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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小小 于 2025-8-7 14:44 编辑
懒杰就是懒刮,不想的意思一一懒得杰(眦牙)。三分钱的豉油不足10克,一两才50克。若是你买一两,一元钱,倒在碗里,说不想要了,又倒回去,粘在碗里的还不止10克呢。所以二叔公在村供销社的时候,便有了个外号,三分纸的豉油懒得杰。(哦,原来是我读错了,是三分纸豉油懒杰,不是三分钟鼓油懒杰哈,呲牙。。。)
那时候村里的治保主任人叫绝毛勒,哈哈哈,在我们这儿,“绝毛勒(刺)”可是专门用来形容那种精明到骨子里、抠门得没边儿的人,用鸭蛋过手轻三分作标签再好不过了。就像咱们村里的治保主任,那可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绝毛勒”啊!
这治保主任,凳头鸡屎,庙烛公,黑≈妈≈狗虽说是村里的干部,实际上是个摆设,每月就3块钱的工资,还发不出来呢。一辈子的精打细算,过日子那叫一个精细,一元省下九毫九,捏出水也舍不得花。每一粒米、每一滴水到了他的手里都会过一遍秤,掂量掂量拿不拿到便宜。
有一天,村里的公销社里热闹得像炸了锅,二叔公忙得手不亭脚不动。这时候,治保主任手里拿着个大海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营业员二叔公一瞧,乐了,打趣道:“四哥,今儿个又来淘啥宝贝儿啦?”治保主任晃了晃手里的大海碗,笑眯眯地说:“白糖、豉油都得来点儿。今儿个女儿孝敬了块猪肉,正缺调料呢!”
二叔公手脚麻利地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白糖,往秤上一称,刚好一市斤,不多不少。治保主任一看价钱,3角3,眉头立马就皱成了个“川”字。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把白糖又一股脑儿地倒回了池子里,嘴里还嘀咕着:“太贵了,不是说白糖要降价了吗?不买了。”说完,他又晃到豉油桶旁边,舀了一勺豉油,倒在刚才盛过白糖的碗里,假装凑近嗅了嗅,边嗅边扯着嗓子嚷嚷:“今儿这豉油咋一点儿都不香呢?我看啊,这肯定不是用正宗的本地春黄豆做的豉油,只怕是拿对岸那边台湾的龙眼核作出来的沙豉酱(音,客子酱)(煮出来的豉油)吧?算了算了,不买了。”说完,他就拿着那个海碗,哼着小曲儿,转身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二叔公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那个气啊,差点没把牙咬碎,咬牙切齿地说:“这治保主任,真是个抠门到家的鬼!老古话都说了‘三分纸豉油懒刮’,你瞧瞧他这一手,回去拿碗一刮,往锅里一炒,这白糖也有了,那豉油也有了,真是会算计啊!”
这治保主任啊,懒得出奇,一辈子都过惯了那种悠闲自在、啥事儿都不操心的日子。虽然有工资但他也舍不得花一分一厘。人家当干部的,那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可他这个干部嘛,口福倒是一点儿都没减。
那时候,他老婆还年轻着呢,村里有个河口铺市场,外地鸡场的蔡老板经常运鸡蛋来卖。那时候鸡蛋便宜得很,可治保主任的老婆呢,不是去买鸡蛋,而是动起了偷鸡蛋的歪脑筋。那时候的人都没有塑料袋,鸡蛋都是散装的。她呢,抓了好些鸡蛋,随手就把裙子翻起来,兜着鸡蛋就往回走。老板一看,赶紧喊:“钱还没给呢?”她倒好,理直气壮地说:“商家卖货,我拿东西从来都不给钱的!”蔡老板就纳闷了,问:“凭什么啊?”她大言不惭地答:“我老公是治保主任,相当于这里的城管。”蔡老板没办法,只好让她留下手机号码。可等她一走,老板拨电话号码的时候,却被告知:“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路上的人看到她这样,都捂着嘴偷偷笑。开始她还不在意,可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她感觉下体有点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妈呀,天光起身竟然没有穿裤衩,全露出来了。她那个慌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鸡蛋也不要了,“哗啦”一下把裙子放下来了,撒丫子就跑回家了,整整三天都没有出门。你说说,她急啥呀,早上起来为啥不穿戴整齐呢?
“春光乍泄”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治保主任的耳朵里,他也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说:“不就买几个鸡蛋吗?有这么难吗?看我的!”说完,他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河口市场。那时候他也是两手空空,没拿篮子也没拿袋子。看到鸡场老板正在忙着卖鸡蛋,他眼珠一转,趁机把几个鸡蛋偷偷塞到了裤裆里,然后一边捂着裤裆,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走。
回到家里,老婆问他鸡蛋呢?他说在裤兜里呢。老婆伸手去掏,先掏出了五个,说:“还有呢?”治保主任说:“没有了。”老婆说:“咦,好像还有两个?难道不是鸡蛋吗?”治保主任说:“明明鸡蛋就五个,哪里还有?”老婆说:“好像是鸭蛋耶?”治保主任说:“不可能。”结果,他老婆又说:“我掏出来给你看。”一扯,扯着两个肉蛋——鸭蛋!哎哟,治保主任疼得直叫唤:“我的‘六麻豆腐’都被你扯爆了,疼死了!”哈哈哈,你说这是买鸡蛋还是买鸭蛋啊?真是笑死人了!
这治保主任啊,一辈子都是这么精明过头,有时候连自己都坑。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算是村里的一号人物了,虽然有时候他的行为让人哭笑不得,但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这种性格。毕竟,谁让他是咱们北流侬的治保主任,“只狗叼,正宗个绝毛勒”呢!(客子锤,我好想一毛子锤落去。眦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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