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所谓云雷纹究竟是什么纹饰?

杨振高

所谓的云雷纹是中国出土的古代贵族文物比较常见的一种纹饰。“云雷纹”也是陶瓷器装饰的一种原始纹样，此图案呈圆弧形卷曲或方折的回旋线条。现在公认的或者说绝大部分古文物研究者把圆弧形的单称“云纹”，把方折形称“雷纹”，而“云雷纹”是两者的统称。从不少的古文物的云纹或者雷纹既有圆弧又有方折形态可以知道“所谓云雷纹”其实是一体的。
有专家认为云雷纹最早出现在新石器时代晚期，江苏金坛三星村新石器时代遗址M248 曾出土一件红衣陶豆，豆盘外壁刻有一周8个整齐的方折云雷纹中的“雷纹”，半数仍清晰可辨。其中3 个云雷纹里段末端呈简化的动物侧面头像（上下颌分开），外段末端则无异状，从整体看来，应是长身、张口的爬行动物的简化造型，著名的考古学家杨建芳认为当是蛇的形象，是蛇的抽象化和图案化。也有专家学者认为这些纹饰可能从漩涡纹发展而来。至商代晚期，瓷器上的云雷纹已经比较少见，但在商代白陶器和商周印纹硬陶、原始青瓷上，云雷纹仍是主要纹饰。
所谓的“云雷纹”也是青铜器上常见的一种典型的纹饰。基本特征是以连续的“回”字形线条所构成。有的作圆形的连续构图，单称为“云纹”；有的作方形的连续构图，单称为“雷纹”。云雷纹常作为青铜器上纹饰的地纹，用以烘托主题纹饰。也有单独出现在器物颈部或足部的。“云雷纹”青铜器盛行于商代和西周，春秋战国时期仍见沿用。

在中国出土的不少的铜鼓上还有大量的所谓云雷纹，尤其是在两广出土的铜鼓上，云雷纹是作为主导纹饰应用的，常见密布于鼓面中心太阳纹的周围以及铜鼓当地鼓身。古文物研究者认为这象征太阳与云雷共存于天际。
中国很多著名的历史文化遗址都出土了所谓的云雷纹装饰的文物，如良渚文化遗址、石家河文化遗址、龙山文化遗址、二里头文化遗址等。夏商周时期，云雷纹的传播范围更加广阔，除长江中下游一带和今山东之外，还向南遍及整个东南沿海地区，朝西进入成都平原（三星堆遗址），面北达于中原一带，可以说是云雷纹最繁盛的时期。除几何印纹陶之外，云雷纹还见于长江流域及以南地区出土的陶、石工具、漆木器、青铜器、玉器以及铜鼓之中。

我认为绝大部分古文物研究者把单个的圆弧形的称“云纹”是错误的。远古文物既代表远古的民族文化，也代表远古的首领文化。要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符号、图像和文字就要先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文化或者说这个国家文明是怎么起源、怎么发展起来的。中国的祖先燧人氏、伏羲等都是出自东南方的古越族，史称百越。东南方的古越族地处潮湿多雨、河流密布的地区，蛇与鳄鱼众多，史书记载当地的先民为了避虫蛇之害“断发纹身”的风俗。古书《山海经》多处提到人首蛇身的神一样的人物，古人没有文字记载只好用神话把祖先或者部族首领记录下来、世代相传，同时也是对祖先的一种怀念与尊敬。《山海经.海内经》记载:“有人曰苗民,有神焉,人面蛇身,长如猿,左右有首,衣紫衣,冠旃冠,名曰延维。人主得而飨食之,伯天下。”延维有专家认为就是指委蛇（弯曲盘旋的蛇），意思是中国神话传说中有蛇纹与龙纹的祖先伏羲与女娲，此祖先纹了很多蛇或者说龙的图案在身上。传说以及史书记载：“中国的祖先燧人氏、伏羲、女娲等就是人首蛇身或者人首龙身。”证明古越人就是古苗人。传说和史书《山海经.海内经》记载：“延维有两个头，穿的衣服是紫色的像神一样的衣服，头戴红色的旃冠，部族首领或者一国之主供奉他，可以成为天下的伯（伯爵的地位）。”传说延维特别讨厌雷声，每次打雷的时候都会呆立不动”。而燧人氏号称雷神，伏羲和女娲是燧人氏的后代，所以燧人氏每次发怒的时候伏羲和女娲都会呆立不动接受教诲。中国古代的帝王与官员都是喜欢带冠冕，应该也是出自中国远古时候的祖先“头戴红色的旃冠”的传统。

中国祖先雷神燧人氏自立为“风”姓，卷的风在陆地人们称之为“龙卷风”，而在海洋之中人们称之为“龙吸水。”所以这种卷形的风纹也代表龙。中国古代这些卷曲的风纹、雷纹，应该合称“风雷纹”。以前和现代现在大部分的专家学者认为：“中国古代出土的文物“螺旋式的图案”是云纹”！他们的依据是根据《天工开物》的作者所说发现谋件古文物上的纹饰是他认为的云纹以及后来明朝的谋个写小说的发明的词语什么“云卷云舒”，所以把这些圆弧形的纹理称之为“云纹”。其实“风卷云舒”才是中国最古老、最常用的词语，“风卷云舒”的表意是：“风是卷的，云是舒展的，或者说云被风吹而舒展开来。大的卷风指“龙卷风”。当然，中国古代蛇通龙，因为蛇也是螺旋式盘在一起的，所以不是管中国新石器时代出土的文物还是中国后来出土的文物的“螺旋式图案”都是代表风、代表蛇或者代表龙。而燧人氏就是集风、蛇与龙一身，其后代伏羲、女娲也是风姓、也是人首蛇身或者说人首龙身。所以把所谓的“云纹”称之为风纹、蛇纹或者龙纹更加确切。也许有人问我：“你说这些文物上的“螺旋式图案”是代表蛇，为什么它们没有头？”其实这些所谓的“螺旋式图案”艺术性只是蛇的写意，而不是写实。

在研究中国的绍兴市博物馆珍藏的春秋时期青铜杖古越人的纹身像的时候，发现这些古越人的纹身图案有些和铜鼓的图案相同。而有些古越人的纹身也有“风雷纹”，以前的专家学者称之为“云雷纹”。证明了铜鼓出自远古的百越、濮越（百越与百濮的合称）以及古苗人，也证明了中国商、周出土的青铜器都是出自古越族、古苗人的文化，因为商、周大部分青铜器上面都有“风雷纹”。而不少的铜鼓上也有大量的“风雷纹”作为主要的装饰图案。去年在参观广西的铜鼓之乡北流市的博物馆的时候，发现北流市出土的古铜鼓也有大量这样的螺旋式“风纹”纹饰图案。
中国古代还有一种著名的纹饰叫“祥云纹”，祥云纹保留有很多“风纹”卷曲的形态，有些祥云纹甚至是几个卷曲的风纹构成。证明风与云是紧密相连。这也难怪宋朝后人们会把“风纹”与“云纹”搞错。“祥云纹”应该出自黄帝时期，《史记·五帝本纪》中记载，黄帝属官：“官名皆以云命，为云师”。而《左传·昭公十七年》也记载：“昔者黄帝氏以云纪，故为云师而云名。”证明黄帝继承和发展了其祖先燧人氏、伏羲、女娲等的图腾崇拜与传统文化。当然，也有人认为传统“祥云”图案出现于周朝中晚期的楚地，证明楚国也是燧人氏、伏羲、女娲等的后代。

下面是中国出土的古代青铜器


下面是中国出土的古越人纹身像


下面是北流市出土的铜鼓的所谓云雷纹装饰，其实这些都是风雷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