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街头巷尾:北流十三瓜(十二瓜)这是谁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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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3-22 08: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olubxbwz 于 2024-3-22 23:39 编辑

第十二瓜:美丽的新娘
      北流之地,有瓜十三,余独忆那第十二瓜者,乃大大表哥的哑巴新娘之故事也。吾大大表兄者,乃大大姨妈之公子也,其貌若潘安,品性高洁,为乡人所敬仰。然命运多舛,家境贫寒,那个年代,因为成份不好至表及冠之年尚未娶妻。姨父早逝,表哥孤苦,每每见之,令人心酸。
      余幼时,对村中之事不甚明了,然表哥之好学勤劳,却让余心生羡慕。每见表哥身后众人赞叹,余亦随之其后,效其言行。表哥亦察余意,或抚余首,或赠以自制之玩具、故事书、连环画等物。余屡求父母居表哥家,然父母总以余尚需求学,不欲扰之为辞,余益对表哥好奇崇拜。
      表哥孤独,丧父后愈勤,除参与集体劳作,常早晚入山樵采、耕田种菜,出入城市,攒钱养家,鲜少现于村中。偶遇之,亦常低头不语,与村人交往甚少,独来独往,人皆曰之为神秘人也。
      一日,背负一美女归家,村人皆不认识。后闻隔壁王奶奶曰,此女乃从清水口坝投河未遂之人,貌甚美而伤甚重。被吾家大大表哥所救。不日,女渐愈,居于表哥家。余常见其于河边浣衣,表哥家自此炊烟袅袅。
      投河之女,身材高挑,发式与村女不同,带几分秀气与洋气。其身后常有野男追逐挑逗。女在表哥家康复后,见表哥善良,遂未离去。表哥亦无挽留之意,女能下地后,即操持家务,为表哥煮饭浣衣,食其所制之食,表哥亦无言谢。二人默默共处,女虽不语,然表哥之言皆能解。村人皆言表哥拾得一美哑妻也。
      哑女勤淑,整理家务,井井有条,又驯猪养鸡,三餐有节。表哥善良而内敛,每食必让哑女先食,己则食其余。表哥如常劳作,而衣履渐洁,面色亦不再阴沉,时带笑容,口中哼曲,亦赠余糖果玩具小人书。闻此皆表哥买与哑女者,哑女之衣甚新且美,村中人皆言:“哑女得遇表哥,真乃幸事。”
      哑女貌若天仙,较表哥年轻甚许,村人皆以为哑女久居表哥家,早成家室必。然自哑女至表哥家,虽同餐而食,却分居而寝。表哥家有三间泥房,中为厅堂左右厢房卧室,哑女居其一。表哥未尝强求,亦无所求,美食皆让哑女先食,哑女有时亦与表哥同食。二人默契共处一年,始终分居,表哥从未触碰哑女分毫。
      是年除夕,哑女劏鸡杀鸭煮肉饭后而寝,表哥则独酌。是夜,饮近一斤白酒,面若红霞。不知是酒意所使,抑或男性本性所驱,表哥摇摇晃晃至哑女之室,见哑女熟睡中,貌若天仙,心生朦胧之意。表哥轻抚哑女之臂,见其睡态朦胧,喘息渐急,手不自主轻抚哑女之颊,俯身急吻之。哑女惊醒,奋力推开醉态之表哥,起身扇其数记耳光,表哥踉跄倒地。良久,表哥爬起,仓皇逃回己室。是夜,表哥一袋接一袋吸烟,几未眠,目赤如血,一夜之间发已白。
      次日,表哥守于哑女门前,不知哑女安否?门启,哑女亦目赤如血,提包裹而出。表哥急拦之,问曰:“汝欲何往?欲去乎?”哑女扭头,颔首。表哥曰:“勿去可乎?”女子仍避表哥,欲向外行。表哥急挽之,以身再阻其前。目露恳求,声微且苦。“你莫走,独自一人吾不放心”。。。“你莫走。要走吾伴尔行。"。。。"你莫走,还认得回家之路否?吾送尔归”。。。女子忽呆立如若木鸡,于门处不动。表哥取其包裹,女子复入屋。
      表哥为其造门,夜可无虑插门安睡。二人复归宁静,然表哥较以往更沉默,除饮食、樵采、农事,鲜少居家。女子仍日洗濯烹饪,每天都要待男归共食。表哥亦时购布帛,乃至胭脂花粉,皆默默置女子屋前,不复入其室。
      一日黄昏,表哥自市归,闻村长言:“友德!汝女娘家来人矣,候于汝家,速归视之!”
      表哥闻之,疾步归家,村长亦随入。见院中一古希老汉,伴一青年,围哑女语。表哥近之,见女双目红肿,老汉亦含泪。见表哥至,老汉迎上,紧握其手,激动言:“谢汝救吾女,吾家皆以为其亡矣。吾之过,因赌债逼其嫁地痞。女性烈,不从婚事,成亲之夜投河。吾以为不复见女矣。”老汉泣。
      青年亦前,奉点心于表哥前,言:“此吾母微意,请受之。吾姊得救,多亏于汝。汝善人,吾家永不忘。今好矣,姊未亡,政府亦做主,包办婚姻违法,吾家不复糊涂行事。”
      哑女离去后,村人数日不见表哥身影。及表哥再现于街市,形销骨立,余随其后,不复闻其笑语。人亦不见其家炊烟。
      又至除夕,表哥无心欢度春节,仍上山樵采,运至铜州售卖。
      是日,心情不佳,狂山半日未得柴,怏怏归来,柴担空空。过山坳,家中又见炊烟袅袅。呆立片刻,猛撇扁担,飞奔归家。启门,见淑珍于灶前炊饭。疾步至前,惊视之。淑珍起,俊面含笑,言:“吾归矣,为汝炊饭。”。。。"吾非哑巴,假装的,目的是不想说话,不让人们知道我的身世。"。。。“现在我又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女羞涩抬头,泪满颊,目却温柔。
      表哥举手,欲为女拭泪,手伸又止。女忽牵表哥手,引其入室,抱炕上锦棉被塞入表哥怀,女羞面如桃花。
      “速持此至汝室,明日拆此门。”
      女低头,羞颜更赤。
      表哥诧抱被,兄妹相视,泪滚滚。
      村人见表哥面复微笑,炊烟又袅袅升起,暮色照大地。
      此乃表哥与哑嫂之故事,年代久远,然其情感真挚,令人动容。哑嫂投河得救,表哥救之而不求回报,二人默默共处,终得圆满。哑嫂之归,表哥之喜,皆乃天命所归,缘分所致。此故事传遍北流大地,成为美谈,亦成为那个年代冬天里的一抹暖阳,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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