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2

爱我吧,蹂躏我吧 第十七章

十七章
  没什么好说的,干姐的事绝不能答应。说好要给我介绍一个妹妹级的女孩,怎么事到临头,又变卦,成了姐姐级的呢。

  “台风,快点吧,人家都等了十多分钟啦。”

  “干姐,你打死我吧。”

  “你还没看人家呢,只听说比你大三岁就吓成这样干吗。”

  “干姐,是大三岁啊,不是三天。”

  “女大三,抱金砖嘛。有老姐在,没事的。台风,快点,再不走,老姐可以后都不理你啦。”

  ※※※

  这地方还是挺古色古香的。背景音乐也好。是古琴。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播放的,应该是《阳光三叠》。

  多么高雅的地方啊,一下就把我的土、俗,给突显出来了。

  我跟在干姐后面,两腿不知怎么走才好。尽管平时,本人脸皮有些厚,但那是在大街上啊,面对的也是广大的人民群众,所以,没什么好怕。可是现在,情况变了,要装文化人啦。

  ※※※

  天哪,美女!

  不行了,心怦怦怦跳地快要跃出喉嗓了。

  “台风。”干姐用脚踩了踩我。

  反应过来了,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向她打声招呼。

  “你好。”

  我看着她。表情怎么样,不甚清楚,因为没有镜子。估计很拘谨,很害羞,还很自卑。我就是这种人,心里想要的女孩恨不得是公主,可真要见到了哪怕是一个千金小姐,也会紧张,发慌。

  “台风,坐呀,这么客气干吗。”干姐暗中用手打了打我。

  “好。”我说着伸手去摸椅子。

  ※※※

  得描述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打扮的很古典,是一套蓝色的高领长袖旗袍。胸部么,有点挺,腰么,有点细,手么,有点长,其实,我想说的是,她的坐姿有点性感。

  “喝茶么?”

  “谢谢。”我双手把茶杯端起。

  倒得姿势可真是讲究、好看啊。

  “台风,这香轩楼,可是郁琴开得哦。”

  “这么厉害?”

  没注意谈吐了,不行,一切按原计划执行,多听,少说,摆姿态。

  “我比你大三岁。这个,你干姐应该和你说了。我也不骗你。”她说着给自己的茶杯也斟了,“在这以前,我有过一次恋爱,算是刻骨铭心的那种了。是从十四岁时候开始的,爱上了比我大十五岁的语文老师,”这么直接,给点委婉行不行?“前年,我和他结束了,所以现在,我不想找比我大的男人,只想找一个比我小的,最好,他还不怎么会照顾自己。”这、这、这,这话好像是看不起我嘛。

  “台风,郁琴可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哦。你的情况我和她说了,她听了很感兴趣,所以才让我给你们安排了这一次见面的机会,你有什么话,也直说出来,不要隐瞒。”

  “嗯。其实,你的事,干姐也和我说了一下,没什么的。恋爱嘛,关键是看两个人的感觉,是否情投意合,什么女孩比男孩大几岁啊,我不在乎的。”这是我说得吗?太虚伪了吧。

  “台风,郁琴其实很保守的。虽然她现在开了香轩楼,不像以前那样,不喜欢和人说话了,但这也只是限于对有好感的人哦。”

  干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今天她要是和我说得不多,就意味着对我没好感?不就是引女孩子说话么!不是我吹,绝对小菜一碟。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叫郁琴么?”

  “随你吧。”

  “知道你比我大三岁后,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啊,台风。”干姐插话道。

  “张学良。”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

  “干姐,张学良一开始可就是找了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女孩哦。”

  “嗯”,她还是那样,性子不紧不慢的,“不过后来,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

  完了,说错话了。

  “哈,哈哈。”

  “哈,哈哈。”干姐笑过之后,我也跟着笑了。

  真惨,好不容易搞出了这么一段历史出来,想显摆一下自己,充得有文化,没想到,翻船了。

  不说了,继续装。

  ※※※

  这么小的杯子,喝起来,还要学她,尝一口,停一下,再尝一口,再停一下,真是麻烦。

  “你以前有过恋爱么?”

  “没有。”

  奇怪,怎么一下问我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不讨女孩喜欢。”

  “你有没有主动追过女孩?”

  “没有。”

  “哦,那有没有被女孩主动追过呢?”

  干姐,干姐,她好像老师哦,我怎么回答啊?

  “有过,不过我不喜欢她。其实本来我们只是在一起玩,倒没有想过那些的,只是后来,分班了,别的同学告诉我说,她喜欢我。”

  “后来呢?”

  “后来,我和她见面后,感觉有些尴尬,所以就尽量躲着她。”

  “那你有没有有一些喜欢过她?”

  “应该没有。”

  说错话了吗?气氛怎么一下这么沉重?

  “他对我也是这样。我从懂得什么叫感情起,就爱上了他,爱了十年,可是他从来就不爱我。”

  不会吧,这么惨?你那语文老师谁啊,这么有君子之风?

  不好,她伤感了,搞得我也不是滋味。拜托,坚强一点嘛。我心很软的哦,见不得女孩流泪。

  “郁琴,来,我们一起喝茶。”

  干姐可真是会调节气氛啊。

  “现在是《矣乃》了。”

  “什么二奶啊!”干姐瞪着我。

  “月美,不是二奶,台风说得是这首古琴曲,叫《矣乃》。”

  “哈,哈哈。”

  干姐,你认为这样笑笑,不道歉就可以了么?

  唉呀,不好,露馅了,喝茶没注意,端茶壶喝了。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实在是说话说得喉嗓冒烟,忍不住啦。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2

第十八章
  郁琴真是一个有修养的好女孩啊。文静,成熟,体贴人。当然,这些,都是在我端着茶壶喝过茶以后发现的。当时,干姐那表情,赫然只两个字:吹了。我以为也是。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笑着说,“台风,你也喜欢这样喝么。以前,我也是哦。”

  多么好的女孩啊。

  “多么好的女孩啊!”

  “台风,这话你说了十几遍了吧。”

  干姐还是不高兴。

  她认为我给她丢脸了。因为在这以前,她把我捧得太高了。什么爱好古典诗词,什么琴棋书画皆有所通,什么平时为人洒脱,温文尔雅,真是骇人听闻哪,把我都吓了一跳,不知所以。

  “干姐,就算我表现不好,你也不要这样嘛,吹就吹了呗。”

  “什么吹就吹了呗,这么快就想打退堂鼓啦”,干姐的语气有所缓和,“你是不是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哪。”

  “干姐,不如这样,我先拿你做试验,没事的时候追追你。”

  话一说完,就被干姐打了。

  “拿老姐开心,想死啊!”

  ※※※

  本来,相亲过后,我想到干姐家混一顿饭吃,可在路上,她老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把我弄怕了,所以虽然最后,她的邀请是那么地诚恳,热情,但我还是毅然地拒绝了。

  ※※※

  说什么好呢,她呀,看上去比我大三岁,可我总感觉像比我大十三岁,真的,太成熟了,我从没见过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孩,能成熟到这种程度,感觉像是我妈,像我妈过分了,应该说,像是我阿姨。

  我相信,谁见到她,都会想上一阵子。感慨也罢,邪念也罢,反正,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其实,她皮肤很白,也很嫩,用水灵来形容,非常之贴切。当然,她长得水灵不水灵,与我无关。因为我也触摸不到。如果我能触摸得到,也就是说,我对她的这种美具有了使用权,那么,我承认,她的这种美是为我而生而长。

  最后悔的是,没有诱使她把她的爱情故事讲完,不然,准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哦对了,她的声音很好听,简直要了我命的温柔。

  ※※※

  干姐说她是一个DJ。

  就因为她是一个DJ,就因为我知道了她现在所主持的这个电台节目,所以,我就坐了两路车,跑到“沃尔玛”,要来买一个收音机。

  唐小婉和刘非遇上我时,我已经买好了收音机,正准备下电梯。

  “台风。”

  唐小婉每次见到我都是这么激动,据刘非说,她一见到我,就想让我请她客。什么意思!

  “你们俩也来买东西?”

  “是啊,台风,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我来看看。”唐小婉说着凑过来。

  “没、没。”

  “靠,你买一个‘手淫机’干吗。”

  “什么啊,是收音机。”

  这个死刘非,三句话里超不过一句好话。

  ※※※

  得得得,遇上他们俩,算是跑不掉了。

  “拜托,你们两位到底想要买什么?”

  “这么急干吗。”

  换成我你来试试!你倒好,勾着女朋友的胳膊,悠哉游哉地晃来荡去,而我,像个跟班的傻瓜、电灯泡,尾随其后,不明所往。

  “台风,最近怎么没见到你啊,是不是很忙哪?”唐小婉回过头。

  “没有啊。”

  就算有忙也不告诉你。你这个长舌妇,什么秘密也守不住。

  “我们余经理前两天回来了哦。”

  回来就回来,告诉我干吗。

  “哈哈哈。”

  臭刘非,你笑个鬼。

  “台风,你不会是想上她吧。兄弟,追人也要看对象哪。”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追她了。

  “刘非!”

  “干什么,不承认哪,哈哈。”

  “是啊,台风,我们余经理人长得漂亮,又有钱,你追她很对啊。虽然现在,她和罗经理关系有些好,但也不并意味着你就毫无竞争力嘛。”

  “对呀,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更何况你还不是癞蛤蟆。”

  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唱双簧哪!

  “抱歉,你们二位要失望了,现在,我已经有了追求对象。”

  “你有了追求对象?”

  “你有了追求对象?”

  干吗,审问呢?现在,我还就不告诉你们了,急去吧。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3

第十九章
  如果这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我口里发出来以后,你感觉有些奇怪的话,那么,我要告诉你,这是因为现在,我在给一个叫“知心姐姐”的打热线电话。知心姐姐是一个DJ的名字,也是一个电台的节目名字,每周一到周五从晚上十点开始。我是十点二十五分左右打进热线的。因为知心姐姐就是郁琴,为了怕被她听出,所以,我就故意装出了这种怪声怪腔。

  “其实,我是一个有着悲情的男人。美好的感情对我而言,总是要伴随着很多很多小的或者大的伤感。一点伤感也没有的感情,我觉得并不美好。”

  真能睁眼说瞎话啊。

  “这位朋友,可以说说你的心事么?”

  我有什么心事啊,什么也没有,当然,通过虚构,胡扯,还是可以弄出来一些的。

  “我是一个高中语文教师。十年前,我教过一个学生,她是一个女孩,当时,她才十六岁,刚刚升上高一,平时,特别可爱、活泼,为很多同学和老师所喜欢。那时候,为了提高学生们的作文水平,我提倡大家勤写日记。每天不管有多少字,都要写。写好后,第二天一大早由班长收了交给我,然后我会进行批改,到晚上放学前,再由班长发给他们。本来,这种教学方式我觉得很好,可是半年后,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女孩在日记里每天都要写我,而且越写越让我害怕。如果直接一点说的话,她那不是日记,更像情书,表白。她当时已经看过琼瑶很多的言情小说了,特别是《窗外》,那部描写一个女学生爱上一个男语文老师的故事,她说她看了二十多遍。每遍看时,都会想到我,然后,就想哭,就想写,恨不得要把自己写完了,写空了,才好。”

  说得太好了,我这种人,没当演员,真是对不起中国的演艺事业啊。

  “那后来呢?”

  “后来,我一直在她的日记中告诉她,这不是爱情。因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者也出于保护她和保护我的目的,所以暗中我找她谈过多次。但她很倔强,根本就不听。于是,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过着日子。后来高考,她考上大学离开学校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一切都会过去。可是,她还是那样,对我念念不忘,几乎每周都要写一封信给我,有时,谈谈她学校的事,有时,全是想我的话。我为了断绝她的这个可怕的念头,所以一封信也没回过。”

  “你为什么不回!”

  她激动了。

  “我、我、我……”

  继续装,越逼真越好。

  “对不起,刚才我态度有点不好,你继续说吧。”

  “其实,我一直有一份愧疚。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或者,她再年长十岁,也许,我和她会是同学,也许这样,我们就会走到一起。可事实是,命运它不会这样安排。对不起,我说不下去了,现在,我可以挂断么?”

  表演太到位啦,导演在哪,鼓掌啊。

  ※※※

  说明一下,其实,我那故事不是完全虚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事实的确如此。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这是宋祁《木兰花》里的一段词,我很喜欢。

  打完热线后,我躺在床上,就想起这了,觉得有些伤感。不是为我。是为郁琴。突然间,我觉得她很可怜。

  总是这样,有时豪情万丈,有时又儿女情长。

  ※※※

  收音机里,还是她的声音,温温柔柔,亲亲切切。现在,与她谈心的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女孩。其实,我感觉地出来,她受到我那电话的影响了,情绪一直很低落。今天的节目,估计她是做不好了。唉,都是我闹得。

  ※※※

  节目是夜里十二点结束的。然后,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台风,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这个大笨蛋,忘记是用自己手机打得了。

  “如果我不是查了一下,还真被你骗了。你认为这样很好玩么?”

  “郁琴,我、我……”

  这下可真的是说不出话了,不是装。

  “对不起。”隔了十几秒,我才小声地挤出了这么一句。

  有近一分钟她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是在控制情绪,因为,我听到她那种伤心的声音了。

  “很晚了,你先睡吧。”

  ※※※

  天哪,大事不妙,这要是被干姐知道,准被活活骂死。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4

第二十章
  我过得并不是很好,尤其这几天,心里老是像装着什么,放不下。是的,这几天,我都有听她的节目,是的,这几天,我爱上了她的声音,可这并不能说就是爱情了。我以为,爱情应该是这样: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必要的时候,还要那么一回。由此可见,我和她,实在是没什么。除了见过一次面,打过两次电话,知道各自的一些私事外,其余,再无其它。

  我想,我和她的认识到此就为止了,像那些我所见过的有一面之缘或者有两面之缘的女孩一样,时间只消这么一过,就什么都没了。但实际上,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台风么?”她在手机的那一端说。

  “是啊。”

  “你现在有空么,我想和你谈谈。”

  “有啊。”

  “那你到我这儿来好么,我在茶楼里等你。”

  “好,我马上过来。”

  ※※※

  哇,原来还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

  不看了,赶紧过去。

  说一下,今天,她穿得是休闲服,白色,显得青春阳光许多。还有,她的头发,真的很美。如果要让我来评价她的气质的话,那么,她是古典型女子里面的时尚女子,是时尚型女子里面的古典女子,既有清水出芙蓉的美,也有精心打扮出来的美。还好,意志坚定,没有流口水。其实影视剧里,有男人看见女孩流口水一点也不真实,如果是真实的话,那男人就应该是把口水往喉咙里面咽,就像我这样。

  “坐呀,台风。”

  多好的坐姿啊,多温情的邀请啊。

  “找我有事么?”

  多弱智的提问哪。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么。”

  “可以啊,哈哈,当然可以啊。”笑不出来了,想起了上次的事,“对不起,上次打热线电话给你,真的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

  “先别说这个了,渴了吧,喝些茶吧,今天,我给你专门准备了这么一个大的杯子哦。”

  “谢谢,呵呵,谢谢。”

  女人比男人大,真是好啊,什么事都比对方想得周到。

  这次得注意了,不能一饮而尽地喝,要是再这般的话,肯定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样,多有损我的形象哪。

  “其实,我想问问你,上次,你为什么要打热线电话给我?”

  这这这,无聊呗,没事找事呗。

  “我想支持你的节目。”

  “你怕会没人参与么?”

  “其实,那天,我是从晚上九点四十多点就把收音机调到你们台了,一开始,你读了一些听众的来信,然后又说了一些话,然后,就等场外的热线了,可是背景音乐放了有五六分钟,也没有人,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打了。”

  对不起,以上的说明基本是假的,为这,我想了好几天,目的就是怕有一天遇上她她会问出我这样的问题。其实当时的那个电话,我完全是早有预谋,不为别的,就是想这么干,而且不这么干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这样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哦,来,小台风,再喝点茶。”

  “小台风?呵呵,这个名字,我可是头一次听到哦。”

  “怎么,感觉不舒服么,小台风。”

  “舒服啊,当然舒服啊,说实话哦,我感觉你也很孩子气嘛,干吗有时老是弄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呢。”

  “是么,女孩文静点不好?”

  “文静当然好啊,不过太文静,就感觉闷了。”

  “哦,那你是喜欢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是文静时的样子呢?”

  “当然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啊。”

  ※※※

  我们谈得很开心,也谈了很多。

  她是“知心姐姐”,我是吹牛向来不打草稿,所以么,话题,永远都有。我向她说起了我的童年、少年、青年,还有中年、老年,当然,中年老年不是回忆,是憧憬,是构思。

  “你真的要这样做么?”她笑着说。

  “当然啊。到时啊,我们把天花板全部装饰成星空的画面,地板么,全部装饰成大海的画面,至于床么,哈哈,最好能站在上面,蹦啊,跳啊。”

  又向女孩摆弄我的浪漫和煽情了,真不要脸哪。

  “你理想中的婚姻应该是这样的么?”

  “是啊,既要有现实,也要有浪漫。”这样的话是放在女孩面前说,要是放在男孩面前,那肯定将是另一种描述,“美好的婚姻?你信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就是说,在男孩面前我对婚姻充满了悲观、仇恨、不屑,而在女孩面前,则反过来,乐观、憧憬、视为人生的一种追求。为什么会这样呢?很简单,在女孩面前说婚姻不好,那无异于自寻死路。试问,有哪个女孩愿意和有这样观念的男孩结婚呢?所以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你刚才说,爱情一开始要是火,尽情的燃烧,然后,要是水,细水长流,我很喜欢。”

  “呵呵,都是书上看来的。”

  我又喝了一杯茶,然后,就有些受不住了。

  你屎尿还真是多啊。这话,以前与我同桌的哥们经常这样说。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一时间还改不了了。

  从两点半不到见面,一直谈到下午五点多,期间还喝了将近四杯茶,然后,有了小便的欲望,我觉得这个不过分,很能说得过去。只是啊,在她面前,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装。不是装成一个文化人,而是装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然,我就感觉太配不上她了。

  对了,现在,我有点喜欢她了。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5

第二十一章
  郁琴告诉我,在节目里,她可以和听众说很多很多话,可是在平常生活中,她喜欢静静地,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没想到的是,遇到我后,不仅喜欢说话了,而且,还觉得乐观了不少。这话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我不管,反正当时听了,很高兴。不高兴的是今天唐小婉打来的这个电话,她说余莲袖要找我。

  “你说什么,你们余经理要找我?”

  “是啊,而且很急呢。”

  “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说十点钟在玄武湖水上公园门口等你。”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打我手机?”

  “这个我怎么晓得啊。”

  “好,我知道了。”

  我接到唐小婉的电话是九点不到,到达见面地点时,大约九点七十,也就是说,超过了十点。超过了十点是一个什么概念?其实也没什么概念,就是反映了这么一个事实,在这次的约会中,我迟到了。迟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某些人心态不好,受不了,像余莲袖,满脸的不高兴和怒容,如同别人欠了她很多钱说不还似的。

  “战台风,你知不知道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间接地谋杀别人的生命。”

  这是什么逻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迟到不好么,迟到了你就会一直惦记着我。现在,我迟到了十分钟,那么很显然,你就惦记了我十分钟,而且在这十分钟过后,你还要为这事惦记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遗忘。”

  “不要脸!”

  “那要什么,要屁股么。”

  “流氓!”

  “怎么还是这个词啊,你不是去过韩国了吗,没学会国际用语啊。”

  “我去不去韩国与你无关,说,这次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有没有搞错啊。

  “拜托,好像不是我找你吧。”

  “不是你找我难道是我找你啊!”

  不是吧?!

  “你说你没有找我?那唐小婉为什么要告诉我说是你找我,而且她还说,你找我有急事……”头脑总算反应过来,原来是唐小婉捣的鬼。

  ※※※

  唐小婉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已经不重要,因为事后,我会找她算帐。现在关键的是,我该怎么报复她。有三种方案:一,非礼她。这样,我觉得很是占便宜。二,打她。这样,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是一个男人嘛。三,让她向我道歉。这个最能表现出我的绅士风度,可以采取之。

  “好了,现在大家也明白了,你既没约我,我也没约你,这完全是唐小婉一个人搞出来的事。至于以后怎么找她算帐,暂且放下不说,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先把我们俩之间的事清理清理。”

  “我和你有事么?”

  “我没说你和我有事,而且,你也别想和我有事。告诉你,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被打了。这话说后,她就用坤包朝我左肩膀狠狠砸了一下。然后,就一声不吭,扭起了屁股。

  打了我,一句话不说,就想扭屁股走人,摆酷啊。

  “你站住。”

  我抓住了她胳膊。很不好意思,在抓的过程中,因为她进行了反抗,所以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她胸部的那个敏感位置。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碰过之后,我的心脏之一震,恨不得再碰十下百下千下,但那都是碰过之后的想法了,一开始,可完全是纯洁高尚的。

  “你敢摸我!”

  不好,赶紧跑。

  ※※※

  玄武湖,水波荡漾,堤上,垂柳依依,多好的风景啊。但是,被一对男女破坏了,男人面红耳赤地往前跑,女人面红耳赤地紧跟在后面追。

  路人行人纷纷,为之侧目。

  ※※※

  这不是一场电影,虽然它很像是一场电影,但它确实不是一场电影,因为在这个追跑的过程中,女孩跌倒了。

  女孩穿着高跟鞋,跑得又是这么急,跌倒了很正常,没有什么好伤心流泪的。但事实是,女孩跌倒后,就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埋头痛哭了。男孩,也就是那个跑在前面的我,停下了。

  其实当时,我根本就不想停,但行人的目光和表情让我觉出了变异,我回过头——追什么追啊,至少甩开了有300米。

  ※※※

  “你怎么了?”这是我走到她身边后说得第一句话。第二句是,“跌疼了么?”如果说这两句话还是人话的话,那么第三句,就是鬼话了,“不就是跌倒了嘛,哭什么哭!”

  ※※※

  真是尴尬啊,被这么多人一起看。

  拜托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她不是我女朋友,不要用这样的目光和表情好不好?

  误会啊,纯属误会啊。

  “现在有很多人在看,你不要哭了,好么?”真是低三下四啊,还要弯下腰来跟她说话。

  ※※※

  女人生气打打男人就会气消啦。

  这话,有谁听过么?不管有没有听过,反正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儿。

  余莲袖跌倒了,坐在地上哭,于是,我就走过去安慰她,但后来,她却当众打了我。当然,不是打耳光。我最讨厌有女孩打男人耳光了。当然,也不是那种一边粉拳挥舞,一边小嘴歪努,“你坏你坏”。其实,我要说得是,她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虽然她的双手很美,虽然我的脖子实无美感可言,但这也并不能证明,我的脖子就活该要被她掐,狠狠地掐,往死里掐。

  路上行人很多。如果不是行人很多的话,我一定也是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掐了我脖子,我因为顾忌行人,所以,就用双手挠她的胳肢窝。然后,她就松手了。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因为她说她脚崴了,不能行走。

  女人真是麻烦啊。真他妈的麻烦啊。

  ※※※

  我的原本意思是,你脚崴了,那么,出于国际人道主义,在行走的过程中,我会适时地扶你一下,搀你一下。但后来的实际情况是,因为路上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所以我就厚起脸皮说道,“好了,我来背你吧。”

  同志们,朋友们,当你看到这儿的时候,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占了什么便宜,讨到了什么艳福,因为伤心的事正在这背起来之后。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5

第二十二章
  小时候,老爸背着我,如果当时我搂着他的脖子要向下面滑了,他就会双手托住我的屁股往上使劲一推。现在,我感觉余莲袖也是这般了,于是,就学着老爸以前对我的样子,双手从她的膝弯处摸到了她的大腿处,正准备用力时,“哎呀!”她一下就扭住了我的耳朵,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狠狠地朝外面拽。

  “你这个臭流氓!”

  “哎呀!”

  我又叫了一声。

  当然,我不能老是叫,因为这样的话,我将会永远受制于她。幸亏我这人从小就聪明,所以我就恐吓她说,“余莲袖,现在路上人很多,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你最好赶快放下我的耳朵,不然,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不客气知道么,也就是说,我可能会把手摸到你不想让我摸到的地方,比如大腿,比如屁股。”

  这话果然奏效,一说就灵。

  ※※※

  玄武湖的堤岸上禁止出租车行驶,所以,我要想和她打的,只能走到大路上。能招手坐上车的大路,离我们大约有一里远。一里远哪,如果是一个人走,当然没事,可是因为背着她,所以事就大了。首先,她的胸部贴在我的背后,软绵绵的,让我想入非非,激动不已。其次,她的头发很长,有好几根都跑到了我嘴边。如果她头发跑到我嘴边,我无动于衷,而不是非要张开口咬咬图个好奇的话,那么,我想,我就不会这样,“呸,呸,呸”,老是吐来吐去。

  “你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你头发跑到我嘴里了,难受。”

  “好,那我帮你弄弄。”

  “谢谢。”

  谢谢说早了。

  她哪是给我弄什么头发啊,简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嘛,“我叫你占我便宜,我叫你占我便宜。”哇,嘴巴被她捏得好疼哪。

  ※※※

  在大庭广众之下,背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这对我来说,是从来未有过的事。因为从来未有过,所以我的脸、耳朵、脖子,就一直很红、很烫,而且,心还跳得贼快。

  “你干什么啊,老把头低着,不看路啊。”

  我害羞呗,不敢见人,不行哪。

  “快点啊。”

  你以为我不想快啊。

  “好了,就要到了,你下来吧。”

  我把余莲袖放了下来,就那么短短几秒的时间,我觉得,她今天真的是很迷人,脸也是红红的,而且,眼睛还不敢正视人,像徐志摩诗里所说的那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放她下来后,我扶着她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就待在路边等车了。

  好,终于有空车了,招手之。

  这次,我还是坐在驾驶员旁边的位置。

  “去哪?”

  “凡缘绿荫小区。”

  一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期间,驾驶员从车镜里偷看过余莲袖好几回,当然,也偷看过我。我没有余莲袖吸引人,所以,他偷看我的次数就要少了些。这点,理解,男人嘛。

  ※※※

  坐在车上,她不说话,让人感觉还文文静静的,像个淑女,谁知一下车,“战流氓,你过来。”

  什么称呼!

  “什么事?”

  “扶我。”

  不会吧,你以为你是谁,慈禧啊,嘴一张,“小李子”,就有人来啊。

  “对不起,我没听见。”

  “没听见算。”

  生气了,又生气了。这女人,真是脾气大,说来就来,一来就是气势汹汹。没吃过亏啊。

  瞧你那走路的样子,一崴一崴的,多可怜哪。得,你坚强,你好胜,我不扶你,让你继续走好了。

  大坑,那个上次我掉下去的大坑,竟然还没有填。

  好,好,好,有激情了。

  我快速赶了上去,“余莲袖,还是我来扶你吧。”

  “不用。”还甩我手,胆子不小嘛。

  “对不起,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你知道,你不给,我会很难过的。”

  这女人,真是,就爱听软话。

  瞧我这次怎么整你吧。

  “你干吗啊。”

  “不干吗,你看见前面的坑没有,就我上次掉下去的那个,瞧它现在,正在向你招手呢。”

  敢跑!门都没有。这次,你完了。哈哈,哈哈哈……

  ※※※

  我就喜欢做这样的游戏了,把小孩逮住,然后,站在塘边,吓唬他,一副要把他推下水的阵势。现在,我把余莲袖逮到了大坑边,也是这样的阵势。不过,她没像那些小孩吓得尖嘘鬼叫,而是吧嗒吧嗒流泪了。

  “哭什么啊,和你闹着玩呢。”

  多么体贴人哪,还在用衣袖给你擦泪水呢。不要哭了吧。还哭?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引起别人的旁观哪。

  ※※※

  女人真不好伺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琢磨不透,琢磨不透啊。

  “拜托,不要这样了吧。”

  “怎么了,我想笑不可以啊。”

  说一下,现在,我在大坑里,往上,爬啊,爬啊,这全拜余莲袖所赐。她说,好,你想让我不哭容易,那你就让我把你推下去。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6

第二十三章
  余莲袖住19幢405室。我是扶着她上楼梯的。在扶的过程中,我揩油不少。这点,让我欣喜不已。你知道,我是一个处男,很少有这样接触女孩子的经历,所以,一旦有了,就反应尤敏感,心里尤快活,记忆也尤深。

  妈的,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的屋子装饰得真好看啊。

  “坐吧。”余莲袖已经坐在沙发上脱鞋了。

  我像个初进军营的新兵,根本就待不住,这看看,那看看,这转转,那转转,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和好奇。

  其实,我是在查探军情。我知道,如果她是和别人同居的话,那么,屋里就一定会有男人的鞋啊衣啊什么的。反正,只要她做了这种事,就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台风,你跑到卫生间门口干吗?”

  这门所指是卫生间么?我还以为是卧室呢。这么豪华。

  是卫生间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了?不管,进之。

  热水器,洗衣机,马桶,还有内衣,不好,赶紧撤。

  真的是莽撞了。真的是莽撞了啊。

  “你、你懂不懂礼貌啊!”余莲袖有些激动,还有些害羞,她穿着有卡通图像装饰的拖鞋,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当然,一过来后,手就拧住了我的胳膊,“你给我过来,别乱跑。”

  我要是识趣的话,在这种时候,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和她说说话,方不失为一个有修养的访客。但我就是不如此做,我就是要气她,我就是要满屋子里跑,让她紧张地跟在后面,拉来拽去,还凶言凶语。

  女孩子总是有很多不想为人知的秘密。干姐以前经常对我这样说之。但我的回答是,干姐,我们都这么好了,还要有什么秘密啊。然后,说完我就跑进她房间,东找西翻,寻吃的。后来有一天,我寻找到了一个乳罩,在她枕头下,当时,干姐差点因羞恐交加,而把我打死。也就是说,当一个女孩子开始发育的时候,男孩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不管你们之间以前有多么亲昵,理由很简单,她长大了,有秘密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余莲袖她不是我干姐,所以,她的秘密,我完全可以不尊重之。

  “这是你卧室么?”我说着推门,不是,是书房。

  “这是你卧室么?”我说着推门,是了,有床,很大很大的一张床,还有站立式木柱衣架,上面挂着一件两件三件哇有好几件睡衣。

  “你干什么啊,东闯西闯的。”

  又是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呀,不疼哪。”我叫道,“不就是看一看你卧室么,有什么好紧张的,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其实,话说到这儿,也就可以了,但我还是嘴快,又接了一句,“是不是藏着一个大男人哪。”

  说完,我差点被她用双手掐死。

  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掐人?这辈子鬼投的胎啊。

  “我饿了。”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喂,余莲袖同志,今天我可是辛辛苦苦背了你老大远一段路啊,现在,我说饿了,是看得起你,要是别人,想让我说我还不说呢。”

  “有牛奶,你喝不喝?”

  “不喝。”

  “不喝算。”

  “平时你都不做饭的么?”

  “这不要你管。”

  “我的意思是说,我会做。”

  “你会做,那好啊,我这里有厨房,也有米和菜,你去做吧。”

  “有没有鸡蛋啊。”

  “有,在冰箱里。”

  ※※※

  本人不是吹,平时,除了煮饭,炒饭,煮蛋,炒蛋,煎蛋,其余,一概不会。说一概不会,有点夸张了,应该说,会是会,但只是那么一点点,以四舍五入之法,完全可以省略之。

  打开冰箱,鸡蛋找到。怎么回事?只有两个,太少了吧。

  点火,烧水。

  有关煮蛋这个伟大而艰巨的工作,我得说一下。首先,要有水,其次,要有蛋,再次,要有火。说直接点,就是把蛋放在水里煮。煮到水滚了,蛋也就熟了。然后么,就是吃之。

  我煮好了蛋,拿到余莲袖这儿,问她要不要,她说要,然后,就把两个蛋都拿了去。

  这么绝?一个都不留。杀人灭口啊。

  沙发上,余莲袖的屁股,茶几上,牛奶,蛋,错,现在是蛋壳,蛋黄,蛋白呢,蛋白被余莲袖吃了。开始是一个鸡蛋的蛋壳、蛋黄,然后,就是两个鸡蛋的蛋壳、蛋黄。

  “你不吃么?”

  吃什么?蛋壳?

  “老看着我干吗,我不喜欢吃蛋黄的。”

  早点说嘛。

  吃,一个,两个,不吃白不吃。

  哦,妈的,噎了。

  还好,有牛奶,喝之。

  ※※※

  我喝着牛奶的时候,还在她家客厅,喝完牛奶十分钟后,就在她家楼下了。之所以会这样,主要还是因为她说得这句很有水平的话,“战流氓,现在,鸡蛋也吃了,牛奶也喝了,可以走了吧。”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6

第二十四章
  我真是一个好人哪。

  从凡缘绿荫小区出来,看到一个药店后,就忍不住地跑了进去。“有活血止痛膏么?”“有啊,”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大白褂的中年妇女,“要多少?”“拿两盒吧。”“好。”

  我买过活血止痛膏,就又折回,往余莲袖住的地方去了。没办法,谁叫当时看见她脱鞋,右脚肿了一大块呢。

  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她门前。站在门口,对着门铃,按之。

  门开了。

  “呀,你怎么又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笑着把右腿一伸,挤进去,然后,砰,把门一关。

  “你要干什么?”

  她在洗头,头上包着的白头巾还湿漉漉的呢。

  “不干什么,在洗头啊。”

  “是啊。”她说着转过身,向卫生间去了。我跟在后面。

  ※※※

  “你老站在这干吗。”

  “不干吗,在欣赏你的洗姿啊。”

  “等洗完了,我会打一个电话,叫人来接你的,现在,你先等一下,不要着急。”

  叫人来接我?谁啊?奇了,怪了。不管,先把她整了再说。

  “我来帮你吧”,我抢过她手里正在浇着的莲蓬头,对着她的头心,冲啊,冲啊,水么,哗啦,哗啦,“嘿嘿,舒服吧。”她的脖子真白啊。还有这铂金项链,真是精致啊,我见犹怜。

  “低一些,再低一些,哎呀,你把水淋到我脖子里面了。”

  满足了吧,我还没淋到你身上去呢。

  “好了,快点吧,你们女人洗个头要用多长时间哪。”

  还在用梳子慢慢地梳,信不信我把水温调到最大,烫死你。

  “你再这样不急不慢的,我可真要把水往你身上冲了。”

  “好啦好啦,再冲一会儿。你不知道,我平常最喜欢这样冲头了。”

  其实呢,我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喜欢看女孩的手。如果一个女孩颜容、身材都长得很好,但手,却一般般,乏善可陈,那么,我对这个女孩的好感就会降低很多。心灵手巧嘛。我一直这么认为。不过干姐却说,“你呀,这叫恋手癖。跟过去那些喜欢三寸金莲的臭男人差不多。”当然,一般这时候,我都是因为在抓着干姐的手反复地看,把她给弄烦了。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干姐的手,就再也没有更漂亮的了。当然,我所说的这世上,其范围只限于我奶奶,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我。也就是说,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我干姐的手是人间极品。但自从那次被天与地广告公司辞退时与余莲袖握了一次手后,我就发现,其实,干姐的手,不过如此嘛。

  余莲袖用梳子梳着头,水淋到她的手上,水亮水亮的,光可鉴人,一时间,把我看得心痒不已,直想着一把握住,然后就什么事也不做,这样过一辈子得了。

  ※※※

  我拿着莲蓬头,给余莲袖冲头,关注到她手时,起了邪念,于是,就忍不住摸了。然后,她就“啊——”了一声。然后,我就被她咬了。而那个莲蓬头么,啪得一声掉到了地上,水流四射,把我们溅了一身。

  “你放不放,不放我可就把左手伸到你胸口了。”

  还咬,手腕都被你咬出血来了。不就摸了你手一把么,反应这么大干吗。没见过世面哪。

  余莲袖咬着我手腕,我抓住她的胳膊,然后,我们就这样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卫生间,这姿势,这模样,狼狈已极。

  女人最好的防身武器是什么?嘴。对,就是嘴,既能骂人,又能咬人。携带方便,使用方便,而且,还往往能出奇制胜。

  “不要咬了吧。好了,你放开我,我把活血止痛膏给你,然后,我马上就走。”

  “活血止痛膏?”

  “是啊。”我把两盒活血止痛膏从裤袋里掏出来,“喏,给你。”

  “给我这个干吗?”

  还不接是吧。

  “我看你脚崴肿了,怕你一时好不了,所以特意给你买了这个,多么善良的人哪,谁晓得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拿着吧,还故意装什么客气啊。

  “要不要我帮你贴上?”

  “不用。”

  “还是我帮你贴吧,瞧你这笨手笨脚的样,想必也不会。”

  我拆开盒子,撕开一片,余莲袖坐在沙发上,把右脚伸着,贴之。

  “不要动,还没贴好呢,得抚平了。”

  “一下子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啊。如果有的话,我会打一个电话,叫他们来接你的哦。”

  “他们?”

  “110啊。

  “那倒不用了。我怕到时候他们要来抓得是你。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坏想法。至于你么,是不是披着人皮的母狼,那倒还需要时间的考验。”

  “哦?那现在麻烦你看看我的脚好么。”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五个脚指头么。

  哇,踢我啊!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7

第二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不知怎么回事,一与她待在一起,我就是诗性大发,不,准确地说,是雅性大发。

  “你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等我,就是为了要和我说这么一句话?”

  “不是。我是想说,你应该开心一点。在收音机里,我听到你哭了,所以就跑了过来。”

  现在是零点三十左右,我们站在江苏广播电台的大楼下,风,呼呼地在耳边吹着,有些冷。

  “没事,我早学会心理调节了。现在,每当心情一不快乐的时候,我就会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来,告诉自己,啊,生活多么美好。”

  “哈哈,那就很好啦,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小台风!”

  干吗?

  “等等我,我们一起,现在,我也想走走。”

  “好啊。”

  ※※※

  晚上十点不到,我就钻到被窝里,把桌上的台灯也关了,打开收音机,等着收听她主持的“知音姐姐”的节目。本来听得都很好,谁知节目进行到将近一个小时后,一个老男人打来了热线电话,那老男人竟然就是郁琴她以前苦苦暗恋了十年的语文老师。他的声音一出来,往事一挑开,郁琴就受不住了。然后,终于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了起来。幸亏导播反应快,很快将节目切换成了欧美抒情音乐。我就是在这时,爬起床的。这个时候不去献殷勤,那要等到何时?

  ※※※

  南京的夜晚,冷冷清清,很少有人出来。

  我和郁琴一前一后地在人行道上走着,谁也不说话。我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大男孩深更半夜听到你在节目里哭了,然后就急急地跑了过来,这意思已经够明白了。除非你是一个傻子,或者说,你不是傻子,但却故意装得像傻子。

  “小台风。”

  她终于开口了。

  我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她。

  “前面在修路,不好走,你要注意下。”

  就这话啊?早点说嘛,还害得我激动的要死。

  “没事,我眼睛挺好的。”

  我们继续走着,到了一片黑暗处,我感觉时机到了,于是就伸出手要来拉她。谁知,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一个踩空,然后,啪的一声,就掉到了水坑里。这水坑,至少有一米多深。

  “台风,你没事吧”,郁琴她伸手来拉我了,“对不起,刚才我在想事,忘记提醒你了。”

  “没事”,我拉住她的手,然后,一个很坏很坏坏到无限大的主意在我头脑里诞生了。

  “啊——”这是郁琴叫得。

  ※※※

  得说一下,现在,她也在水坑里了,还靠在我身上。当然,这一切,都是我没条件创造条件弄出来的。她拉住我手,想往上拽,我拉住她手,却猛一用力,把她拉了下来,这是一个有危险的动作,如果我要是没控制好的话,那么她掉下来后,很可能我们要撞到一起,弄得头破血流。但如果做好了,事情就不是这样了。它会变得很浪漫。

  “郁琴。”这是我的声音,激动,紧张,羞涩,在有着微弱月光的夜里。

  她没说什么,只是趴在我身上。然后,我就感觉到了她的手,她的手跑到了我的腰后,然后,一把紧紧地抱住了。

  ※※※

  我以为,事情发展到这儿,已经是非常之完美了,可真正的结果完全不是我所想象的这样。她抱着我哭了。而且,还咬了我肩膀。而这一切,都是为着一个男人,一个十多年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一点爱意的男人。

  ※※※

  “好了,不要哭了,待会要是有人来了,可就丢脸了。”

  趴在我身上,抱着我,却为着另一个男人而哭,谁受得了啊。

  我们俩爬出坑,这身上,早已脏得不成样。

  “去我那儿吧,马上就要到了。”

  这可是你主动说得哦。

  “这样行么?”

  心里早不知偷笑多少回了,表面上却还要故意装出这么一副正人君子形象,真是虚伪啊。

  “这有什么不行的啊。”

  “好吧。”

  郁琴,快啊,快啊,兵贵神速哦。

  ※※※

  照理说,像郁琴这样,做DJ一个月要有六千多元工资,而且,自己还出资请人开了一个茶楼,经济上,可谓是很富裕了,但家里的装潢,却如此简洁素雅,不禁的,让我对她的好感又是倍增。

  ※※※

  “你先洗吧,待会,把衣服直接放到洗衣机就行了,它可以帮你自动烘干。”

  知道啦,那现在你呢,要走么?我们身上都脏啊,一起吧。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笑着带上门出去了。

  我脱,脱脱脱,洗衣机打开,衣服,放之,水打开,冲之。

  淋浴真是舒服啊。

  水哗啦哗啦的从这儿跑到那儿,又从那儿跑到这儿,快活死了。

  只是很遗憾,浴室里没有男子用的香皂,就连给我的这瓶沐浴露,也是女子专用。

  不知是谁说的,好像是路遥吧,他说,女人最喜欢男人身上的两种味道,一种是烟味,还有一种就是香皂味。

  可是现在,我没有男子专用的香皂,也没有男子专用的沐浴露。

  ※※※

  我是不是有点变态?站在她浴室里,一边冲着淋浴,一边还东瞅西看,想发现一些或大或小的秘密。

  ※※※

  这个澡,洗得够长的,直到水实在变凉得洗不下去了,才停止。

  身上揩好,洗衣机打开。

  衣服果然已经被烘干。

  哈哈,穿起来,再对着镜子打扮一番。

  一切OK,出门。

  打开门时,她正好从卧室里出来。

  “洗好了?”

  “嗯。”

  “那来坐坐吧,我给你冲了一杯咖啡。”

  “好啊。”

  ※※※

  奇怪,今天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无倦意。要是在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躺在床上,做着很多莫名其妙的梦了。

  “郁琴,今晚你真漂亮。”

  刚洗了一个澡,怎么浑身这么亢奋?想犯罪啊。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端起了自己桌上的咖啡。

  其实,我不想这么分开地和她坐,我想和她挤在一张椅子上,最好,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她把咖啡端在手里,一会儿自己喝一口,一会儿喂我喝一口,我们就这样,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粘得分不开去。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心里还很燥动,一时不能平静,于是就学着她,也端起喝了一口,算是掩饰。

  很晚了。她没有表露送客的意思,也没有表露留客的意思,这一点,让我很是难受,不知怎么办才好。走,又不甘心。留,又不知该如何做。还是没经验哪。

  “喝完了么,我再给你加点?”

  “不用了。”

  看来还是走吧。第一次到她家来,就想有一个大收获,实在太贪心了。还是慢慢来吧。好事多磨嘛。

  “郁琴,很晚了,你也洗洗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不说说话了么?”

  “改天吧。”我说着站了起来。

  “那我送送你。”

  我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

  我想,在这个时候,她对我应该是产生些许好感了吧。我在她面前装得如此正派儒雅,就算她不爱上我,我也要忍不住自己深深地爱上自己了。真是装得太超乎想象啦。

  “晚安。”我走到门口,回头道。

  “晚安。”她摇了摇手。

  如果现在我和她是一对恋人的话,我相信,我们的晚安绝不会是如此,我们应该会有拥抱,会有热吻。可是,就因为不是,所以,她就只是摇了摇手,而我,连手都没有摇,就走了。

  ※※※

  爱情中不要耍大阴谋,但要懂得运用小伎俩。这是刘非说的。现在,我也学会了。

  为了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也为了以后与她好相见,所以,我就装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品德、操守如此之高尚。

  但事实上,这一切,所做得又是那么的怀有目的性。

  真是一个邪恶的青年哪。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8

第二十六章
  林强胜的女朋友小雅过22岁生日,于是,我,刘非,还有唐小婉,就都买了吃的玩的来庆祝。

  地点是在林强胜他们住的地方。

  故地重游,几多感慨啊。

  一个多月前,这还是我的地盘,没想到现在,转眼就物是人非了。

  “你们三个人慢慢聊吧,我和小雅先去厨房做饭。”

  “好啊。”

  她们两个人一从卧室出去,我和刘非就急着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林强胜笑了笑,“是真的。”

  “要当爸爸了啊,祝贺祝贺。”刘非说完就脸现黯然之色。

  我和林强胜互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由我先发难道,“刘非,你一向不是挺能吹得么,请问一下,你那位呢?怎么样,有了没有?”

  “是啊,凭你的实力和勤奋,应该早就有了吧。”

  “有个鸟啊。”

  “不会吧?”我和林强胜一起大叫道。

  “妈的,戴了东西后,你也试试。”

  哈哈,哈哈哈,臭刘非,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们俩还要戴东西?都这么好了,还防啊,防什么呢?”

  “靠,台风,你想找打啊,你一个处男,懂个屁。”

  “台风,人家那样做是为了延长时间。”

  “延长时间?刘非,这个我不懂,你说一下。”

  “说你个头啊。什么延长时间啊,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现在这样,像个能当爸爸的料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不说了,说了怕你生气。”

  “台风,是不是兄弟?”

  “不是。”

  “靠,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哈哈,别激动。既然你真要听,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听别人说,女孩让男孩戴那个,一般是有另一种目的。”

  “什么目的?”

  “怕男人有病。”

  “靠!”刘非激动了。

  “台风,你怎么可以这样诚实呢,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嘛,就算你知道了,也应该要假装不知道,这样,才够兄弟嘛。”

  “林强胜,你别激我,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与林强胜一起问道。

  “骂人。”

  ※※※

  玩笑开过了,我们三人都静了下来。

  “你真的想要孩子?”我问林强胜道。

  “现在,你才25岁,什么都没有,要孩子找罪受啊。”

  “刘非,话不是这么说得。”林强胜说着停顿了一下,“我们俩商量好了,元旦时就回老家,不在这儿待了,然后,春节期间准备结婚。具体日子定在哪天,还没有确定。”

  “太快了吧。”刘非说着点起一支烟。

  “是的,感觉太快了,你们这才谈几个月啊,从认识到住到一起,半年也没有啊。”

  “怎么办呢,孩子我们又想要,想要孩子又不能不结婚。其实,时间上也不短了,有的还认识不到一天就结婚了呢。”

  “谁?”我和刘非一起惊讶道。

  “打个比方嘛。”

  “靠!”

  ※※※

  我们三个人绝对不能聚到一起,一聚到一起,就会朝着下流的道路上奔去。谁说来着,一个男人想坏也坏不了,三个男人想好也好不起来。也就是说,男人这动物,独处时,还算高尚,一群处,就坏蛋了。当然,这不是真理,只是一个歪说,用来评价我们还算正确,一广而论之,就错漏百出了。

  ※※※

  “快点出来吃饭啦!”唐小婉和小雅在客厅一起叫道。

  “来也。”这是刘非的声音。

  “来啦。”这是林强胜的声音。

  我的呢?叫我的又不是我女朋友,怎么好意思答应哪。

  ※※※

  “蛋糕打开吧。”小雅说道。

  林强胜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插上蜡烛。

  仔细一看,竟然是23支。

  “咦,怎么是23?”

  “哈哈,台风观察敏锐。”小雅说道。

  “咦,是啊,不是过22岁吗?”

  “管它23还是22呢”,刘非说着手摸到唐小婉的屁股后面,“还不都是过嘛。”

  “其实,我们这多出来的一支,是给我肚子里的孩子的。”

  不会吧,才怀孕两个月呢,就这么一口小孩子来一口小孩子去了?也太母爱了吧。

  “真有你们的,肉麻。”这话是我说得,虽然嘴上是笑着的,但心里却是酸着的。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非常之不舒服。刘非是女朋友从个位数都换到十位数了,林强胜是从同居都发展到要当老爸了,而我,还是一个大光棍,是光棍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处男。23岁的处男啊,可谓老矣。23岁的处女我佩服她,可是23岁的处男,我就只能鄙视之了。没用啊。真是没用啊。

  “哈哈,台风,现在先别取笑我们了,以后,你还不是要这样,只怕比我们更肉麻哦。”林强胜说着点上蜡烛。

  “好了,我去关灯。”小雅说道。

  灯灭了。屋子里,点点蜡烛的光辉,闪闪烁烁。

  “许个愿吧。”唐小婉说。

  小雅闭上了眼睛。

  真是虔诚啊。

  “好了,我许好了,现在,要吹蜡烛了哦。”

  一口气没吹完,吹了三口,才算大功告成。这时,林强胜已经打开了灯。

  “吃啦。”小雅说。

  “好,我先来。”刘非拿着刀,切了一大块,给唐小婉,然后,又切了一大块,给自己,然后,就把刀一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就不帮你们了。”

  这么自私!

  ※※※

  蛋糕没吃完,太腻了。

  生日过得很平静,没有多少打打闹闹,什么把蛋糕涂在别人的脸上哪,什么用蛋糕砸人哪,都没有。毕竟,都不是学生时期了,更主要,现在,已经过了那样的心理年龄了。

  其实,我挺喜欢这样安静的氛围,大家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拿,而且,在吃着吃着的过程中,要是不期然的目光相遇了,就笑一笑。

  我吃了几口蛋糕,就不想吃了,于是,就捋起袖子来夹菜,谁知,右手腕上的小秘密被唐小婉发现了。

  “咦,台风,你手上怎么有这么深的牙印,谁咬得?”

  我很不在意的说了一句,“还有谁,你们余经理呗。”

  我不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嘛,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吗!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8

第二十七章
  不要脸。无耻。下流。你的出现是人类的不幸。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败类。去死吧。早死早投胎。

  以上这些,都是余莲袖在手机里骂我的原话,如果非要在后面加上什么,我想说的是,之一小部分。

  唐小婉这个长舌妇,上次打电话骗了我和余莲袖,还没找她算帐,没想到这次又把我被余莲袖咬了的事在公司大肆宣扬。余莲袖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而且自尊心也比较强,她哪受得了这种气。骂了唐小婉不说,又打电话来骂我。我当时真想把手机挂了,但在骂中,她的词汇量实在太过丰富和生动,而且还不带一点脏字,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和兴趣。我以为,就算她有文化,会骂人,骂了三十分钟后,也应该是语言重复开始词穷了吧。谁想到她竟骂了近一个小时,还是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似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幸亏当时手机突然断电,自动关机了,不然,准被活活气死。

  被她骂过之后,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一无是处,猪狗不如,活什么活啊,去死吧。

  但最后,我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这就说明了一件事,我的皮,是多么之厚。

  ※※※

  我手里拿着豆浆,嘴里叼着吸管,漫步在玄武湖,看山,看水,看人,很是逍遥自在,心旷神怡。但余莲袖的一个电话打来后,这份幽静惬意的美景就被破坏了。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是9:12,手机断电自动关机时,具体是几点,不得而知,但根据走了一小段路,看到一家商店里面的钟指着10:22时,我猜想,那应该是10:15左右。之所以会注意地这么清楚,实在是因为,我这人从小就喜欢记时间。

  ※※※

  没办法,手机没电了,又不想用公用电话,所以,就只好一个人也不联系,独自待在玄武湖逛啊荡啊的。

  ※※※

  “年轻人,算一下命吧。”

  算什么算?不信。

  我没理睬他。

  “算一下吧,不准不要钱。”

  还是不睬之。

  “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发呆,可能要有大灾啊。”

  就算我不算命,你也不要这样咒我吧。

  忍不住了。

  “你说谁呢?是不是非要让人骂了你才舒服啊。好,你说你会算命,那你现在说说,我在想什么。”

  “呵呵”,老头笑了笑,甭说,现在注意了,还真发现他有点仙风道骨,像个饱学之士,“你想什么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是算命的,不是神仙。如果你觉得算命不可信的话,算过之后,你大可以一笑置之,可现在,像你这样,算还没算,就避而远之,跟躲瘟神似的,这就只能说明,你心里还很在乎这个。如果说算命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那么这个事应该早在几千年前就灭绝了。古往今来,有多少名人俊士是没算过命的。这些,在史书上都是可以查到的。老头我没瞎说吧。再说了,像你们现在这样的年轻人,都学过哲学,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话,你应该听过吧,反过来说,合理的也将会存在。你说算命是假的,那怎么这么多年过来了,它还存在。别忘了年轻人,中国的文字一开始是怎么发展来的,是占卜啊。”

  你谁啊,马克思?恩格斯?理论一套一套的。不算。就是不算。

  “对不起,我们观念有差距,我敬重你年龄很大了,所以,太过分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不管你是算命的还是不是算命的,我认为,你说我印堂发黑,两眼发呆,要倒大霉,都是非常不尊重人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呵呵,年轻人,我看你人还不错,那好,你坐下来,我陪你说说话,现在,你也不要把我当成算命的了,放心,我也不会问你要什么钱,我只是想和你沟通沟通,你不会介意吧。”

  这这这,太像文化人了吧,到底是不是算命的啊?糊涂了。

  老头微笑着坐到了大石头上,我见势,也跟着坐下。

  “我看你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这表情,谁都可以看出有心事。

  “是啊,到现在还没工作呢。”

  “哦,是这个啊。”

  不是这个你以为是什么啊?

  “年轻人嘛,今天有工作,明天没工作,很正常。”

  这话我爱听,虽然不是多么真诚的话。

  “呵呵,老人家,我看你很有文化嘛,怎么也跑出来搞这个了。”

  “搞这个?年轻人,话不能这么说啊。”

  “呵呵,你弄这多长时间了?”

  “你想学吗?”

  “哦不不不,我是随便问问,呵呵。”

  “我看你样子,不像是为没有工作烦嘛,是不是感情上的事啊?”

  不错,被你看出来了,有两下子嘛。

  “是啊,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工作和恋爱是联系在一起的嘛,哪一天,你工作有了,恋爱也就有了,或者恋爱先有了,然后工作也会跟着有了。反正,这两样,该来的都会来的,你也不要过于焦虑,坦然面对就行了。”

  你是算命的,还是心理医生?在给我做心理抚摸呢?

  “老人家,你说你是算命的?”

  “是啊。”

  不行了,心里受不住了,想算了。

  “那你能不能给我算一算?”

  老头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笑道,“当然可以啊。你想算事业呢爱情呢还是寿命呢?”

  “我都想算。”

  “好”,老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还有笔,“我是测字算命,你随便写个字吧。”

  写什么呢?想了想,然后写下了这么一个字:逐。

  “老人家,这个字怎么说?先说爱情吧。”

  “好。”

  好过之后你说话呀。

  “怎么说?”

  “年轻人,你不是说不相信算命的么?”

  都这时候了,还跟我说这话,是不是我的命不好啊,你才这样,怕我受不了?

  “谁说的,没有啊,如果我不信,怎么还找你算呢。”

  “好。那我可以告诉你了,逐,拆开了,是一个豕,再加一个走之。豕是什么意思,走之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吧?好了,年轻人,就算到这儿吧,这是我的名片。”

  这也叫算命啊!豕,就是猪的意思嘛,再加上走之,也就是走猪的意思。你骂我啊!

  我拿过他名片: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邹光楷。

  怎么回事?

  老头起身,看着我笑了笑,“年轻人,我是出来做一个小试验,看看现在的人,到底还信不信算命,没想到,唉,你让我很失望哪。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丢脸哪。

叮咚 发表于 2006-12-27 21:49

第二十八章
  如果可以的话,我绝不想和她见面,瞧她这脸拉得!就算不高兴,也不要表现的这样明显吧。

  “你猪头啊!”

  这是她和我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真是一个猪头。”

  这是她和我见面的第二句话。

  “你肯定是一个猪头。”

  这是她和我见面的第三句话。

  “你——”

  还想说,没门,“怎么一见面就骂人哪。”

  不会吧,骂了我,还这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现在公司人怎么看我你知不知道?”

  怎么看?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啊。

  “他们觉得我和你有关系。”

  “什么,说你和我有关系?他们说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反正就是那种嘛。”

  “哪种啊?”

  “就是那种嘛。”

  “是不是恋爱关系?”

  默认了。

  “请问一下,所谓的恋爱关系,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是有过那种事的还是没有过那种事的?”

  “哪种事?”

  “就是那种嘛。”

  “到底哪种啊?”

  “就是那种嘛。”

  “你耍我!”

  “错,是学你。”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拜托,周围很多人哦,不要啊。

  ※※※

  我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她掐了我。虽然,她掐我了,但我还是不能放之。因为,我要把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哦,忘记说了,现在,我和她在莫愁湖公园。

  好,到小树林了,终于,没人啊没人。

  敢掐我,想死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了。”

  影视剧里,一个坏男人一下将一个女人这样给抱住了,女人一般会惊慌地说,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再这样,我就要喊了,然后,那坏男人就是淫笑一番,嘿嘿,喊呀,你喊呀,看能不能有人听见。然后女人一环顾四周,妈呀,喊死了也没人能听见啊。

  不过,这是影视剧里面的情节,与我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相似,如果她要是喊了的话,不要说喊得很大声,就算是稍微有点高,恐怕,公园里的游客也要刷刷刷来上好几十。所以,她说,“不然我要喊了”时,我就迅速用手把她嘴给蒙了起来。其实,我这样做并没有歹意,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告诉她以后做人不要这么嚣张。更主要,对待像我这样的颇有君子之风的绝世好男人,最好要客气一点。但事与愿违,她以为我耍流氓,所以,她就使劲地掐我,抓我,打我,还踢我。

  ※※※

  具体情况交待一下,我的右手搂住了她的腰,左手蒙住了她的嘴。然后,她就发了疯地和我拼命。然后,我也火了,就把她推到了大树上,按住。然后,我们的姿势就如此了,我的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成了V字型。得说一下,她与我面对面站在一起时,头顶正好齐我眉。也就是说,她的额头,正好齐我的唇这儿。还有,V字型一开始是变动的,经过一番力与力的角斗后,才算正式固定了下来。

  ※※※

  我控制住了她,我们脸与脸贴得很近,她没有说话了。然后,我看着她可爱的嘴唇,一个忍不住,就做了一件无耻至极的事,亲了她。

  ※※※

  我是这样亲的,先嘴和嘴地碰了一下。她没有反应,可能吓呆了。然后,我就又碰了一下。这一下碰得有点长,估计有一分多钟吧。在这一分多钟里,我把她嘴咬过,吸过,还吮过。头一次亲成年女孩啊,感觉奇奇的,怪怪的。

  ※※※

  她哭了。

  早知道亲一个女孩会带来这么多麻烦,打死我也不这样做啊。

  可是现在,亲都已经亲过了,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最重要的是,该如何补救。

  如何补救?道歉呗。

  道歉管用吗?至少道歉了一个小时,把自己跟各种低级动物都做了类比,可还是没用。

  “不要哭了吧,都哭了这么长时间了。”

  还是不睬我。

  “那好,你就一直哭吧,我陪你,看你能哭到什么时候。”

  ※※※

  她的哭,不是痛哭,那种“啊啊啊啊”,闹得天翻地覆。也不是无声的哭,那种弄了半天,别人还不知在干什么。这么说吧,她是那种低低的呜咽两声,然后,隔了好长时间后,又呜咽两声。这种哭最是不好安抚了。

  ※※※

  人是铁饭是钢,就算要哭,也不能不吃东西吧。

  一点半的时候,我又走到了她身边,“我去买点东西,你继续哭,记住,不要停下。”

  她还是没睬我。

  ※※※

  到商店里买了达能牛奶饼干和统一鲜橙多回来后,我没有先接近她,而是躲到一边,观察了半天,真是哭得卖力啊,竟然一点也没偷懒。

  ※※※

  “吃点东西吧。”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把饼干和鲜橙多递她。

  她抬头看了我一下,然后,就又是双手抱膝,呜咽两声。

  还哭出瘾了是不是?

  “吃完再哭吧,”她没有回话,“真是的,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嘛,话说回来了,在亲你的同时,你也亲了我呀。”

  哇,这样地抬起头看着我干吗,要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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