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岭南“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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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关”这个关名的出现及其扬名都是在唐代的贬谪诗人手中完成的。作为中国古代一种独特的政治、文化现象,贬谪制度起源甚早。历朝历代都出现了文人因各种原因被贬离京赴远的事例,其中以唐代最甚,其文人贬谪之频繁,人数之众多,贬谪作品留下之多,均远超前代。而迁谪诗歌,是身为官吏的诗人被迁谪、流放之后的产物。正如韩愈在《送孟东野序》云:“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人之于言也亦然。”不少身遭流贬的官吏诗人,借助诗文以发泄不平之气,于是,产生了以反映迁谪生活与情绪为题材的诗文。而能在贬谪诗歌里留下极具代表性意义的浓墨重彩的地理名词,则是岭南的“鬼门关”。
天门关石刻
一、岭南“鬼门关”的得名
“鬼门关”在中国古代诗歌中第一次出现是在沈佺期的《入鬼门关》诗:“昔传瘴江路,今到鬼门关。土地无人老,流移几客还。自从别京洛,颓鬓与衰颜。夕宿含沙里,晨行冈路间。马危千仞谷,舟险万重湾。问我投何地,西南尽百蛮。”
这是沈佺期经过“鬼门关”时留下的一首著名的诗,自此之后,大量贬谪诗人创作的有关“鬼门关”的诗层出不穷,如杨炎、李德裕、苏轼、黄庭坚等人均有此类诗篇传世。“鬼门关”也因此成了贬官文化的一个符号,但是诸多诗人的诗作中却从未提及“鬼门关”的得名之由。而此地为什么叫“鬼门关”这样的名字,本人拟就此略陈管见。
目前可知,在古代的文献中最早记录“鬼门关”的地理位置的是唐代杜佑的《通典》卷一百八十四·州郡十四:“容州(理今北流县)秦属象郡。二汉属合浦郡。隋为合浦、永平二郡地。大唐平萧铣后,置铜州,贞观八年改铜州为容州(州有容山),或为普宁郡。(州南去三十余里,有两石相对,状若关门,阔三十步,俗号鬼门关。汉伏波将军马援讨林邑蛮,路由于此。立碑,石龟尚在。昔时往交趾,皆由此关。其南尤多瘴疠,去者罕得生还,谚云:‘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1]
从这则最早的材料中可以看出,“鬼门关”并非官方的定名,而是其“状若关门”,因为其地有两石相对,中间夹了一条并不是很宽的路,所以被起了一个俗名,叫“鬼门关”,这是因此处地形像一个关卡所以依形起了一个带“关”的俗名。
《通典》材料中说明,“鬼门关”之南多瘴疠,去了的人很少能回来,“鬼门关”,盖亦取过了此关性命不保之意。据《后汉书·马援传》记载,汉伏波将军马援南征平叛时,带来了两万多名战士,可是当他平定叛乱,振旅还京师时,“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2]加上战死的士兵,形成了十人去,九不还的局面是完全有可能的。这也可能是“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这句谚语的最初出处。
又,据李商隐关于岭南之诗记载:“桂水春犹早,昭川日正西。虎当官道斗,猿上驿楼啼。”(《昭州》)
可知,在唐代昭州的官道上,太阳还没有下山,老虎就跑到路上相斗。在官道上尚且如此,更何况在“鬼门关”这个荒山野岭、远离州县的地方。据明代的《赤雅》对鬼门关的记载:“日暮,黑云霾合,阴风萧条,苍鸆啼而鬼锁合,天鸡叫而蛇雾开。”“肉翅虎出石抱山,晨伏宵出,其飞也鬯,常向鬼门关食人,为獞人射杀。予得见之,比凡虎差小,翅如蝙蝠,眼闪闪如阴燐,浑身虎文。饰其皮,以辟百鬼。”[3]
《赤雅》是邝露游历广西时,记录广西少数民族地区民族风情、山川地貌、古迹名胜、珍禽异兽、趣事轶闻的一部著作,其记载当真实可信,同时说明古代“鬼门关”附近生存条件极差,时有野兽出现攻食路人。经过此关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综合以上,笔者认为,“鬼门关”是当时人民根据其地形的实际情况、气候、生态、汉代传说及其阴森恐怖、时有人亡的现实而起的一个民间名称。其实,在我国的不少地方都有类似“鬼门关”这样的地名,这并不足为奇,这也许是由于某种地理环境的恶劣等原因而被附近居民所称呼的,但是这些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淹没。但是岭南的“鬼门关”不仅未被淹没,反而天下共闻,除了“鬼门关”是古代通往崖州、交趾、钦州的必由之路,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以外,贬谪至此的诗人流传下来的诗歌的广泛传颂更使它变得“人尽皆知”。但是,必须要认识的是唐代的贬谪诗人并非此名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并非唐代贬谪至此的文人由于失意而编的恶名。反而正是因为此处地形有一个特殊的俗名——“鬼门关”,才勾起了贬谪文人经过与此时的加倍凄冷悲惨之感和对生命即将逝去的无限担忧,从而有了一系列的“鬼门关诗”。
玉林画家张树春笔下的古鬼门关
二、“鬼门关”的地理位置及其称谓流变
杨天保先生对于鬼门关的名称流变有详细的论证,并对其名称流变的原因和走向提出了有见解的看法。[4](P157)但是,笔者经过对大量文献的梳理,发现杨先生所用的几则材料由于没有交代清楚,造成了“鬼门关”名称流变序列上的失当。
“鬼门关”在历史上的位置其实在现存的文献材料中并无异议。上文已说明,文献材料上第一次出现“鬼门关”是在杜佑的《通典》卷一百八十四·州郡十四:“州(容州)南去三十余里,有两石相对,状若关门,阔三十步,俗号鬼门关。”杜佑曾做过容管经略使一职,而“鬼门关”在《通典》中所记载的位置就在容州南三十里,属于当年杜佑的管辖范围之内,容州的地理及地名杜佑应该是比较清楚的。《旧唐书·卷四十一》也有记载:“北流,州(容州)所治。汉合浦县地,隋置北流县。县南三十里,有两石相对,其间阔三十步,俗号鬼门关。”[5]从这两则文献看,“鬼门关”的位置应该在容州和北流以南,名称就叫“鬼门关”。
到了宋代,“鬼门关”的位置开始有了异议。在北宋李昉等编的《太平御览》卷一百七十二记:“《十道志》曰:‘鬼门关在北流县南三十里,两石相对,状若关形。’”[6]《武经总要前集》记:“鬼门关距州(容州)南五十里。”[7]此两说与唐代相差无几。
北宋末宣和年间,阮阅在《郴江百咏》这一组诗中,有一首《桂门关》,诗云:“恶名辨正可无疑,已有金华学士题。寄语徃来荆广客,鬼门关在郁林西。”[8]这首诗不管是对于“鬼门关”的名称还是其地理位置,都提出了新解。首先,阮阅认为“鬼门关”应该是叫“桂门关”。其次,“鬼门关”的位置在北宋末期的时候应该在郁林以西。但是,笔者认为阮阅的这首诗是很有问题的。此诗题目就是“桂门关”,但是首先“桂门关”在前代文献材料之中从未出现过。再参看谭其骧先生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秦始皇将岭南地区划分为三郡,桂林郡、象郡、南海郡,郁林以西属于象郡,后来州郡沿革,但郁林以西之地从未被称之为“桂”,既非入桂之关口,何来“桂门关”之称?诗中提到金华学士有过这方面的题词,但是据笔者翻阅宋代洪遵的《翰苑群书》[9],自学士这一官名在南北朝时期开始设立,致阮阅所在的宣和年间,有上百人之多,而阮阅所说的金华学士是在金华任职还是金华籍已殊不可考。而此诗的最大问题还不在此,最后一句“鬼门关在郁林西”笔者认为是阮阅搞错了方向,古代所有保存下来的文献资料,全都证明了“鬼门关”在郁林之东,绝不可能在郁林之西。所以阮阅的这首诗不足作为一则真实可信的材料使用。而阮阅以后“鬼门关”的地理位置并不与阮氏所记相同,如元代马端临的《文献通考》卷三百二十三·舆地考九:“州(容州)南去三十馀里,有两石相对,状若关门,阔三十步,俗号鬼门关。”[10]
明代徐弘祖《徐霞客游记》:“鬼门关在北流西十里,颠崖邃谷,两峰相对,路经其中,谚所谓:“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11]
清代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在县(容县)西十里。颠崖邃谷,两石峰相对,状如关门,中间阔三十步。”[12]
清代徐作梅修,李士琨纂《北流县志》:“县西十里,高崖邃谷,路经其中,旧名鬼门关。”[13]
通过历代的文献可知,“鬼门关”应该在容州以南三十里到五十里,郁林东三十里到三十五里及北流县西十里这么一个大致的方位。
“鬼门关”的地理位置已无异议,但它的名称流变却值得仔细考证。杨天保先生认为“鬼门关”大体经历了“桂门关-鬼门关-老鼠关-魁星关-天门关”这样一个流变顺序,[4](P157)而笔者认为真正的流变顺序为:“鬼门关-魁星关-桂门关-天门关”。
“鬼门关”这个称谓自唐代沈佺期的《入鬼门关》诗中出现一直到宋代,在现存文献记载中都是叫做“鬼门关”的,关于其名称的争论起于明代人李贤撰的《明一统志》:
“关梁天门关在北流县西一十里,颠崖邃谷,两石峯相对,路经其中,旧名鬼门关。谚云:‘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言多瘴也,《舆地纪胜》云:‘本桂门关,讹称鬼门关。元廉访使伊哷改名魁星关,本朝洪武初改为桂门关,宣徳中改天门关。’[14]
这则材料所称,其引用南宋王象之的《舆地纪胜》称桂门关讹称为鬼门关,意思是桂门关名称在前鬼门关名称在后。自从《明一统志》这样说后,明清两代的文献都沿用了讹称一说,形成了以讹传讹的局面。
经笔者翻阅王象之的《舆地纪胜》一书,发现对于“鬼门关”的解释是这样的:“鬼门关旧唐志云:在北流县之南,有两石相对,俗号为鬼门关。汉伏波将军马援讨林邑蛮,由此路,立碑,石龟尚在。昔时往交阯,皆由此关。其南尤多瘴疠,去者罕得生还,谚云:“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唐宰相李德裕贬崖州日经此关,赋诗云:一去一万里,千知千不还。崖州在何处,生度鬼门关。”[15]
根本就没有李贤所引之句。究其原因,无非有二:
其一,明代李贤等人所见《舆地纪胜》之版本与今日之版本不同。《舆地纪胜》是南宋嘉定年间王象之编撰的一部大型地理书,共二百卷。关于它的版本流传问题,邹逸麟先生在《〈舆地纪胜〉的流传及其价值》[16]言转中表述的清晰透彻,见解精辟。笔者在此简述之:
《舆地纪胜》其初刻本印数大概不多,流传不广。《元一统志》(赵万里辑本)偶有所引。明时金石学家将书中的碑记一门抄出,刻有《舆地纪胜碑记》四卷。《四库全书总目》云:“宋王象之撰。……所著有《舆地纪胜》二百卷,今未见传本,此即其中四卷也”[17]今存《舆地纪胜碑记》已阙潭、彭、绵等七卷,可知明代的人看到的已非全本。钱大昕《养新录》云:“予求之(指《纪胜》)四十年未得,近始于钱唐何梦华斋中见影宋钞本,亟假归,读两月而终篇。”嘉庆年问张鉴撰有《宋版舆地纪胜跋》,所指实为影宋钞本,绝非宋版《纪胜》。自钱氏披露后,何氏所藏影宋钞本《纪胜》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重视。嘉庆四年(1799年)阮元巡抚浙江时也向何氏借来影宋钞本,并影写了两部。次年甘泉岑绍周愿出资刻《纪胜》全书,遂借得阮元影宋写本钞录副本,并延请刘文淇及其子毓崧纂辑校勘记,绍周自补钞本阙文。未几绍周遽亡,至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才得正式付梓,即今存据文选楼影宋钞本刊印的岑氏惧盈斋本《舆地纪胜》及校勘记五十二卷。从此《纪胜》一书得以流布于世,为舆地学界广泛引用。自南宋绍定初刻以来,历六百二十余年才得重行于世,亦学界一大幸事。又六年,咸丰五年(1855年)南海伍崇曜又据岭南所存的影宋钞本于粤雅堂开雕,即今伍氏粤雅堂本。现存《纪胜》就只有这两种本子。
从以上的叙述可知,《舆地纪胜》的流传颇多坎坷,但可以确定的是《舆地纪胜》未曾广泛流传,书里的内容更为世人所罕见,明代此书流传不广,一直到了清代以政府之力所修的《四库全书》都未曾找到此书,所以《明一统志》的编撰者是否看得到原本值得怀疑。而且现存的两个本子都是影宋钞本,所以笔者认为明代即使看到了《舆地纪胜》也应与今本差不许多,既然今本行文通畅,不像有逸文之处,更无“鬼门关”讹称之说,所以李贤所引之文是否出自《舆地纪胜》不言自明。
其二,既然版本上没有什么问题,那么笔者认为李贤根本就未见《舆地纪胜》而是转引它书之所引。笔者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首先就是文献中根本找不到“鬼门关”是“桂门关”的讹称之说。其次,在另一本南宋的地理专著《方舆胜览》中,有这样的话:“桂門闗在鬱林西,始呼為鬼門闗,近曺载作文辯之云寄語徃來荆楚客云云。”[18]
李贤等人是不是受到了这则材料的影响很难说,但是这则材料完全不通(参见上文阮阅诗的考辩),而且《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价《方舆胜览》说:“盖为登临题咏而设,不为考证而设,名为地证,实则类书也。”“小小舛误,亦所不免,要不害其大致详瞻尔。”[17]
意思显而易见,《方舆胜览》非考证之书。最后,《明一统志》也是有问题的,据余嘉锡先生考证《明一统志》:
“其时纂修诸臣,既不出一手,舛讹抵牾,疎谬尤甚,极为顾炎武《日知録》所讥,至所摘王安石处州(按当作虔州)学记“地最旷大,山长谷荒”之语,则并句读而不通矣。”
“案:《日知録》卷三十一摘大明一统志之舛谬凡数条,其末一条云:“王文公虔州学记云:‘虔州江南,地最旷,大山长谷,荒翳险阻。’以旷字絶为一句,谷字絶为一句,阻字絶为一句,文理甚明。今一统志赣州府形胜条下摘其二语曰:‘地最旷大,山长谷荒。’句读之不通,而欲从事于九丘之书,直可为千古笑端矣。”凡顾氏之所指摘,大抵皆当,此条所言,亦未尝不深中其病。然考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三十二赣州风俗形胜条下引王安石虔州学记云:“虔于江南,地最旷大,山长谷荒,交广闽越,道所出入。”于荒翳险阻句,截去下三字,是亦以“山长谷荒”为一句矣。祝穆《方舆胜览》卷二十赣州风俗条下亦摘“山长谷荒”四字为标题,注曰:“王介甫虔州学记,虔于江南地最旷大云云,交广闽越,铜盐之贩,道所出入,椎埋盗夺,鼓铸之奸,视天下为多。”是则句读之误,始于王象之,而祝穆因之,《明一统志》又因之,惟失在不覆检原书耳。以此归罪纂修诸臣,彼有辞矣。夫王象之、祝穆皆非不通句读者,而不免有此失,盖撰者既富,卷帙繁多,检阅之偶疏,钞録之小误,事所恒有,后人读其书,觉其疏谬,从而纠正之足矣,不必深文曲诋也。”[19](P407)
余先生举的这个例子可谓与本文息息相关。
综上所述,“鬼门关”讹称之说不足以成立。据《明史》卷四十五记载:“天门关,本名鬼门关,洪武初,改为桂门关;宣德中,更今名。”[20]
后《读史方舆纪要》载:“元廉访司月鲁改名魁星关。洪武初,仍曰桂门关。宣德初,改曰天门关。(旧《志》:鬼门关,在县南三十里)。”[12]
至此,“鬼门关”的名称流变可谓清晰可见:鬼门关(唐宋)-魁星关(元)-桂门关(明)-天门关(明清)。
今“鬼门关”,已变大道
三、结语
通过上文的考察,考证“鬼门关”名称的由来,流变及其地理位置,皆由古代的文献材料而来。关键在于分辨材料的真伪,不能鱼目混珠。“鬼门关”的确不是一个美名,但是由于它存在的客观环境和贬谪诗人的诗作,使其在唐代至今都为人所知,它是在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而形成的一个符号化的地理名词。正是因为这个“鬼门关”,不仅为我们现在了解当时岭南的地理、交通路线状况提供了可考之便,更重要的是无数诗人经过此关时给我们留下了很多传世之作,让今人仍然可以通过这些作品了解到当时诗人的心境和真实状况,为现代的研究者提供了真实可信的依据。其实,也并非每一个诗人来到此地都凄惨郁闷,还是有像黄山谷诗“鬼门关外莫言远,四海一家皆弟兄”这样的豪迈之情的。更何况,昔时的“鬼门关”阴森可怕,现在的“鬼门关”早已在广西人民的手中变成了通途大道。
注释:
本文所选之诗,如无特殊标明,皆选自《全唐诗》(增订本),中华书局2005年4月版。
杨先生所提到的“老鼠关”自己亦称是陈孚的戏谑之称。此称只在陈孚诗中昙花一现,只是个人称呼,未进入公共领域,不能作为一个正式的名称,因此本文不收入“鬼门关”的流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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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清】顾祖禹,賀次君,施和金點校.读史方舆纪要·卷一百八,中国古代地理总志丛刊[M].中华书局,2005.
[13]【清】徐作梅修,李士琨纂.北流县志[M].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据清光绪六年刊本影印,1975.
[14]【明】李贤等编撰.明一统志[M].文渊阁四库全书.
[15]【宋】王象之撰.舆地纪胜[M].中华书局,1992.
[16]邹逸麟.《舆地纪胜》的流传及其价值[A].舆地纪胜[M].中华书局,1992.
[17]【清】永瑢等撰.四库全书总目,万有文库[Z].商务印书馆,民国二十年(1931).
[18]【南宋】祝穆撰、祝洙增订,施和金点校.方舆胜览·卷三十九,中国古代地理总志丛刊[Z].中华书局,2003.
[19]余嘉锡.四库提要辨证·卷七·史部五[M].中华书局,1980.407.
[20]【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四十五[M].中华书局,1974.
摘自《广西地方志》期刊2009年第3期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