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北流十三瓜（十三瓜）惊天大瓜！瓜言瓜语：不好吃的瓜都是傻瓜。附《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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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绝了，甜到爆裂的惊天大瓜！

一、甜齁一一我和我哥

      那年秋天，我方年七，哥已十四。我初入小学一年级，而哥已是毕业班的班长。我的到来，犹如打翻了醋坛子，哥心中醋意大发，唯恐地位受威胁，心态近乎崩溃，常在父母面前歇斯底里。
      之后每年夏日，母亲常登山采摘荔枝，多时拿到铜州市场的水果巷子售卖，以补贴家用；少时则携至家中，与我等共食。荔枝皮薄肉厚，晶莹剔透，清甜可口，齿颊留香，风味独特。一日，母亲携荔枝归来，我与哥各得一篮，坐于门前龙眼树下大快朵颐。我食尽又欲夺哥之荔枝，哥却坚守，不愿相让。我再次索求，哥仍坚守，于是我哭了起来。哭声惊动了母亲，她斥责四哥不知礼让，令其与我分食。四哥虽心有不甘，但母亲之命难违，遂与我分食。我获胜而喜，母亲又斥我，然而我已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之中，忘却了她的训诫。由此可见，教导孩儿，须先满足其愿望，而后训诫之，方能使其听之入耳。
      我初入学时，极为珍惜课本。开学之日，领得新书，必先以韧性之纸裹之，书皮之上，必郑重书写年级、班级、姓名等字。哥虽时与我为难，然其字写得姣好，校长赞其字如行云流水，又似喷墨如印，父亲亦赞誉有加。我有求于哥，哥欣然应之，于是我恭立于旁，观其认真书写，字迹果然美观。我既满意又欢喜，对哥甚有崇拜之情。孰料哥一时兴起，竟趁我倒水献殷勤之际，失控于我的新书之上，前后书皮，密密麻麻写满我的名字！今思之，我几欲发狂！于是，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我与哥姊妹二人，年岁相近，虽时有相欺，然多数时候相处甚欢。哥曾令我卧于草坪之上，双手交叉，双脚并拢蹬于手心之上，哥则以其臂穿我手脚之间，如挎篮一般将我拎起，旋转之间，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卖猪喽，今日不买明日臭喽！”我年幼无知，但觉嬉戏之乐，时或主动求卖。有时哥自扮轮船，以被为帆，令我坐于其身，双手揪其耳，俨然船长之态。我时小如雀，觉轮船甚大，大海甚广。
      十万大山之中，冬季漫长，我与哥于床上开发出诸多游戏。稍长，我便不与哥为伍，因其迷于官职，常领群儿东奔西走，手执木枪，自命军官，甚烦人也。我始有友，放学之余，便相聚玩耍，或欻嘎拉哈、踢毯子、跳皮筋、走猪窝、跨格子。跨格子者，女子之戏也。一般用粉笔画格于地，分组投沙包，单脚蹦于格中，以沙包踢入固定格为胜。邻居家日凤与我甚好，其三哥以树枝于门前抠一巨格，不似粉笔所画，可反复使用，邻童皆来戏之，我甚羡之。
      一日，不知哥何所感，忽持二三米长之木板为格尺，于我门前画一巨格，线条笔直。然后持尖咀锄刨沟于其上，辛勤劳作，竟至日暮。我睹此状，震惊不已，非但为门前之壮观巨格，更为四哥肯为我开心而费此大力。
      那年夏日，我等欲跨格子时，只需以笤帚一扫，便清晰可用。想必哥早已忘此小事矣。然其欺我之事尚多，如冬日必以臭咸鞋置我室以取暖，如臭咸袜必令我洗之。
      其后，哥成婚，复令我眼热疾痼恨，甚讶之。如此亲哥，竟能为妻与子洗屎布尿裤洗衣濯足！我曾愤愤不平，直至我亦成婚。自此我们亦成两家最亲之人。

二、哥哥和嫂子 一一  两个顶级巨瓜

      ＂萍聚一一岁月是一首歌，爱情也是一首歌。漂浮的萍，总有相聚的时候；流浪的情感，也会找到归宿！聚也依依，散也依依。聚散终有时，相见亦有期。聚也依兮，散也依兮，聚散两依兮＂。。。

        四哥四嫂，昔日从僻壤的穷山沟搬迁到大城市里去住的时候。村民都称赞说：“山村飞出了金凤凰”。这在当年是个很了不起的事情。用今天的话来说，叫做很牛B。。。四哥豁达健谈，人又生得特别的靓仔人称“靓仔四”。嫂子则热心肠，与四哥同耕杏林，同在大容山林场卫生室那个时候叫作赤脚医生。那时候让我们羡慕S了。羡慕的主要原因大至为：志同道合，同工同酬又有文化哈。。。
      听大人们闲聊得知，嫂子原本是城里的大小姐，贫下中农知识青年要上山下乡，便来到了我们农村。那时四哥已经有了心仪姑娘，然家境贫寒，女方父母弗允。嫂见四哥之诚，不嫌家穷，奶奶乐得白拾了个儿媳妇，那时候的父母之命没人敢违抗，加上四哥嫂只身在外二人遂开了证明搬到一起就算娶了四哥嫂。两情相愿，喜结连理。。。后来，那个姑娘嫁到城里，比四哥四嫂一家早入了3年城。。。四哥曾赴抗越自卫反击战，在部队里做卫生员。退伍时在火车上，遇到一个本地＂白粘＂正在扒窃，被四哥抓了个正着。当时小偷想从前门跳车逃跑。可是人行道上人太拥挤，亦可能是知道自己偷了兵哥哥心虚了跑出去不远，又被四哥和同行抓了个正着。在扭送去派出所的路上，小偷情急之下，从裤兜里掏出30000元还没未开封的现金塞给了四哥，然后趁机逃跑了。。。再说，四嫂一人在林场卫生室干的也不赖。一溺水小儿，被大人从圭江河里捞了起来，心跳骤停。气息全无，嫂子毅然施救，小心翼翼地从男童口里、鼻里，一口泥一口痰地吸出来，又是捏人中，又是不停的作人工呼吸。终致奇迹，男童得救夷。。。此事轰动乡里，上头领导驱车前往我们大山沟里隆重开了表彰大会，连《广西日报》都在头条头版作了报道。。。四哥四嫂遂迁居城中，供职于城区某医院即今之市医院第某门诊。后来，其他的知青也陆陆续续迁移回了城里。。。
      四哥四嫂之爱情可谓轰轰烈烈，缠缠绵绵，在我们看来，四哥是个好男人好长辈，无可厚非。而四嫂情深似海，然对四哥之在乎，无微不至在四嫂的眼里，就是个小跟班跟屁虫小屁孩。四哥嫂对四哥小鸟依人百依百顺体贴入微无微不至，那才叫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四哥在嫂子眼中十足＂宠物＂一个。吃穿住处行洗衣做饭拉撒睡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四哥，一有个出差三天两头回不了，成个相捅依依不舍哭成个泪人儿左叮嘱右叮嘱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四哥。。。
      若是四哥与女病人稍有谈笑，说点与病情无关的话，嫂子都会疑神疑鬼，唠唠叨叨喋喋不休，乃至争执。记得有一次，四哥助一孕妇做彩色B超，在B超室里逗留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嫂子虽然没有当场去找我哥的麻烦，可是到了晚上却叨叨咕咕整整一宿，天一亮，就立马闹着要跟四哥去离婚。。。
      幸得当时在公社做秘书的姑丈李桂丹及时劝解，又是茶又是水，又是捧来很多糖翘烧饼来叫他们吃，心平气和地劝四哥四嫂先坐紧先，言要离婚很容易的，勿急。你看现在都下班了，先到我家里来，一起吃餐饭，下午再帮你们办。。。吃完了饭，狗叼（我们大山里的学流话即贼佬话，姑仗叫狗叼，男子佬叫打火捞，妇娘乸叫打火懒。打火捞打许，打火懒报淡，即男子佬担秧，妇娘乸插田。狗叼来啦即姑仗来了。。。铺沙窝即说屙屎。。。灌浽<尿>即滚水<开水>。。。圈了即困了，睡觉的意思。。。亚姑，就是亚九。。。泽明灰，即吃朝啦？吃晚啦？。。。想学吗？来找我哈！）姑仗又递给他们2张当时很难买到的电影飞（票），叫他俩去会堂看了一场香港电影，彩色遮幅式宽银幕爱情故事片《望乡》。看完了电影，二人又有说有笑地牵着手走出来了，笑语盈盈地走在大街上，竟然忘了去姑仗家里道别，就径直地跑回家去了。。。
        4哥嫂对4哥之在乎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呢？。。。可以说，简直在乎到了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他俩虽然都在同一个医院里上班，却不是同一个科室，4哥的工作量大些，只要下班晚些回家，4哥嫂就坐在大门口D张望，有时又列开只嘴像只鹤一样，东盼西瞅，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见久点不回，就会如坐针毡，冲出大门，不管春夏秋冬，北风呼呼，还是烈日炎炎，都去路口等，开始觉得4哥嫂对4哥真好，后来我二婶说，4哥嫂在路上等4哥，是想看看4哥是不是单独回来，身边会不会有别的妇娘跟着。
      尽管一切事实都证明了而且认识4哥的人都敢担保4哥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4哥嫂甚至也是相信的，但4哥不在4哥嫂的监控范围之内，4哥嫂绝对是不会放心的。。。
      4哥也是很清楚4哥嫂的那些心思的，总觉得很没有面子，为此常常和4哥嫂生气，4哥嫂倒是不生气，因为每次4哥几乎是和同一科室里的男同志一起回来的，他的同事也没有一个是女的。。。只要没有别的女人，4哥说什么4哥嫂都答应，包括从此之后，再不去偷窥跟踪4哥了，云云。。。
      答应归答应，可是，4哥嫂这个人批评接受，思想照旧。只不过稍稍收敛了些许吧了，或者说做得更隐蔽了些。二叔婆就曾经碰到过4哥嫂猫在车站对面的公路段旁边的花带里，乌漆墨黑的夜晚躲在花丛草丛里叫唤二叔婆的名字“喳，娴娴！”，吓得二婶心里一跳，惊出一身的冷汗，而4哥嫂也表明是在等4哥。。。二婶说那你藏起来干嘛呀？矛怕吓死人架？4哥嫂则吱吱唔唔地说:“我怕4哥知道了会生我的气。”哈哈哈哈哈。。。
      二叔婆无语，很多人对4哥嫂都是无语。虽然，4哥嫂也绝对是好人一个。。。
      4哥对4哥嫂那简直是毫无办法的，因为4哥嫂除了在4哥身上有些神经质似的让人莫名其妙外，其余别的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
      可是过了不久，4哥因工在一场车祸中不幸离开了人世。那时，4哥嫂成个人跟傻了似的，总是关在屋里偷偷地以泪洗面。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痴痴呆呆地在屋子里头”画符”。她总是拿着笔，在一本处方笺上画着些花不花，草不草，鸟又不鸟，虫又不虫的鬼毛糟。那些东西谁人都不认识，问她也说不认识。。。亲戚朋友们都上门来劝她，亦无济于事，成天就是呆呆傻傻，无言无语地，不分昼夜的画，画，画。。。她说不画心里面过不去！
      有一天，她拿着几累像小山似的“画”去到4哥的坟堂，又哭又跪又骂，把这些画烧完回来，精神焕发，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从此，晚晚去医院工会里跳舞，还参加节日的彩排！
      再后来，和某圩上一个药店的老板同居了，不久，又离开了。
      退休后，还结过一次婚，后又离了婚。按她说的，头嫁不中，百嫁无用。第一碗饭不好吃，第二碗、第三碗也好吃不到哪里去！。。。便安心在北流街的家里开了间诊所，安心养老。。。
      唉，现在的年代再也无法找到像4哥那样的好男人了，也再也无法找到像4哥嫂那样的女人了。。。
      
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又大、又甜、又脆、又嫩、又鲜一一《北流十三瓜》侧记

      之前，我主要从事兽药、电器和一些小本生意来谋生。2019年5月下旬注册了《铜州网》，便时 不 时糊乱发些不伦不类的网文 记录生活。记得第一篇是《新官上任去扑火》。。。至今巳经四年有余。这四年尝试着从《北流侬经常说。。。》、《北流侬小时的故事》等这些试验田中走出来。可以说是自不量力。每天除了十几小时的工作，还要奢求挤出更多时间去搞＂试验＂，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做得一样算一样。一路走来磕磕碰碰跌跌撞撞。跌倒了强忍着爬起来就是了。从去年春节期间推出的《防疫日记》到今年的《表妹来北流过年》，现在再斗胆推出一期《北流十三瓜》。这十三瓜，皆为我亲手所植，自种自赏，自得其乐。不论其硕大如球，还是小巧玲珑，苦涩或甘甜，皆为我心中之珍宝。我深知，种植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亦非一人之力所能及。因此，我并无黄婆卖瓜之意，亦非有意自夸其美。
      然商贾之道，自古便有王婆卖瓜，自赞其好之说。我今日将北流十三瓜呈现于众，亦不过是想让诸君品鉴其真味，共赏其美好。此十三瓜，或娇艳如霞，或清新如露，各展其姿，各显其态。或碧绿如玉，或橙黄如金，色彩斑斓，令人目不暇接，其皮薄肉厚，一口爆汁；其感嘎嘎脆，其味嘎嘎香。让人回味无穷，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对于这十三瓜，我虽深感骄傲与自豪，但亦深知自己的不足。种植之道，博大精深，我仍需不断学习，不断提高。此十三瓜，虽为我辛勤耕耘之成果，但亦离不开天地之灵气，雨露之恩泽。因此，我衷心感谢大自然的馈赠，也感谢诸君的品鉴与支持。
      北流侬吾友，对于此十三瓜，您若有任何看法或建议，敬请不吝赐教。是否为其美丽与美味所倾倒，实乃个人口味之异，我亦尊重并理解。愿吾等共赏此丰收之喜悦，共品此北流十三瓜之甘美，亦期待与您共同探讨种植之道，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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