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五日，晚安
麦当劳的橱窗从凌晨开始飘雪所有商铺门前的树
身着绿衣，赶在太阳醒来时疯长
人们睁开眼睛后变成老人或孩子
一头鹿连同拉着的雪橇一起遗失
劳斯莱斯在阳光里缓缓滑行
西餐厅朱唇微启充满诱惑
“Welcome, my God！”
透明的胃里挂满笑容
一张张面孔熟悉而陌生
……
城市戴上红色的帽子
太阳闭上眼睛一直向西
倦缩在人民广场一角
找不到红色袜子，年迈的乞丐
手捧一块面包不知所措
他们开始说“Goodnight”时
我在广场上空盛开的烟花里，寻找
那些黑色的眼睛，道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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