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一、悬挂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已经是开始四人一猫的同居生活的第七天了。哦,你们不要忘记我妈养的那只诡异的黑猫,俺妈不可能带着它去度蜜月,所以他也在这里。
无趣,无趣,无趣……
寒儿和奸臣仍然不分场合的在甜甜蜜蜜,狐狸在逗那只猫,我趴在桌子上发呆。
无趣啊……
“吱呀……”
事务所那张厚重的门被推开了,所有人停住动作,一致看向那扇门。
一个年轻的戴着眼睛的看起来像大学生的大男孩站在门外。
“呃……对不起,请问……”他吞吞吐吐,老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
“请问有什么事吗?”寒儿的急性子已经受不了了。
“我……我……”
“麻烦你有什么事快点说!”
“我有事委托各位!”被寒儿一吓,一句话终于脱口而出。
我傻了眼,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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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余雨,S大大三的学生。”他坐下后,端起寒儿送上的茶,呆呆地说。
“那请问你有什么事想委托我们呢?”奸臣问。
“呃……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碰到了一个女人自称是赫连芊芊。”
“噢,那是家母,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答道,心里暗想,不会是老妈惹上什么吧。
“原……原来是令堂啊。”他看了看我,推了推眼镜。
“您是找她有什么事吗?她外出了,现在不在家,您有什么事……”
“不……我不是来找她,呃……我是来找这家事务所的,我是有事想拜托各位。那个时候,我碰到令堂的时候,我正被一件事所困扰,所以令堂说如果有事可以来找这家事务所。”
“是什么事呢?”
“事实上,现在那件事不仅仅是困扰我了,而是时时刻刻威胁着我了。”
“请您仔细得跟我们说清楚好吗?”
余雨擦了擦头上冒出的细细的汗,想了想,不安地挪了挪身体,继续说:
“其实是这样的。我本来是住在S大的宿舍,但是差不多半年前,因为我跟宿舍的一个舍友闹了矛盾,所以一气之下想搬出宿舍,于是和另外一个准备考研的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那个房子是两室一厅,但是面积很小,我和他各占了一个房间,客厅就堆了一些杂物。”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了。又擦了擦头上的汗,表情越来越不安,隐隐透着一些恐惧。
“然后呢,房子里面有什么吗?”狐狸问。
“房子……房子……呃……”他又端起茶喝了一大口,喃喃地说:“其实房子里面就是什么都没有才不对劲。” 大约半年前,余雨和他的朋友王语海搬到了他们在外面租的那个不大的两室一厅里,然后,他们的生活就开始不正常起来。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不正常,他们还是一个除了上课天天在外面鬼混,一个下课后就天天在家里看书复习。天天重复这样,两个人虽然是朋友,但是交集也不是很大,各有各的生活圈子。
说到不正常,就要从一个晚上开始了。
那个晚上,也不是什么月黑风高的杀人夜,大概是他们住进那个公寓的三四个月的时候,好像是跟一个女孩子看对眼了,所以余雨外出的时间更长了,基本上是天天不到午夜不回来。王语海的房间靠近一片篮球场,一些很晚不回家的男孩子天天晚上在那里打球玩闹,常常吵到他没有办法安心学习,所以在余雨基本上天天都那么晚回家的情况下,一般在自己房间学习的王语海就搬到了客厅里面看书,而且他的书籍笔记都堆在那里,学习变得更加方便了,多了一份宽敞和清闲。
他把本来在客厅的堆满杂物的桌子收拾了一下,那个桌子房东说是前一个住房的人留下来的,本来是拿来堆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王语海就把它拿来做了书桌。本来这也没什么,因为就是一张桌子而已,但是当王语海坐下里学习的时候,就隐隐感到有那么一些不对劲。
家里面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总是感到有什么人在戳他的头,一下、两下、三下……
他转过头,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又接着看书,还是一下、两下、三下……
看书被打扰了,王语海很生气,但是他转过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正巧,这个时候,余雨回来了。
于是王语海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余雨。但是余雨却笑话王语海神经质,对于他说的一点也不相信。
可是事情没有因为余雨的不相信和王语海的淡忘而结束。
余雨最终没有和那个女孩子走到一起,所以回来的时间也早了,王语海也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去看书复习。
大概一个月后,余雨的一个师兄毕业了,他租的房子里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就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卖给了余雨,于是余雨就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把电视机摆在客厅里,于是客厅终于像是个客厅了。
一天晚上,王语海去外面的超市做一份兼职,余雨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电视节目很无聊,都是一些赚女孩子眼泪的偶像剧,余雨瘫在椅子上胡乱地按着遥控器。
突然之间,一种令人汗毛都竖起来的冷意布满了全身,他也感到有人在戳他的头,一下、两下、三下……
他转过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又转过头盯住电视。
可是那种被人戳感觉却还是清晰得存在着,一下、两下、三下……
他想起了王语海的话,看来他说的是真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又抬起头把整个房间仔仔细细地观察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越想越奇怪,于是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起了大觉,把这件事渐渐忘记了。
但是一个月后,事情往越来越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刚开始,他们两个人都以为是只有在这个房子的客厅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没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了,无论是在房子的房间里,还是在学校的教室里面,都会持续这种可怕的感觉,好像被人盯住,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头……
大约是一个月前,余雨就遇上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不知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就叫他有事就到这个事务所来。 “所以说,你们原本是在客厅里面才感觉到的那种感觉,现在是无论在哪里都能感觉到了,是吗?”狐狸瘫在沙发上,懒懒地问。
“对,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本来只是感到有人在轻轻地戳,现在变成有人在狠狠地敲,甚至有的时候头会很痛,真是无法忍受了。”
“是时时刻刻都有吗?”寒儿问。
“不是,比如说现在就没有……但是晚上就特别明显,还好躺下时这种感觉可以消失,否则还真不知道整个晚上该怎样睡觉了。”
“那现在你们还住在那里吗?”
“不,我搬回了原来的宿舍,而王语海也换个了房子,可是那种感觉还是一点没有减轻。”
“那这么说起来就不得不去那间房子看看了。”奸臣伸了个懒腰。
“我们现在还可以去那里吗?”
“嗯,可以的,虽然我们搬出去了,但是其实我们的房租是付了一整年的。”
“那很好,我们去看看吧!”奸臣说。
“呃……你们去就好了,我和寒儿在这儿看家。”我扯着嘴笑着说。
一下子,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也呆呆地望回去。
“才不要!”寒儿大声否解决我的提议。
“为……为什么啊?”
“这么好玩儿的事我怎么能错过!”她斜睥着我,“要在家你一个人在家就好了。”
“怎,怎么这样啊?”我嘟嚷道。
“原来暖暖害怕啊!”狐狸眯起狐狸眼,笑着看我。
“你不用用激将法来刺激我,我不吃这一套。”我恨恨地盯住他。
“那么容我提醒你一件事,暖暖。”奸臣笑着看着我(那样子更像奸臣)。
“什……什么?”
“这个事务所可是你家的,这个案子也是你家的哦……你不好不去吧?”他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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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看着这栋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老旧的居民楼,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来了。
“就是这一栋吗?”寒儿问。
“嗯。”
“不过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很不对劲。”狐狸严肃地说。
“对,暖暖你感觉得到吗?”奸臣问。
“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我愣愣地回答。
“你问她干什么?她是感觉不到什么的,你忘了她没有其它能力了吗?狐狸冷冷地说。”
“你……我没其它能力管你什么事?”
“我没其它的意思。”
“你,什么?……”
“好了,我们上去吧。”
“你!”
然后所有人都走了。
跟这只死狐狸在一起还真是什么冷静都没有了。
一间小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里面有点乱乱的,但是看得出以前更乱,一些东西已经搬走了。
两个房间的门装在客厅的两面墙上。客厅的一面是整个房间的门,另一面挨着墙摆着一张很旧的桌子,就是一般的方桌,只是比较小,黑黑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四面墙都是雪白雪白的,客厅中间摆了一张比较新一点的小桌子,上面有一台很小很旧的电视机,电视机前摆了一张破破旧旧的双人沙发,双人沙发旁摆了一张椅子。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两个房间的大小是差不多的,都各摆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一个很小的衣柜,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暖暖,你看到什么了?”狐狸转过身来看我。
我恨恨地盯住他了半晌,可是他也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我转过头,仔细地看了看整间房子:“什么都没有。”
“没有?那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喽。”寒儿说。
“那,那我们那些感觉真的不是错觉啊!”
“不,不是什么都没有”奸臣说,“只是现在时间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寒儿问。
“刚刚进来时就感觉有点什么,但是现在又没有了,肯定不是没有,只是被隐藏起来而已。”
“隐藏?谁?”
“简单的说,就是那些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来了。”
“那些东西?”
“嗯,”狐狸插嘴道,“而且不一定是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现在是下午两点,阳气最重的时候,他们显现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刚刚在楼下感到什么也可能是因为方位问题。”奸臣补充道。
“方位?”寒儿问。
“嗯,属阴的方位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只能等到阳气弱的时候了,”狐狸说,“这样,先去找王语海来,这样可以了解多一点,然后,再去把房东找来,问问这里发生过什么,还有,这里以前是学校的房子……”
“你怎么知道是学校的房子?”我斜眼瞄着他问。
“刚刚进来的时候,楼下的楼牌上写着呢。”他皮皮笑着看我。
我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所以,我们最好去学校查查,如果这里发生过什么,肯定有人会知道的。”
“那我去找王语海。”余雨说。
“这样的话,我去找房东吧。”奸臣说。
“我也去。”寒儿也急急答道。
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那这样的话,暖暖,你和我一起去学校。”狐狸转过头来望着我。
“嗯?什么?为什么?”我一时转不过来。
“难不成你要留在这里?”狐狸一脸欠扁的笑问我。
“对!我留在这里!”跟你一起还不如在这里了。
“暖暖!”寒儿惊呼,“这里这么危险,你还是和江在一起去吧。”
“不要,我在这里。”我肯定地说。
于是,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留下我在这个房间里面,虽然我后来对这个决定后悔不已,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因为我的这个决定,差点送掉了我的一条小命。 这个房间的客厅里面没有窗户,虽然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但是屋子里还是昏昏暗暗的。我开了灯,关上了房间的门,因为……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不想和那只死狐狸在一起才选在留在这里了,但是心里那个紧张啊……
昏黄的灯光淡淡的洒了一地,更添了一些阴暗的气氛。
我打开电视,电视效果烂烂的,时而出现的雪花点,简直不知道在演些什么,我靠在双人沙发上,盯着电视,一会儿就睡着了……
“咚,咚,咚……”
一下、两下、三下……
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敲得十分有规律,那一声一声的似乎敲在我的心上,扯紧了我的心,生生地有些痛,头有种快要裂开的感觉,好难受,好难受……
冷汗从头上慢慢沁了出来,全身都渐渐被汗给浸湿了。
嗯……受不了了,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是那间房间,我还是在沙发上,只不过从坐姿变成了卧姿,灯还是黄黄的颜色,晃着我的眼睛,电视也不知什么原因完全变成了一片雪花点,发出“沙沙”的声音,十分刺耳。
我揉了揉自己快要裂开的头,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对,但是想了想,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的,说不清楚的感觉,头脑里一片乱乱的。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嘶……好痛,我的头,要爆炸了一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连忙低下头,用食指按住太阳穴,疼痛感才有些减弱,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五点了,搞什么啊,这么晚了,都去了整整三个小时了,怎么一个都不回来……
突然间,一声轻微的响声从头顶传来,一瞬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从天花板掉了下来,那一刹那,一种奇怪的感觉像电击一样通过我的全身,那种感觉,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垂在沙发后,也许不是垂在那儿,用吊更合适,并且带着一点点摆动,一种恐惧布满了我的心。
我缓缓地抬起了头,在那一刻,我以为我的心跳停止了……
一双脚……
没错,是一双脚吊在那里……
晃来晃去的,有规律的摆动,一下两下三下……
我的全身冻住了,没有办法动弹一下,而那双脚还是轻轻的摆动……一下两下三下……
我缓缓地抬起头,顺着那双脚往上看,一双黑黑的眼睛盯住我,他的脸上一片阴影,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得清他黑黑的眼睛,没有眼白,整个眼睛都是黑黑的,没有一点光芒,死死地盯住我……
我渐渐感到无法呼吸……好难受……
“啊!……”我从自己的惊叫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原……原来是梦啊……吁……我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连脚趾都是软的,头还隐隐作痛。
头痛?我想起了我的梦里发生的事……冷汗马上流了下了。
我抬起手腕,手表的指针刚刚指在五点整。
顿时,我感觉心有点发凉。
正在那时,一声响声传来,很轻微,但是却很刺耳,似猫爪子般划过我的心。
我慢慢地抬起头,却没有看到梦中出现的那双脚。
什么都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的心却没有因此平静下来。
我低下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再次抬起眼。
“啊……”
一双黑色的眼睛对准了我的双眼。
就是梦中出现的那双眼。
但是他并不是被吊在天花板上,而是站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仅仅只差几公分,那种可怕的黑色似乎是一种可怕的漩涡,没有一丝白色,没有一丝生气,那黑色预示着死亡,要把我吸进去般,正在那时,一种冰凉的触感慢慢地从脚向上蔓延遍我的全身。
我低下头,是绳子,而且是很陈旧很肮脏的麻绳,从我的脚还是慢慢地向上延伸,缠紧我的身体。
从脚开始,一圈一圈的向上像蛇一般缠绕着我。而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住我,那黑黑的眼睛越发的恐怖了。
快要缠到我的头部了,没办法呼吸了,好痛苦……
那双黑色的眼睛越来越靠近我了,但是却越来越模糊……
意识渐渐离开了躯体…… 头好痛……
人好像被浸在水里一样……
全身的骨头好像要断掉了一样……
不能呼吸了,好难受……
一只暖暖的手拂过我的额头,然后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的脸,另一只手有规律地轻轻按摩我的穴道,疼痛感慢慢减轻了,呼吸也恢复了正常,于是,我叹了一口气,便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呃……”迷迷朦朦中我了睁开眼睛,一片白晃晃的光,刺得我简直睁不开眼睛……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吗?
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寒儿?
“呜呜………你终……终于醒了……暖……暖暖……人……人家……人家好担心你啊……你……你晕倒了……那……那……”
她扑在我的身上,呜呜咽咽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寒儿……”我本来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是发现嗓子里面干得要冒烟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
只好喃喃道:“水……”,听到我的叫唤,寒儿马上送来一杯水,我喝了下去,润了润喉咙,好多了……
“好点没有……”寒儿担心地问。
“好多了,没事了,别担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挣扎着坐起来,问道。
“江在学校打听了消息之后,就会去找你,在楼下的时候发现事情很不对劲,就马上冲上楼,却发现你瘫倒在沙发上,已经没有呼吸了,连忙把你送到了医院抢救,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了,你知道……你知道……我们都吓死了……”寒儿把我扶起来,在我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让我坐稳,一边还呜呜地哭个不停。
“狐狸?那他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
“不知道,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通知我们来医院而已,然后我们轮流照顾你,他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我又想起那双黑黑的眼睛,冷汗又不知不觉地冒了出来,一种凉意又浮上心头。
“那狐狸呢?”
“江啊,他守你好几天了,现在应该出去吃东西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他守我?”
“对啊,暖暖,你昏迷这几天来一直都是他守着你的,我们要他回去休息休息他也不去,所以啊,他对你其实挺好的,你不要老是狐狸狐狸的叫他。”
“算了吧,狐狸才不会安好心呢,而且,他长得本来就很像狐狸……”
“扑哧……”寒儿破涕而笑,“你还别说,他还真是有些像……”
“我像什么?”寒儿的话被打断了,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狐狸和奸臣走了进来,狐狸的样子看上去有一些憔悴,少了平时那么嚣张奸诈的派头。
“你想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我看着他讽刺道。
“看来你已经好了啊……”他好像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我看错了。
“对啊……”我不在乎的回答,寒儿那小妮子竟然敢暗暗掐我一把。
“对了,暖暖,那天你在那个房子里面看到了什么?”奸臣问道。
“嗯……”我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我又想起了那双黑黑的眼睛。
“怎么了?没事吧?”寒儿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没事……”我平复了心情,又看向狐狸,问:“你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什么没有?”
“你是指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看到什么了?”
“我只看到你倒在地上,其他也就没有什么了。”
那双黑黑的眼睛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从小到大见过不少那些东西,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并且给我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象。
“在楼下就注意到整栋楼房中只有那间房子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太奇怪了,这件事一定不简单,竟然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就可以出现,还那么明显,竟然可以直接看到。”
“对,我们后来也看到了,连寒儿也看到了,太不寻常了。”奸臣也接着说。
“等……等等”,我打断他们的话,“你……你刚刚说三点半?”
“对啊,没错,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但是你没有接,那个时候我在学校门口,才三点二十分左右,从学校过来也不过七八分钟,所以肯定不超过三点半。”
“怎……怎么可能?”我惊呆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不论是在梦中还是在梦外,手表的指针的确是指到下午五点,这是绝对不错的。
“怎么了,暖暖,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被那个东西缠住身体的之前,我看过表,那个时候明明已经五点了!”
“啊!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五点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抢救了,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我们不会弄错的。”寒儿一脸惊恐地问我,“还有,那个东西是什么?”
“绝对不会看错的!”我把梦和那双黑色的眼睛都告诉了他们,包括我晕倒前所有的事。
“怎……怎么会……”寒儿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奸臣上来扶住她的肩,将她揽入怀里安慰。
那个时候,狐狸看到的是三点半,而我看到的是五点,那么中间的一个半小时到底去了哪里? “寒儿,你先出去,让我们和暖暖谈谈好不?”看到寒儿一脸苍白,奸臣心疼地想把她支出去,免得再听到什么骇人的事实。
“不……不用了,你们继续,我没事的。”寒儿坚定的拒绝了,她只是担心我而已,却无端端要受这么多惊吓,因为她是这里唯一没有灵力的人,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这么说起来,余雨和王语雨感到的那种被敲的感觉就是……”狐狸喃喃道。
“对,一定就是那双吊起来的脚了。”我说。
“啊!”寒儿一声尖叫,打断我们的对话。
“寒……寒儿啊,你要是害怕的话,还是出去吧,啊!”我无奈地说。
“暖暖,你太不知好歹了,人家可是担心你呢。”
“噢噢,是,是。”
“你真是……”
“好了,好了,别闹了,暖暖,你继续说。”狐狸打断我们的吵闹。
“嗯,我记得很清楚,在梦中时我确定那个人吊的那个地方,的确就是沙发的后背的上面一点点,如果我坐直的话,他的脚一定会敲到我的头。”
“可……可是,位置不对啊,无论是余雨或者是王语海,他们都没有坐在沙发上,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毕竟是梦里面……”寒儿喏喏的说。
“可是寒儿,”我无奈地打断寒儿的自我安慰,“没有人规定他一定只能挂在那个地方。我刚刚说的他的位置,只是为了确定他确实有敲我头的意图,但是并不是说他肯定是挂在那里敲我的头。”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敲你的头?”寒儿很不悦的盯住我问。
“够了!暖暖别闹了,真是乱七八糟。”狐狸严肃的说。
说实话,狐狸并不是那种长得特别显眼的人,比起我爸更是比不上。我爸叫林云,算得上是全家最正常的一位……其实说到底也不怎么正常,因为他太美了,我知道说一个男人太美,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的话……如果说美人是祸水的话,那他就是祸水中的祸水了——细细长长的勾魂眼,长长顺滑的如丝绸般的长发,每个动作都美到极限。除了长得不怎么正常以外,父亲的职业还是很正常的,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性格挺温和,然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但是狐狸站在我的父亲旁边,去还是要比我父亲更鲜艳,就好像是经过仔细雕琢过的钻石,每一面都是完美的,无论在哪里都是光辉夺目的,硬生生地把眼睛吸引到他的身上。而狐狸总是带着笑的,狡诈的、猥琐的、别有用心的……但是却很少像这样严肃地望着我,那样酷酷的样子竟然不知不觉让我忘了自己是多么讨厌他……
“你看够了吗?”狐狸又恢复了狐狸的表情,邪邪地笑着望着我。
“没什么……”刚刚的一点好感马上就消失了。
“刚刚你说你被绳子缠起来?”奸臣问。
“对啊,一圈一圈地死死勒住我,我还以为我死定了。”
“这么说来,那个绳子就一定是那个东西的套索了,看来被吊在那里不怎么甘愿呢。”
“套索?”寒儿不解地问。
“哎呀,就是上吊用的绳子。”我答道。
我看到寒儿在那一瞬石化了。
“别怕,有我在。”奸臣收紧了抱住寒儿的手,不悦地蹬了我一眼。
我笑笑,但是心里有一点点嫉妒,有一点点羡慕,也有一点点伤感。
从小到大一直一直看到这些我不想不愿看到的东西,受得伤又岂止是一点点,但是寒儿的一点点惊恐就有人互在身边,我却谁都没有,连父母都没有,因为他们总觉得身为巫女的后代,这点小事又怎么会害怕,但是,我的真正的感受他们又怎么能明白呢……
“哎呀呀……怎么,一脸的羡慕呢,这样吧,委屈一下,我做你的男朋友,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呢,暖暖?”狐狸一脸猥琐的看向我。
“不用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一脸黑线地拍开狐狸伸过来的爪子。
“既然这样,我们又必须去那间房子好好查一下了。” 龙氏兄弟回去了,顺便和余雨又回到那间房子里去查一些事情。我呢……继续留在医院里面,因为我刚刚清醒,还得留院观察,寒儿实在是害怕,而且也不放心我,就留在医院陪我。
夜里,寒儿出去打开水,我一个人在看一本无聊至极的小说,真是没趣啊,这小妮子带来的小说竟然都是风花雪月的内容,偏偏我对这个还真没有带多的兴趣。
“哐当!”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这响声在安静的意愿里面显得格外刺耳,寒儿!
我连忙起身跑出病房外,没有人!又沿着医院走廊一路跑,在开水房门口,看见寒儿僵硬地背对着我站着。
“寒儿,你,你没事吧?”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暖……暖暖……”寒儿一脸苍白的转过身来。
寒儿脚边是一些暖水壶的碎片,看来刚刚的响声是暖水壶摔碎的声音。有些奇怪……
“暖……”
“等一下,寒儿,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我打断寒儿的话,虽然我很关心刚刚寒儿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现在这种令我毛骨悚然的感觉又让我无法忽视。
“什……什么?”
“太安静了。”
“啊?”
“这么晚了,你的暖水壶打碎的声音这么大,都算得上是刺耳了,为什么竟然没有任何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别的地方还好,这里可是医院,无论是值班护士还是值班医生,一个都没来,而且我刚刚赶过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医院也未免太安静了。”
“怎,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怦怦”直跳,快要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且,暖暖,我刚刚,我刚刚也感觉到有人在敲我的后脑勺。”寒儿的脸愈发苍白,呜咽着说。
“什么!”
我抬起头,刚刚一直注意寒儿,又被这太过于安静的医院夺取注意力,完全没有注意到寒儿的脑后,现在,那里真真切切的有一双脚悬在那里,轻轻的晃动……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轻轻的敲在寒儿的后脑勺上……
“暖……暖暖,你说话啊,你看到什么了?”寒儿见我望着她的身后发呆,又不敢转过身,吓得泪水直往下掉。
我不敢顺着那双脚往上看,拉起寒儿的手就跑。
“啊……”寒儿一边跑一边惊叫。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即使我们这样吵闹,也没有人出来制止我们,这里可是医院啊!
我们顺着医院的长廊一路狂奔,长廊的灯昏昏暗暗的,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弱小,走廊上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什么都没有,医生呢?护士呢?病人呢?谁都没有……每个病房,每个值班室,里面都是黑黑的,一点光芒都没有,整个医院竟然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呼……前面是楼梯的转角……快要出去了……
“啊……”我也忍不住惊叫出来,那双脚竟然就悬在转角处,我止不住脚,一头撞了上去,头传来一阵尖锐地痛……我一个前倾,不小心放开了寒儿的手。
我连忙转过深继续拉住她的手,又返回身再跑。
跑着跑着,好像不太对,寒儿一直不停歇的尖叫声竟然中断了,只是安静的被我拉着跑,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转过头,看向寒儿……
然后,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儿……
还是长长的走廊,昏黄的灯光,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我拉着寒儿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的长廊中奔跑着,身后的黑暗渐渐吞噬着仅有的光明……
我拉住的手是冰凉的……
跑在我身后的寒儿没有一点声响,只有急促而又单调的脚步声……
慌忙中我转过头,那……那不是寒儿,虽然那的确是寒儿的脸,寒儿的样子,寒儿的身材,可是……可是那双眼睛确是黑色的,没有一点白色,没有一点生气……
“啊……”猛然间我张开眼,全身冰凉。
这……这里是哪里?
破旧的双人沙发,昏黄的日光灯,闪着雪花点的“沙沙”作响的旧电视,苍白的墙壁,窄小的房间,这里是——余雨租的那间房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会什么现在的情景会和那天一模一样?
我又要重复那天的噩梦吗?
……对,对,这应该是梦!
“快醒过来啊……”我猛掐自己的手臂,在手臂上掐出一个手指印。
这时一个轻微的响声传来……
不……不会吧,又要在来一次?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缓缓地抬起头来,果然,又是那对黑色的眼睛,但是这次他没有靠近我,只是站在房间的墙角。
其实世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自己最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变成自己的敌人或者其他的未知的恐怖的“东西”。
而经过了寒儿的那件事之后,我突然不怕面前的这双黑色的眼睛,嗯……也不是不怕,至少不是那么害怕,就好像你吃过最辣的芥末之后再吃普通的芥末就根本没那种刺激的感觉了,所以,这次我也只是淡淡地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那双眼睛也并没有做出其他伤害我的事,只是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
“斯……徐……嘶……”突然间,他张开嘴巴,狰狞的用奇怪的嗓音发出这些刺耳的声音。
“什,什么?”
“去……斯……徐……嘶……”
奇怪?到底是什么?
眼前慢慢模糊了起来,只看得见那张狰狞的脸。
脑海里面一直回响着那个声音,我陷入了迷迷糊糊……
“呜……”耳边的哭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眼,还是在病房里面,寒儿坐在床边,抱住站在一边的奸臣哭个不停,而狐狸却不在这里。
“暖暖醒了。”奸臣轻轻地在寒儿耳边说。
“暖……暖暖,呜……”寒儿又转过来抱住我。
“我睡多久了?”
“三天了……我以为……呜……”
“没事了,寒儿,狐狸呢?”
“他刚刚还在这里的……涛?江呢?”
“出去了,一会儿应该会回来的。”
“奸臣,你去找他回来,顺便把余雨和王语海都叫过来,我听到了那个“东西”说的一些东西。”
“暖……”
“寒儿,别担心,等他们回来,我会跟你们说清楚的,只是有些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所以要问问他们而已。” 我坐在床上,寒儿、奸臣、狐狸、余雨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排排坐,坐了一圈儿,像观赏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直愣愣的一起看着我。
“喂……喂……你……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哎呀呀,是你说你们有事要问,所以我们在等你问啊。”狐狸邪邪的挑起眼角。
“……这样,请问你就是王语海吧?”我看像那个陌生的男人。
“是,我是,我就是王语海。”
“我就是想问一下,当时你感觉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这个……这个嘛,应该大概是五点左右,因为那天余雨回来得很早,大概就是五点半左右。”
“哦,我明白了。狐狸,你上次去学校的查到什么了?“
“咦?暖暖……难得见你这么有智慧的样子哦……”
“麻烦你偶尔正经一下可以吗?”
“哦哦哦……”
“狐狸!”
“我去查了一下校史,又查了一下图书馆,最后询问了一下其他年纪大的老师,但是他们都不太愿意告诉我,于是我去找了一些当宿管和清洁工的老太太,当然啦,她们非常乐意告诉我……”
“够了,狐狸,说重点。”
“呀呀……嗯……是这样的,她们告诉我,这栋楼是文革前建的,从前是学校老师的宿舍楼。医学院里有一个老师叫做李建国,非常受学生们喜爱,他就是住在374房,也就是余雨他们租住的房子。听说当年的李建国老师是一个十分潇洒也是十分有才的老师,也十分傲气,因此学生特别是女学生都特别喜欢听他的课。但是文革发生后,李老师却也因此受到了特别狠的批判,被红卫兵弄得很惨,傲气的李老师有天晚上就被发现被吊死在374房里面。”
“医……医学院吗?”我觉得这个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那么,那个房间里的那个东西就是李老师的冤魂了?”
“冤魂?寒儿,你看聊斋看多了。”
“呃……这么说不对吗?”
“哎……寒儿,你够了。”
“等一下,余雨,你感到那种感觉的时候也是五点吗?”
“是,没错。我记得王语海去做兼职时我看了一下表,差不多快要到五点了。”
我陷入了沉思,转过头却发现狐狸正猥琐得笑着看着我。
“其实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对吗?”我眯起眼睛看像狐狸。
“嗯?知道什么?”
“别装傻!”
“哦……你说那个啊!”
“暖暖,江,你们在说什么啊?”寒儿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狐狸。
“你还是问他吧!”
“你还是问她吧!”
我和狐狸异口同声地说。
“哎呀?你们还真是有默契呢!”寒儿揶揄地说。
“别瞎说了,寒儿,我跟他怎么会有默契呢?”
“别瞎说了,寒儿,我跟她怎么会有默契呢?”
这下,寒儿不禁笑出声,其他人也止不住地偷笑,而只剩下我和狐狸面面相觑。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们知道什么就直说吧。”奸臣带着来不及吞下去的笑意说到。
“是这样的,听了余雨和王语海的话,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其实那个房子里面的那个东西其实不是想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都是五点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只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事实罢了。”
“对,其实那天我闯进房子里面,发现暖暖躺在地上时,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阻止了什么发生,其实如果他真的要杀暖暖,那天暖暖死定了,因为,我抱暖暖去医院的时候看了勒痕,虽然它勒得虽然很重,但是勒得时间却不长,因为他并没有想杀暖暖,看到暖暖晕过去了,就停止了动作,否则暖暖就不只是晕过去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让暖暖快点晕过去,才勒得那么重,但是其实只是想让我们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死的事实。”
“我猜是因为时间。”奸臣说。
“时间?”我问。
“因为只有你不是在现实中的五点遇见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一定要你马上遇到它,感到它的存在,于是它在时间上作了手脚,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时间的夹缝之类的东西,就是利用了你的梦或者其他的东西,而这可能是不正常的或者是它害怕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在你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就要你马上晕倒。”
“我倒觉得是它话没说完。”狐狸懒懒地接着说。
“嗯,什么?”寒儿呆呆地问。
“它有东西急着告诉我们,所以就利用了余雨和王语海,但是余雨和王语海根本没有任何灵力,无法察觉它的存在,反而因为它靠得太近,阴气太重,而导致了余雨他们后来的后遗症,就是头痛或者时常感到其他的敲打。”
“后遗症?”
“一般人是感觉不到那些东西的任何存在的,可是余雨他们感到了,说明它利用了很多的阴气,既然这样,一般人感到头痛也是正常的,而后来的敲打可能就是因为阴气吸引了其他吊着的“东西”了。”
“不,不会吧……”余雨的脸马上苍白了。
“没关系的,不用太担心,多晒晒太阳,少去阴气重的地方,像地下室之类的都少去,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奸臣安慰道。
“你刚刚说的没说完是什么意思?”我问。
“它不知道是怎样发现了你可以看到它,甚至可能它还发现了你可以听到它说的话,于是它想说给你听,于是制造了那个梦境,但是没想到,还没有说完你就醒了,或者,我想也有可能是,那个梦只是让你知道它的存在,而后来你醒了之后的那段时间才是它制造出来的那个缝隙,但是它可能在现实中是说不出来的,对,它一定是那个时候发现你可以听到它的声音,于是它决定让你再到梦里去,于是决定勒你,可是没想到,你直接陷入深度昏迷,根本没有进入梦里。”
“的确有些道理……”我不知不觉中又回忆起那双只是诡异地望着我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望着我。
于是,我把梦里的事详细地讲给大家听。
“那它说的到底什么?“寒儿问。
“不知道,大概是斯,徐,嘶三个音,然后重复了好几遍,好像是让我们去那里。“
“真是的,这么辛苦让别人听,干嘛又不说清楚?“寒儿抱怨道。
“我说寒儿啊,你知道吗?”狐狸闲闲地问。
“什么?”寒儿呆呆地看着狐狸拿起放在柜子上的一只苹果,然后优雅的放在嘴里啃了一口。
“被吊死的人一般脖子都断掉了,这样声带一定会破坏掉的,这样你还要让它说清楚吗?”狐狸一边啃苹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脖子断掉?”寒儿好像从脚到头一寸一寸被冻结了。
“这样我们就不知道它说得是什么地方啦?”我不甘心地问。
“会不会是医学院?”余雨猜测到。
“嗯,听起来也有些像。”王语海同意。
“对啊,它活着的时候不是正是医学院的老师吗?”寒儿也同意。
“说起来也有些道理,因为这次我晕倒也的确是在医院里面。”我仔细对了一下,的确,刚刚狐狸说到医学院的时候我也觉得有些像,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比对一下,音色还是比较符合的。
“没那么简单吧?”狐狸继续闲闲地问,苹果已经去了大半。
“我也觉得这么想不太对。”奸臣附和。
“为什么?”寒儿抬起头问奸臣。
“哥之前去过一次医学院了,基本上问到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且,我倒觉得你们这次在医院遇到的这个应该不是同一个哦。”狐狸接着说。
“什……什么?”寒儿再一次被冻结。
“为什么?”我也一边努力止住牙打颤,一边问道。
“亲爱的暖暖,你刚醒,所以不记得了,这次这个可是要置你于死地呢!”狐狸看着我笑着说 本帖最后由 醉过知酒浓 于 2009-2-8 00:50 编辑
“你说什么?”我差点从床上跌下来。寒意从后背爬了上来,我也差点和寒儿一样被冻结了。寒儿就更不用说了,在狐狸说到这次的和上次的不是同一个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冻住了。
“哦呵,暖暖,你以为你睡了多久?”狐狸丢掉苹果核,斜着眼睛瞄我。
“不……不是一个晚上吗?”我颤着声音问。
正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了。
“对不起,打扰一下,小姐,要打针了。”
“为……为什么要打针。”
“小姐,您昏迷太久了,太久没有进食,所以要注射一些营养液,还要注射一些药剂,恢复您身体的机能,而且……”
“你说什么?太久?我昏迷多久了?”
“呃……”护士小姐没有料到我突然这样问她,愣了愣,转过头看了看其他人,支支吾吾地说:“已经十三天了。”
“你,你说什么!我的天啊!我真的只是觉得睡了一下下,为什么会有两个星期?”
“小姐……”漂亮的护士小姐看来狠狠地被我吓了一跳。
“好了,暖暖,冷静下来。”奸臣示意护士小姐给我打针。
“你要我怎么冷静,这次我又是怎么了?被勒?被捅了一刀?还是溺水?窒息?”我推开护士想要给我打针的手,歇斯底里地大叫。
“什么也没有。”狐狸扶住被我推开的漂亮的护士小姐,用帅气的微笑安抚了她,然后抬起头,淡淡地说。
“什么?”我愣住了。
“就是什么也没有。”他继续没有表情地说。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那我为什么会睡这么多天,你说啊,你说啊!”我简直有些发狂了。
“呃……小姐,是这样的,”护士小姐终于因为我的叫声,终于从狐狸的笑容中醒过神来,“您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任何其他问题,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我懵了,“那为什么?”
“暖暖,那些东西伤害人可不一定要有外伤。”奸臣一边解释,一边带着歉意的笑请护士小姐先出去,余雨和王语海搭不上话,也起身跟着护士小姐出去了。
“那……”
“你身体中含了太多的阴气,所以才醒不了。”奸臣接着说。
“那这次究竟是为什么?”寒儿问。
“简单的说来,就是——不为什么。”狐狸带着欠扁的笑说。
“什……什么?”我和寒儿同时叫道。
“这里是医院,有一些这样的东西,也就是寒儿口中的冤魂是很正常的。”奸臣说。
“也就是说,它只是想要你的命,没有为什么,跟这次这件事没关系,而且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李建国救了你。”狐狸说。
“他救了我?你怎么知道?为什么要我的命?”
“哦哦……你不是说过,医院太安静有些奇怪吗?”狐狸不正经地说。
“……嗯。”
“那应该是另一个东西弄出来的时间夹缝。他就是为了让你们单独在那个地方,然后害死你和寒儿。”奸臣接着说。
“所以你们身体里虽然都带了太多的阴气,但是却没有因此受到伤害,就要多亏那个东西帮助了你,你说的寒儿的眼睛,其实那个时候寒儿已经被李建国占去意识了,也就是所谓的鬼上身,他救你们大概也是希望你能帮他。”
“救我?帮它?为什么?要不是它,我会进医院吗?我会遇到这些东西吗?帮它?”大多的惊吓让我再次歇斯底里起来。
“暖暖,你这次其实是没事的,只是睡太久了不舒服而已,别这样。”寒儿安慰道。
“什么叫没事?被它害死才叫有事?”控制不住脾气的我忍不住向寒儿发了脾气,但是马上我又后悔了。
奸臣的脸色有些不悦,于是起身拉起不愿离开的寒儿出去了,只剩下我和狐狸。
我脸上挂着愧色,但是嘴上却一点也不松口:“你怎么还不走啊?”
“呵……”狐狸斜着眼睛,笑着看我。
“你笑什么?”我恶狠狠地说。
“呵……”狐狸起身,拍了拍裤子,走近我,把脸靠近我,用迷人的嗓子低声说:“我啊……我在笑一个胆小鬼……”
“你什么意思?”我被他的靠近逼得往后仰,但是后面却是墙。
“没有什么啊,看到你很害怕,瑟瑟发抖呢……呵”他的笑脸靠近我。
“你……!”
“别害怕,没事的。”突然狐狸收起了嬉皮笑脸,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呜……”我被骇住了,心里渐渐有一阵暖流流过,泪水也止不住地溢出了眼眶。
“果然是胆小鬼啊……”狐狸轻轻抱住我,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狐狸抚着我的后背,而狐狸怀中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狐狸不解地问。
“……狐狸,原来你的身上没有狐臊味啊。”
后来狐狸狠狠的敲了我的头,然后这次以“暖暖发疯”为主题的闹剧终于结束了 {:2_33:}{:2_33:} 讲故事吗?