果愿意,腊月二十五,男方可来迎亲过门。

嫁过人就嫁过人吧,不然还配不上人家。老六有自知之明。婚礼当晚,新郎官喝得酩酊大醉。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床的,眼前性感的新娘,怀抱里香艳的女子,就要成为他的新娘。老六兴奋得紧抱着一阵乱亲。感觉浑身的血液在燃烧。这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与异性的肌肤之亲。零距离。他居然这时候想起了他的种猪,那些坏坏的家伙,缠绵的场景。顿时他感到脸红!他感觉自己在云端,他想用力,似乎使不上劲。醉了?紧张?还是?一连三天,都这样子。

按乡俗,三天后,女方要回娘家。谁知这一去,却成了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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