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侬的异闻录》（二十九）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父母对你的爱有多么的伟大。。。

小小小

（二十九）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父母对你的爱有多么的伟大。。。
      小时候的我特别调皮捣蛋，今天上房揭瓦，明儿下河捉虾，可以说是没有一刻是让人省心的。。。那时，我就读的学校乃复式小学分校，学生仅2个人，一个是本人，一个是死佬四的儿子老孔。。。那时的我们有多淘气呢？
      第一节课。老师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精神抖擞地环顾了一下全班同学。班长的我立即站起来，说：老师好！。。。老师：报人数。。。1、2。。。老师：到齐；报班级。。。我：一班。。。老孔：二班，老师，就这2个人的学校，天天堂堂反反复复这么报尴尬不？。。。老师：整个六怀分校就你们俩，天天堂堂反反复复牛都可以教会了就你俩死仔粪箕掘怎么都灌不会，你们说尴尬不？
      第二节课。。。＂上课＂。。。＂老师，我请假＂。。。＂叼七人抓（渣），刚上课就请假？什么原因啊？＂。。。我：回家看碟片啊。。。老师：啥碟片啊？。。。我：《春光灿烂猪八戒》，那可好玩了，老师，我告诉您，那个大胖子装的猪八戒像极您了。。。全班哄堂大笑（其实，全校的老师和学生总共才三只嘿蜢）。。。老师：有意思吗？好好学习行不行啊？我问你们昨天布置的家庭作业，要求一班的用＂卜＂造句，罗非雄（鱼），你做好没有？请站起来回答。。。我：有驾拖拉机，从明珠大桥开上圭江二桥那条沟壑纵横的辅道时，卜上卜下，卜上卜下，卜上卜下。。。老师：孔同学，你笑什么呢？看来你比他强多了，来来，昨天让你写的1000字的作文，你是怎么写的？请你念给大家听听。。。死佬儿孔：砍柴过岭又过坡，岭上山鸡尾拖拖，山鸡（只死仔儿）这样（对我）说，得马得跨跨，得马得跨跨，得马得跨跨。。。老师，1000字不多也不少，包括标点符号。。。第三节。老师：咱们学学地理。请问，七大洲是指什么洲？。。。我：木薯粥，蕃薯粥，苞谷粥，臭馊粥，八宝粥，虾蟹粥，皮蛋瘦肉粥。。。老师：你就知道吃啊？正宗吃货！孔同学，你回答四大洋是什么？。。。孔：喜洋洋，暖洋洋，懒洋洋，慢洋洋。。。老师：现在开始上数学课。。。老师，我请假。。。是不是又想回去看DVD了？。。。不，我爸住院了。。。因为啥？。。。我爸开拖拉机掉坑里了。。。你不能拿你爸开玩笑吧？。。。我不拿老子开玩笑，真的。。。孔：老师，我也请假。。。老师：难道你爸也掉沟里了？。。。那他爸掉沟里跟你爸有什么关系？。。。老师，我爸叫死佬四，等下要去挖坑呀。。。老师：今天的课到此结束，放学。。。我：走，学弟。。。孔：你爸真的掉沟里了吗？。。。我：阿呢吉帝，你爸才掉沟里呢！走，看碟去。。。好。。。
      那时候，我们都是淘气鬼。最遭糕的是父母和老师了。。。昨天，我在微博上留言说，小时候我们经常说爸妈，说的都是什么话呢？我大概总结了一下。经常对妈妈说，妈，我书包在哪里？妈，我的衣服在哪里？妈，我的拖鞋在哪里？。。。经常对爸爸说，爸，我妈在哪里？。。。看得出来都是跟妈妈关系比较好。但是我却与众不同，我就跟我爸比较＂亲＂。为什么呢？因为我爸从小就不把我当儿子养，拿我当哥们哈。你知道他经常对我说什么吗？只七屎，卜绝水，只死仔粪萁掘，只狗叼，扒灰儿，契第屎，绝头，衰嘿，嘛嘿（闭虾）。。。我则叫他三叔，老豆当三叔嘛，哈哈哈哈。。。
      前两天，我翻开我爸的日记本，翻到了我出生的那天，八个大字：奇丑无比，难以接受。。。我叼。。。
      我爸，老豆，豆角爽（干），我小时候，他给我喂饭，街头扔到街尾，一步一停顿一停一口饭，事先他都是要试试饭的温度适不适合我，于是，试一啖喂一口，试一啖塞一口。那时也没有什么菜，餐餐吃的都是六地皮的臭咸卜，而咸卜本来就切碎了的，他硬要再用嘴巴把切碎的咸卜一咬再咬又咬咬得变成更多的咸卜颗粒为止，说什么太大了，小孩咽不下，说什么太咸了，小孩子吃了会潴尿溜非要用嘴嚼碎了含淡了才能轮到我吃。俗话说的好，屎水流到尾都淡呀，你说，吃剩下来的咸卜渣渣还香吗？还是农村那句老话，一粒豆鼓啮三啖，一条咸卜送三餐，你说这不是穷吗？实在是穷呀。。。爸爸就是这样，试一下就叫我牙（裂）开只嘴喂一口，含一口就叫我牙开只嘴喂一口，嚼一啖就叫我牙开大嘴再喂一口。好不容易喂完了，他吃的都撑了，我饿的哇哇大哭。喂了我八碗半大米饭，他就吃了八大碗，我连半碗都吃不到，还好意思在妈面前炫耀呢，说什么他肚子咁大，只发瘟肚只吃四双（八碗）嘿屎饭，吃得咁绝少。。。
      小时候，我爸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就是骑那廿八杠黑嘉露呀。黑嘉露知道不？就是那架除了铃钟不响，全身都响，好似骑上马上就要散架似的那辆破自行车呀。。。他把我往后凳（其实叫货凳，爸专门用来车砖的）上一扔。上车前，需要左脚蹬着踏脚右脚撑着路面一卜一卜撑着跑几步，又叫踩边车，助助力，然后提起右脚从后面拂上。。。我爸就是这样推呀，推呀，推呀，冲啊，再来一个扫膛腿。。。就这个动作，已经把我丢了7回了。现在，你们能看着我，我算是命大了。。。
      有回骑车带我去动物园。因为我的特殊情况，进入动物园之前必须要给守门的保安大叔瞅一眼，我爸说：保安大哥，认准了火，这是我那卜绝水，别说等会出来讲我偷你们的猴子喀。。。回来时，他也老是埋怨，人自小孩去动物园看猴子都是马骝被吓哭的，你倒好了，把马骝都给吓哭了。。。一路唠唠叨叼的不停。前面恰好有张水塘，一不小心，便连车带人掉下臭水塘里面去了。我依稀记得，那时我喝了好几口臭水，有死鸡死鸭味，有臭鱼烂虾味，有猪粪牛屎味，因为是夏天，牛都在这水塘里浸水。。。更可恶的是，这塘里的鱼都死光了净长些红边蚂蝗，记得那时就有4兜大小蚂蝗吸附在我的绝鳅（小鸡鸡）上，疼得我哇哇乱叫，小鸡鸡涨得像个火吹筒似的。。。这时，邻居二叔婆见状大喊，小伙子，先捞孩子，别捞单车。。。那时候，老豆爱车如命，平时都得用蚊帐罩着，自己都舍不得坐（骑），别人休想借了。一有空，便把车子擦得一尘不染。。。更要命的是，他身穿的那件全新的的确凉衫衣，这回弄脏了，更是添怒于我。。。你说，那还是亲爹吗？
      但是，小时候，我爸最怕我妈。妻管严那种。我爸十足十是个典型。那见着我妈就跟老鼠见到了猫似的。。。
      小时候，我们仨坐在一起吃饭，我也不好意思问我爸，一次我涨大了胆子问他一个问题：爸爸，什么动物浑身是刺儿，却异常凶猛，它既不是刺猬，也不是亳猪？我爸嘴快，突然飙出一句来：是你妈不？由于我爸不懂事，我和他都成了同案犯。我妈妈把桌子一掀，出去，通通滚出去。是不是在家里呆够了，有本事去粤海吃大餐。。。俩子爷一人端着个小碗，走出木根D哈粥水。我见老豆边抹眼泪边说：夜黑风高，屋里老妖，缴我银包，还要给她买貂，边说边往我头上淋粥水。。。我发绝辣，你不吃别往我头上扣呀，你发什么神经，帮我洗衣服吗？。。。儿呀，你别拦着我，我进去打她，你别拦着我，你别拉。你咋不拉我呢？捂眼睛又东张张西望望。。。装，装，装，这你也太牵强了吧？你去哄哄她吾得啰，女人都是水做的。。。你别废话，你妈是汽水做的，一打开，全是气。。。老豆，你就是没能耐。你要是有当初娶我妈的勇气，咱俩今天也不至于这么惨（狼狈）。。。你知道不，七屎，等会爸给你买好吃的。你说，我跟你妈打起来了，你帮谁？。。。爸，你这不是废话吗？那我肯定是帮我妈啦！你对我好，我也不是天天跟你喝西北风？现在饭都吃不饱，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老爸忽然从鞋子里抠出一张毛泽东来，那时候的10块钱呀是挺大的呢。。。灰佬儿，走，我带你去粤海。。。我说，爸，你就省省吧。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手夺过那张银纸，就朝屋里跑去，边跑边喊：妈妈，我爸藏有私己（就是私房钱）。那次，我被免责了。。。却亲眼目睹了爸，被我妈给揍得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我依稀记得，我爸在我的印象中，时间就没准过。从来都是，现在12点几了，还没起床。。。12点了？一看，6点几才真。。。别看动画了，明早不用上学啊？。。。我也学会顶嘴了，你也别看球了，明早不上班啊？那时候，老爸在县食品公司门市部上班，就是水浸社上石级的那个面包店（美其名曰甜品屋）里和一帮妇娘乸捏面包的，是本地唯一一间供应市民的早餐店。。。我上班，我起不来，我请病假啊，而你有什么事？。。。我爸生病了不是事吗？我也能请假哈。。。顶嘴，信不信，当心我一鞋底把你搧出红鼻涕？我爸气坏了，只死仔粪箕掘，你这次考试再不及格，你别管我叫爸。。。叔叔，你等着（小时，我管老豆叫三叔）。。。
      每次考试，我都是在用实力证明，我们班级一共有多少人，我不考50多，那肯定全班就50个人。回回倒数第一。回来说：爸，我给你个惊喜。。。我爸说，你考100分了？。。。我说，这不是奇迹也不是重点，我准备把今年的所有学科重新复习一遍。你有什么意见吗？。。。儿子，你可别太辛苦啦。。。我不辛苦，老师叫我留级了。同学都笑我，留级货，明年又来过。。。你把试卷拿来我看看。叼，绝头，语文12分，数学6分，正宗乌龟王八蛋，睇来你严重偏科哦。你们老师咋说的？。。。我们老师说我拖后腿。。。你这是拖后腿吗？把人家的裤子都撸下来了。你在学校里都学啥了？48道英语选择题，一道都没选中。你怎么这么巧妙啊，避开正确的答案，专拣错的填。要是买≈六≈合≈彩，次次像你那样，都选择不是≈特≈码≈的48个数买，我就把你选的敝开，买你不选的，吾发财了么？你都学啥了？。。。我这不是学孔融让梨了。。。你咋让的？。。。我这不把所有好的名次让给其他同学了吗？。。。扒灰，你敢顶嘴？你等会我给你班主任打完电话，我再揍你。喂，利耀辽老师吗？我孩子没学好属实怪我。我小时候学习就不好，可能是癞蛤蟆没毛随根了。老师，我怎问一下我儿子除了这三科他历史怎么样？因为我小时候历史就不好，可能历史会重演。。。
      小时候学习不好因为啥？上网呗！北流侬，教子教孙千万不能上网，特别是给孩子玩手机。。。那个时候，淘气的我，平时除了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大部分时间就是泡网吧。小时候玩那游戏一一反恐精英1.5，手里拿把枪，冯冯冯冯，忑忑忑忑。。。扔≈手≈雷≈，轰轰轰轰。。。一天，我正玩得起劲。突然，我后脖子嗖嗖好似有股冷风。回头一看，有个男的往我这吹毛。这男的睇着就讨厌，有点眼熟，好像是我爸。他什么时候来的？完了。这顿揍是跑不了。但我得想办法。。。先生，你好！我虽然长得像你儿子，尖嘴猴腮，头大过身，身大过屎忽吨。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不好。。。同学，一会我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那我真是想见识见识了。。。说完，我爸那个揍呀打呀就像是我刚才打游戏一样，冯冯冯冯冯，忑忑忑忑忑，我爸又抽了个鞋子扔了过来，小心，手≈雷，轰。。。那时，我正在换牙齿，牙龈出血。我一看，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我猛咳一口，牙和血就吐出来了。我爸被吓坏了。。。我暗喜：吓死你，爸我不行了，头一歪，颈一仄，四脚一伸，直挺挺的倒在血泊中。。。我爸真的吓哭了，抱着我就往最近的医院陵城镇医院里跑。边跑边喊儿子你别吓我。儿子，挺住。儿子。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门口见人便喊医生快救我儿子。那人不冷不热说，大夫让你回去配副眼镜再来。。。我配眼镜干嘛？。。。大夫在楼上，我是保安。。。把我爸气得：叼曲细姑大姐。保安大哥，我一会下来信不信揍扁你。。。上楼了，见到大夫哭了，大夫，你快瞅我孩子咋的？大夫戴个大眼镜，用手电筒探照了一下我嘴里。哟，小伙子，幸亏你来得早点，再晚来一分钟。。。咋了，再晚来一分钟咋了？。。。你儿子就看不见我了，因为我已经下班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大夫说，回去吧，没啥事，再打一顿就好了，是牙龈出血。。。看，把我爸吓的，哈哈哈。。。于是，我缠着纱布回家，一进屋，我妈看见哭了：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我一看到我妈被气成这样，心想，报仇的机会来了，便跟我妈说，知道是谁打你儿子，你会怎么对他？。。。我妈说，你放心，儿子，妈给你报仇。他怎么打我儿子，我就怎么打他儿子。。。我叼，妈，是我自己摔的。。。
      爸爸打我一直连续到了上高中之后，便再不打我了，因为孩子大了，你不能打了。不过，对于家长的教育方式有所改变了。慢慢到了高考的时候，点灯熬油都在学习复习，他就告诉我儿子你别太努力了。学习固然重要，但是，你眼睛也很重要。要是把眼睛整坏了，以后做泥水都没人要了。试想想，那时候把墙砌歪了，人家不给你工资怎么办？我说，你放心，爸，我一定给你考个名牌大学，考不上北大就考清华。。。你爸不是吓大的，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你有几斤几两，瞒得过我。有一所大学特别适合你。。。什么大学？。。。济南大学，你肯定考得上。。。叼曲咩，什么济南大学，你当我傻子啊，济南≈担泥呢，回家做农民吧？你以为我不会拗话吗？通俗点说，就是家里蹲大学。你放心，我一定考出好成绩。。。
      高考那天，我爸开车送我到了北一中门口D便跟我说，儿子，稳定发挥别紧张，进去快点答题快点交卷一会儿他们都出来了，该堵车了，你知道滴。。。
      考大学出来，正中了我爸的谶语，没考上一个好大学哈，就跟没考上差不多少。看见有个家长在外面眼神郁闷的在跟我爸唠嗑。我说，爸，怎么办耶？我没考上名牌大学。我爸说你木伤心耶，考不上大学是情理之中，但是，你能考上属于是意料之外。你知道吗？儿子，你放心，没事，你以后你干点别的啥都行。我说不是爸你说咱家条件那么差。你说，我长得也不咋地，我又没有一技之长，你说那我未来的生活不全是大坑啊？。。。儿子，别担心，最起码你的分析判断是准确的。。。我说，爸，你是我亲爸不？你不想让我在家里待不？那我就离家出走算了。。。走V，我给你200，你叫辆滴滴。。。我走你别找我咯。。。我不找你，你千万别回来。。。把我气的。。。
      上我同学家待了三天。三天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我就跟我同学说，我说，你上我家看看去，他不找我，我这辈子都不回去了。是亲爹不？我同学回来说，你爸在供销社门口贴广告呢。肯定是找你的。我乐坏了。这是一个亲爹！我回去看了，小广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全新套房出租，有厨房卫生间，设备齐全，拎包即可入住且水电全免。仅收租金4200元。我叼，我刚走三天，就把我那套房要租？但是我又看见广告下边用小楷书写了一行字，小兔崽子，赶紧回来，已经有好几拔房客打电话来问了，我爸对我就是不好意思说，其实这也是一种父爱。。。
      出来打工之后，我才知道，我爸对我的这种教育虽然简单粗暴。但是，一个作为我这种非常淘气不听话的孩子来说，还是很有效果的。最起码现在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自力更生？什么叫做用双手打造自己的幸福？我要靠我自己。现在有些家长不理解，拼命给孩子攒钱。。。记住一句老话：养儿不防老，养地不打粮。若是养了个败家子，一股劲都给你支出去了，攒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父母能给他生命就已经不错了。还置什么房买什么车？所以我觉得作为我们新一代，对老人要孝顺，真的，我现在给我爸打电话不一样了语气也变了，打电话从来报喜不报忧。我打电话说，爸，你现在家里怎样啦？你身体怎么样啦？。。。爸爸说，屌，身体好得不得了呢，我现在蹦老高了。。。我打电话问邻居，说我老爸蹦啥那么高？邻居说，你爸血压蹦老高了，还住进了医院，装了支架了呢。天天吃降压大白片，操心那。。。
      有次老爸电话问我，你想吃啥？我说喜欢吃豆沙包。好，改天给你做。。。
      第二天，早上，老爸就来敲门了，几点了还不起来？。。。12点半了？我开门一看，我说，爸你咋来了？三四百公里啊？。。。你不是想吃豆沙包吗？。。。我说，不是吧？现在什么年代了，快递多方便，你给我寄过来不就完了吗？北流到南宁，顺丰速递下午发车晚上即刻就到。。。那味儿能一样吗？。。。带着面来，带着米来，还带着豆馅还带水。。。我说，你还带水来干嘛？南宁几时缺水了？。。。大城市水不好啊，家里的水味儿甜。。。我说，家乡的姑娘更靓，难道娶老婆也非要娶北流的？。。。对极啦，家乡的水最甜，也最养人，姑娘们都特别美。我一直不支持本地的男人娶外地的媳妇，毕竟这也是一种保护我们本地资源的方式，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个道理嘛。。。废话，您讲，整豆沙包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得吃？。。。明天早上六点就可以蒸吃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爸每次整豆沙包他得费多大的劲？他得发一宿的面还得和面粉还得剁馅泥还不累包包子，吃着可简单了，殊不知工序可多着呢！
      这时，我说，咱爷俩也不能饿着等面包吧，我们出去吃宵夜去。我请你吃全南宁市最好吃的火锅。我知道我爸最喜欢吃那种特麻特辣的那种，我便带他去朝阳广场那边一个特别好的重庆火锅店去吃了。那家火锅店就在那个青年旅舍旁边寡母婆的儿子杨弟和其细佬杨咩儿开的＂杨弟咩车行＂旁边，那个叫黎亏个死婆娘开的。是我上次在南宁住旅馆时才知道的。第一次去吃阿yi功能粥，一点都不好吃。想想都是些冻猪料冻牛料什么的，能好吃到哪里去？晚上改吃重庆火锅才发现的。。。一进屋来，便说，最麻最辣的给我整上来。很快一大锅臭馊锅底加新鲜食材便尊上来了。我爸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吃。＂这玩意儿够劲啊。儿子，这个火锅咋整的？实在太好吃了。＂吃着吃着，我爸乜钭着眼咀嚼着食物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嘴里说了句真麻。吃了不到10分钟，不行了，舌头动不了，爸直呼太麻了，太麻了。。。我说，爸，要是吃不了，咱俩换一个吧？便叫喊服务员，你过来，加点汤，清汤，还有换一锅。。。服务员到这一瞅，我给你们换个锅吧。这锅漏电了，那能不麻吗？腿都麻了吧。。。不吃了，我说，叫你们老板来，咋处理。结果以免单了事。。。
      出来直接回家吃我爸包的豆沙包。还是儿时的味道。那么的甜，有童年的感觉。完事我送我爸去车站。想留他住多几天。可是他回去的车票来时就已经买好了。从北流上南宁，绿皮车7.5元，从南宁回北流还是7.5元。来回就一碗粉钱。这是搞活动才能有的特惠价。平时都是150元左右。我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大老远的坐车又累，你就多待几天吧？他说过几天又要300了够我和你妈半个月的伙食了。。。那你就回去吧。回去也行。。。儿子，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不用这么辛苦。爸给你块地。。。我很惊讶，爸，你有块地怎么不早说？我在外面打拼多年，咱家地在哪？。。。在这呢，顺丰快递。。。我说这装的啥？。。。你妈给你寄的。你在家最喜欢那两条膝盖穿窟窿的牛仔裤。你妈都给补上了。。。我说，你去上车吧。。。
      我爸的背影不再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那么高大威猛魁梧挻拔，而是有点大腹便便有点行动迟滞有点弯腰驼背。一个60多岁的老人两鬓斑白。其实是男孩对于父亲最欠缺的就是那三个字。。。炒绝耳？不是，是我们很难能够说出来的三个字：我爱你。。。觉得有点肉麻？我爸坐在车上隔着车窗，我真的很激动我想把这三个字说出来。我大声喊着我爱你。。。爸，我爱你。。。我爸猛然回头，非常激动地看着我，你说啥？我说，你回去治治你的耳朵。。。我不吃猪耳朵。。。又拗我的话了。。。其实，养个儿子就像打一个游戏。给他建号，给他起名，给吧升级，买装备。一年踹一级。眼看要砸满了。叫一个儿媳妇的人给盗号了。。。养一个姑娘，就像是种鲜花一样。把花盆往那一放，给她施肥，给她浇水，给她阳光雨露。最后叫一个女婿的瘪犊子连盘带花给端走了。。。
      前两天去医院看一个朋友。病床上躺着一位父亲守在身边。儿子说，爸你放心咱家倾家荡产，我一定治好你的眼睛。父亲非常感动。我也很有感触。但是，隔离病榻上也是一对父子。守在身边的父亲却说，儿子，你别害怕，你眼睛治不好，爸就把眼睛给你。。。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父母对你的爱有多么的伟大。。。
      我们不应该做朋友圈里的孝子，群里是一套，群外是一套。说得好听，道理也很明白。可并时，难得回家去看看。一年都在外边打拼。甚至过年也以各种理由催三崔四不回。平时说什么我想我爸了，我想我妈了。有那个时间打个电话，还不如回家里看看。其实对父母最大的残忍是什么？莫过于家里渐渐地失去了孩子的点点滴滴。梳妆台上没有了他们的牙膏牙刷，阳台上再也不放着他们的没干的衣服。有人喊爸妈，就会猛然回首，四处张望。慢慢地他们会不理解你所学的东面。请对他们多一点耐心，就像当初他们对我们那样。希望北流侬们，都有一个身体硕健、长命百岁的父亲。我也希望我们的爸爸永远笑口常开，永远做我们不老的爸爸。。。
      

小小小

今晚≈特≈码≈果然暗示了出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